柯茉绵被对方扶起，坐在床边揉着惺忪睡眼，她想出声，可喉咙干涩异常，胃里更是传来一阵阵的恶心。
她分明觉出自己说的这句话很违心，就如同明明很想把柯茉绵留在身边，却仍给辛歆燃打了电话，通知她把柯茉绵带走一样。
看柯茉绵除了精神状态不正常，没有其他问题，方清妤稍稍舒了口气，但因为刚ธ刚那一出，心情没能立即平复下来，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冲：“你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什么啊？要是我没及时过来，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你不是说……下午有个相亲？”
“怎么了？”她一直有在听辛歆燃说话，柯茉绵不明白对方怎么忽然这么说。
“她让你给我？”方清妤合上盒子，她对这款项ำ链并不陌生。几年前她有条一模一样的，只是那时因为ฦ自己的疏ຕ忽，这条链子也不知怎么就找不到了，方清妤还为此惋惜了好一阵子。
“等她回来我会给她的。”辛歆燃接过，收到自己的包里。
她的到来显然让柯茉绵很意外，扬声器里一时只剩下微弱的电å波声，过了几秒，楼道的大门啪嗒一声响。
没有目的，没有方แ向，绿灯出现的瞬间，柯茉绵愣了半晌才决定将车继续向前方开去。
“还没有，我正要去蕊蕊失踪的地方，城西那ว个冰雕展知道吗？”柯茉绵说得语无伦次，“婕婕，我有些混乱……不知道找谁靠谱，我知道你认识的人多……”
辛歆燃诧异地抬头，看见柯方蕊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指了指自己的胸ถ口：“你叫我呢？”
“嘘。”柯茉绵一手覆上了辛歆燃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趁我没改注意之前，做你想做的事。”
拧开门把，书房里的柯茉绵仍保持着三小时前的坐姿，戴着副方方正正的黑框眼镜，目不转睛地对着电脑แ敲打键盘。
可她身上又有什么资本，能让柯茉绵爱得忘乎所以，轰轰烈烈呢？
一边原本沉默的柴彤彤有些听不下去了，她虽和那ว些人一样嫉妒辛歆燃能在短时间拥有这些别人望不可及的东西，但是她不认为单凭这点就可以毫无根据地诋毁她。
“我想有足够的底气站在你身边，我想获得你亲人朋友的认同。”两个人在一起的条件不仅仅只是喜欢，这整个过程，方清妤已经尽力了。
他当时只想着没了方แ清妤，柯茉绵也该断了对她的念想，安心工作并走上自己该走的路，哪知道柯茉绵会变成之ใ后那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可惜啊，挺能耐的小姑娘，长得也标志，怎么就是个同性恋呢。”辛妈摇着头，补充道，“如果我是她妈，估计要被气死了。”
“她会在婚礼ึ上公开你们的关系，多半是在和我赌气。”
辛歆燃从后视镜里观察着柯茉绵眼睛，这时柯茉绵抬眼望了眼后视镜，正撞上辛歆燃紧紧凝视自己้的视线。她平静地看了辛歆燃几秒，才将目光抽离开。辛歆燃仍看不清，柯茉绵这样毫无波动的目光下，会是怎样的一番心。
辛歆燃弯下腰，几乎将柯茉绵抱在了怀里，这样一个距离，正好让她把柯茉绵的每个表都看个仔细。
“原来，我在你眼里只是客？”白璐婉关上门，不紧不慢地走进办公室，经过辛歆燃身边时语气轻蔑地说道。
“你走的时候……就该料到เ了。”柯茉绵也望着孩子，尽量把话说得随意。
“你家柯老爷子一辈子能爱过那ว么เ多女人，光是结婚的就有三个ฐ，你柯茉绵才二十五岁，就不该在一棵树上栓死了。”有人是个直肠子，当着一群人的面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反正都是熟悉的玩伴，把话说开了又有什么关系。
“哎呀，你想什么呢！”辛歆燃终于明白过来柯茉绵的心思了，“去我家，我做饭给你吃。”
“爸，”柯茉绵放下了筷子，“以前的那些事你能不能别提了？”
“我跟那ว些人在一起，熟悉的，陌生的，拥抱或是亲吻，却永远不能ม真正去接受对方。”为ฦ什么心里要有她？为什么她就不会因为ฦ自己去招惹别人而生气？
另一边的助理办公室，辛歆燃正咬着笔头呆，她心里的纠结并不比柯茉绵少。昨晚听柯茉绵对自己说起了那段过去，然后自己半梦半醒间又听见柯茉绵叫了方清妤的名字。她叫得悲切，辛歆燃听得也是揪心，那ว个ฐ方แ清妤在柯茉绵心里……怕是再也没有人能抵过她的位置了。
柯茉绵的语调一直很平静，辛歆燃却不忍心再听下去。
金盈说完，蒋士婕立即看向她，眼神询问她这是打的什么主ว意。
这个称呼由á柯茉绵说出来，方清妤明显一愣，声音低了下去：“阿绵……你能不能ม不要这样。”
“你和柯茉绵的关系，到เ底进行到了哪步？”上次在荣成集团看到辛歆燃，白璐婉就已经觉出了危机感。柯茉绵向别人介绍辛歆燃只是她的助理，能有几个人相信的？先不说这是个慈善舞会，根本没人把工作上的助理带来，关键是这些年柯茉绵出席活动，能被她带在身边的，一定是这段时间最让她依赖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人都是自己้，直到舞会前几天，白璐婉仍以为和往常一样，柯茉绵会带自己้一同出席。
“妈妈。”柯方蕊饿得肚子咕咕叫，可她坚定认为自己吃了粥就是对妈妈的妥协，于是吸吸鼻子要把方才在车上的问题进行到เ底，“为什么เ蕊蕊回来那么เ久，绵绵妈妈都不来看我？”
“你是找辛歆燃吗？她去洗手间了，要不让她一会儿给你回个电话？”
“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辛歆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