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手铐撞在桌子上，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包维忽然变了个ฐ人似的，脸涨得通红，看着冲进门里的警察，表情狰狞万分：“是我，你们别瞎说！明明是我！我杀的人！我！！”
门口的跑车轰地一声再次离开，韩杨垂眸，静静盯着自己้的手指，半晌后，才忽然嗤了一声。
但现在，她也学会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还可以展示给别人看。
“……也可以这么认为。”
导致这大半夜拦个车，都变得十分困难——可能是路过的司机瞧见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不太敢过来拉人吧，再加上凌晨四五点，路上的出租车本来也就不多，愣是又多花了半个小时，才总算是有一辆车把他们拉上，送到เ了万达广场附近。
看看周围洁白的墙壁，韩杨伸手就把人给抓了起来，听着耳旁对方挣扎着喂喂喂喊他，脚步一顿，满脸抱歉地微微笑，直接把陈显霖那颗被蹭到乱糟糟的小脑袋又给按了下去。
现如今，眼看着有个嫌疑ທ犯带着疑似第五位受害者出现，韩杨低头想了想，决定悄悄跟上去，而摆在眼前的，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摸到正门，等着对方上楼ä之ใ后跟在后头，要么，就是从单元楼后头爬上去。
“不能。”
帽衫男的动作似乎是顿ู了顿，抬头y-in沉沉看了他一眼，陈显霖就当没看见，吊儿郎当地靠在温雯身上，余光瞥见帽衫男ç放下笔，手背隐隐爆出青筋，却一言不发转身，像是准备离开，就装得更加起劲。
【姓名：未知（凶手）】
“啊，那就好。”
“案子过去的太久，凶手也已经销声匿迹了十年，谁知道他是生是死人又在哪里，现在重新查，要没点特殊手段，只怕是不太好查。”
有人来电。
韩杨被那家伙勒得有点喘不上气，赶紧推人：“章成宇你小子——先松手先松手，出人命了要。”
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韩杨挣脱那个ฐ杀人似的拥抱之后，迅速把对方打量了一遍，忍不住就笑：“怎么着，现在终于升职了？啊都成章队了，大队长？”
“不是不是不是，副队。”章成宇不轻不重捶了他一拳，“好长时间没见了，再怎么说当初也是认识那么久呢，你都不知道多联系联系我啊。不过，你这是……”顿了顿，又满脸惊喜，“专案组那位新า来的，不会就是你吧？”
“没有意外的话，是。”
章成宇哈哈大笑，“行行行，你来了那可真是太让人放心了，你这家伙……正好咱们最近缺人手，你这一来，肯定能帮忙！”
笑完了，章成宇顺手往旁边一直好奇张望的王鼎怀里拍了一个档案袋，“来，打个招呼，以后喊杨哥啊，然后你赶紧去把老温喊出来，等会儿收拾一下，又得去外头拉人了。”说着，又用力揽住韩杨脖子，“你也不能跑，待会儿跟我出现场去。”
一听这话，王鼎立刻就什么เ也不管了，耷拉着脑袋，满脸委屈巴巴的神色，说：“……怎么又出现场啊，昨晚上没查完？”
“不是。”
章成宇掂了掂手里的车钥匙，笑容渐渐消失了：“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昨晚上那死者的丈夫，就在中州街那边，被人拿砍刀直接给剁๗了。”
“我c,aທo！”
*
刚一来海城公安局报道，人都还没见全，可就被章成宇给拉出来出现场，韩杨低头看了眼自己西装革履的模样，觉得打扮一下的这个ฐ想法实在是个大失误。
他跟章成宇坐在后头，车已๐经发动了，对方才忽然想起来似的，猛地哎呀一声，转过头来看他，眼神有些忐忑不安，声音也压得很低：“你……现在还能出现场吗？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韩杨还没说话，就让副驾驶的王鼎听见了，转过头来一脸好奇，问：“章队，为啥不能ม出现场啊？头一次吗？”
却被章成宇嫌弃似的瞪他一眼，“转回去，要你多管闲事。”
“……噢。”
韩杨无奈笑笑，拍他肩膀，“放心，没事儿了，刚才拉我出来之前不是说现在人手不够嘛，难不成我要说不行，你还能让我回去歇着是怎么样？”
“那倒不至于。”
“不就得了？”
章成宇沉默了一会儿，往他身边又凑了凑：“那ว你待会儿要是看到什么觉得不舒服，你就跟我说，要不就直接出去，反正……这回确实有点血腥了，我都有点受不了。”
韩杨笑笑，没说话，转过头去盯着窗外，脸上表情变得有些莫测。
他对海城的路不太熟，所以快到的时候，还是前头王鼎给了提醒，然后把歪着头打盹的章成宇给喊了起来。下车的时候，章成宇好像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又叮嘱了他几遍，最后跟他说，让他等在外头，过会儿拍了照片给他看。
韩杨点头应了，看着他们一群人穿过警戒线进巷子里，转过身，靠在旁边墙上，喊了声系统出来，“这个案子能算吗？你们怎么判ศ定？”
“只要是未结案的案子，都算，但是判定的话，宿主ว你稍等——”
停顿了几秒之后，他眼前忽然冒出来了一个半透明的鲜ຒ红色小方框，上头显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