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杨对他这个样子有些困惑。
小李吃吃笑：“然后呢？章队你说啥了？”
转身往走廊深处走，尽头是个ฐ没挂牌子的办公室，韩杨低头敲敲门，听见里头一声“请进”，推开门的瞬间，脸上就挂上了标志性的笑容。
风一吹，那个味儿顺ิ着风就飘了过来，章成宇皱眉捂鼻子，满脸嫌弃：“干嘛ใ？你不会是准备翻这个吧？”
“昨晚上去通知了，但没找到人，早上回来的，好像是跟朋友出去玩了，一身酒气，我让人带她们收拾一下，然后下午回局子里见见。”
那人还挺热情，也可能ม是怕他尴尬，落了座以后咖啡都顾不上喝，跟他先来了个自我介绍，说：“那啥，以后大家都是同事哈，我大名王鼎，你叫我小王啊老王都行，就是千万不要说你是小王——吧好吗？”
谁知道这些脑子有问题的嫌疑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这案子最后竟然是以这种荒唐滑稽的方式收场，想想也是让人觉得好笑。
……想想都知道，根本不可能。
韩杨若有所思地看着盒子里的女人衣裳๙，目光转过去：“怎么？”
系统没回话，突然沉默了下去。
推开一次没用，再推一次照样过去，好像是非要跟韩杨较劲，看他俩今天谁会先认输一样。
但对面，火机咔嚓一声，不搭理他的韩杨双目低垂，神情似乎十分专注，是在替他点烟。
还不如冒险一把。
这小区里黑漆漆一片，没几户是亮灯的，韩杨等了一会儿，看时间才过去了五分钟，顿时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闲着也是闲着，他在联系人里翻了翻，拨了一个号码过去，等着那头人一接通，立刻放柔声音，喊了声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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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开启次数：13】
她好像，没说过自己的名字吧？
“十年前，四名原本互不相识的受害人都是回家途中路过这条街，之后消失不见，半个月后尸体在酒窖中被发现，而凶手曾经跟她们在这附近有过接触，这就是第一现场。”
听筒另一头的女声带着小心翼翼的态度，试探着发问，他这才终于醒过神，迅速脱离了迷糊状态，改了最开始那漫不经心的腔调，柔声道：“二姑，现在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
“对不起啊，实在是对不起，咱们这上头挂着的牌匾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原因正在排查，让客人受惊了实在是我们的工作失误，真的是很抱歉……”
韩杨摇摇头，习惯性露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没伤着人就行。”
他谢绝了工作人员的挽留，背着人直接出了门，等着把人丢â到长椅上，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和陈显霖并排坐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แ这会儿特别ี安静，就那么静静坐着，目视前方，好像是在发呆。
韩杨拿手在他眼前晃晃，就见他一脸茫然地转过头，笔鼻尖还有点发红：“嗯？”
……有点可爱啊这家伙。
清了清嗓子，韩杨转头往一旁้看了看，“接你的人呢？什么เ时候过来？”
“不知道，刚刚ธ说快到เ了，应该……马上吧。”说着，飞快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头装ณ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但转瞬即逝。
气氛有点尴尬，韩杨想了想，“你刚刚ธ说，想让我帮你查什么？”
“你不是不接私活。”
“……不能ม问问？”
陈显霖低头，无意识地抠了抠裤子，眼神迷离：“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一个……很奇怪的人。”
韩杨微微皱眉，“有多奇怪？”
“原本一个普通人，你说，到底是通过什么เ办法，才能ม在犯了案之后逃之夭夭，并且将近十年的时间都没有一丁点消息出现？不管是谁都说查不出来这个人的踪迹，但他绝对不可能是已经悄无声息死在了某个ฐ角落里，这一点，我敢确信。”
陈显霖的表情带上了困惑，“所以我很好奇，他背后的人，是用了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你能查吗？”
有点意思。
韩杨想了想，刚ธ打算开口，忽然兜里手机震了震。
这世上的是大约都是无巧不成书，他低头掏手机，耳旁忽然听见喇叭声响起，陈显霖说了声，“人来了。”就打算站起来，但是身子歪了歪，又踉跄一步，他赶紧抓着手机去扶住，出手太急，不小心把兜里的钱包也给带了出来。
但他视线落在了开车来接的人身上，没留神，陈显霖已经顺ิ手捡了他钱包，就那么一瞥，看见了他钱包里夹着的一张照片，表情瞬间变了变。
韩杨没注意他表情变化，只是扶着人，有些诧异地开口：“林队？”
来的人正是那个他还不熟悉的林程智，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表情古怪了一瞬，但很快就压了下去，冲着陈显霖招招手，示意他赶紧上车。
但陈显霖没动，反而是愣在原地，用那ว种非常一言难尽的眼神盯着他的钱包，然后又抬头，用同样的眼神再看看他，轻轻问了一句：“这是……你什么人啊？”
韩杨顺ิ手把钱包拿回来塞进兜里，说：“我爸。”然后拍他一下，“接你的人来了，不赶紧ู走吗？”
陈显霖似乎是刚ธ刚才反应过来，呆呆地转头，满脸诡异表情上了车，然后直勾勾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