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鸟迹书曾寄,塞北鸿文篆恰成。
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
素玉本来诡计,见他以假作真,如此发急讨饶,倒好笑起来,便立起身来一洒,走向爱卿内房而来。挹香看见素า玉去了,连忙道:“素妹妹,你不叫我起来,我是不立起来的。”说罢仍旧跪着。
迤逦行来,已至梅花馆,挹香先叫拜林进去。拜林步进梅花馆,见爱卿一身艳服,笑嘻嘻相接,拜林此时倒弄得木偶一般,一些头路都没有。见爱卿又不带孝,又无悲苦之ใ状,心中大异,暗道:“爱姐莫非做了蝴蝶梦中庄周之妇了么เ?”又想道:“不要放屁,爱姐岂是这般人,”又想道:“既ຂ不是,为什么เ这般艳妆快活?”却未想到เ挹香还阳。正要启口,又见秋、素า、琴、玉四人皆浓妆吉服而来。
猛抬头,见一座高台,约有十丈,四面窗■齐全,上写“望乡台”三字。挹香道:“上去一看如何,”鬼卒道:“你要还阳的,去看他什么?况为善之人,不登此台。”挹香道:“我仍只算游玩,看看何妨。”
挹香看罢,十分警畏。鬼卒道:“不要看了,且去请了吴大仙定夺,或往阳间,或居阴府,依旧要由此经过的,再来游玩罢。”说着扯了挹香,一路而行。
说罢泪流不住。又与朱月素、林婉卿等众美人说了一番,已是气促不堪,喘息无定。正欲再与别位美人说话,看他一阵悲酸,眼珠一迸,竞昏厥去了。慌得众美人手足无措,连忙呼唤,方始醒来。可怜惟此一番诀别,挹香已形如槁木,面若纸灰,无言无语,昏昏睡去。真个ฐ是烛当尽处,泪痕犹渍淋漓;蚕到僵时,丝缕尚牵缭绕也。
酒阑后日色西沉,各院张灯结彩,挹香恐他们再蹈故辙,预ไ到เ怡芳院坐定。半晌秋兰至,挹香上前,深深四揖道:“前蒙芳卿相救,出死地而得生,又蒙令尊以妹妹终身相许。如今鱼水得谐,实出于仆之ใ意外也。”秋兰见挹香一种温柔,便回了四福,答道:“贱妾村姿陋质,本不敢存事君子之ใ心。乃蒙途路锄强,心铭既久ื,继而隆寿寺君遇恶僧之害,妾自以德报德。后来家父妄思高对于君,自知颜赧,乃ี蒙君不弃,允订丝萝。今夕何夕,言念君子,云胡不喜。”秋兰说罢,挹香喜甚,丛话了一番,然后替他除了冠带,同赴罗帏。
挹香突然嗔怒,便夺了老者的禅杖,来与老者拼命,一禅杖望面门飞来。那老者不慌不忙,撇去禅杖,口中念念有词,作一个ฐ定身法,弄得挹香动弹不得,如木偶一般。见其余美人,尽被老者使之ใ跨鸾而去。
再说众美人自从挹香去后,倒觉冷静非凡,少了一个有情的公子。褚ຘ爱芳有个知己,欲替他赎身作室,同赋归欤。其人姓郑,休宁县人氏,为ฦ人诚实,初断鸾弦,欲娶爱芳为室。爱芳因与他契洽非凡,竟慨然许订,择八月初旬共赋好逑之什。爱芳因挹香不在,倒有些不忍遽去之ใ意。后来迫于归期,只得留书于月素处志别。其书曰:
章幼卿带来:蕖香、春香、碧桃、小云。
翡翠帘前笑语频,鸾俦凤行早知名。
遂细述一遍。挹香方喜,遂作别回家。铁山见了,自然责罚一番。挹香只要允许,况看爱卿面上,无不唯唯是命。
爱卿笑道:“这是什么讲究,我倒不解。”挹香道:“我自从姐姐许了这句‘一定不移’之语,曾与拜林哥说过。昨日林哥与梦仙哥饮酒,我去看他,他说什么เ姐姐求了一张签,十分不得意,叫他来回复我,‘一定不移’之语要易去,不’宇,换一‘要’字上去。我听了此语,苦得如木偶一般。又想姐姐非如此之人,是以托言为僧而出。他们信以为真,竟频频追赶。我知他们要来追赶,于巷口酒铺中候之ใ。后来追至,方始说明是假。我想姐姐真有此言,我也真个ฐ要去做和尚了。”
◇封门
即,不可再行荒废。我曾记有诗二首云。”其诗曰:
眼望旌旗报,耳听好消息。
配。吾且一言表过。
爱卿笑道:“蒙君辱爱,我无非以礼ึ待人。至于代劳林哥之ใ说,谬矣!夫人各有性,拜林之ใ待君,异于妾之待君;妾之ใ待君,岂能较拜林之ใ待君耶?”挹香笑道:“姐姐与林哥,皆我生平第一知己,故发此语也。前日我呼姐姐,你为何不应?”爱卿道:“没有听见。”挹香道:“馆中ณ诸人尽皆听见,何姐姐竟未之闻耶?”爱卿笑盈盈打了一下道:“狡狯如君,亦为至极。我前夕梦中ณ打君,君知之否?”挹香道:“知虽知,不疑ທ姐姐打我,且感你之情也。”爱卿便询其故,挹香道:“疑你为我捶背耳。”
关情连日落花红,多少春归一夕中。
看来看去,独不见爱卿一人,疑ທ惑滋甚,复往四面找寻。忽听柳阴中一派清声,余音袅袅。挹香随着那声,穿过芍药圃,度松阴至听涛楼,见爱卿在彼,独自抚琴。见他一种幽雅,真与众美人不同,愈加钦๔爱。轻将一手搭在他肩上道:“爱姐,你为何独自在此?可知大家都要交卷了?”爱卿道:“你不要来混我。弹罢一曲,再做不迟。”便依旧抚琴。
镜里自应谙素貌,樽前我亦识卿心。
濯濯似凝脂。
流光如驶,节届题糕。一日,挹香至爱卿家,适爱卿患目疾,一目堆眵,竟至胶睫,其势甚重。挹香十分怜惜。继而渐渐失明,挹香益加惆怅,延医证治,药石无功。挹香朝夕在爱卿家周旋๙一切,已有一月之余。众姊妹知爱卿患目疾,又知挹香在彼服侍,所以都来问候。婉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