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那您知道我哥哥在哪里吗？”
刚高考完的少年少女都意气风发，高三一年的重担一卸下来，深藏已久ื的叛逆爆发，玩的比谁都疯。在包间里鬼哭狼嚎地发疯，喝到一半渐渐有人醉了，红着脸跑到เ程望面前告白。
程望没有回头，捏了捏她的掌心：“没有，怎么了？”
程望在凌朗对面坐定，正好把程郁瘦小的身形挡住。凌朗挤眉弄眼地冲他使眼色：“刚刚好几拨人过来问这小姑娘是谁了。”
程郁自始至终都没讲话，她站在程望身后，抓着自己小行李箱的拉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เ。
转过身时程望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视线尽头程郁突然捂住了眼。
夺门而出的时候听到身后恶意的大笑，一声高过一声。
程望摸了摸她的头发，转移开了话题，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新的手机给她：“我把在本市读大学的同学号码都存在里面，有急事联系不到我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他们，你都认识的。”
程郁接过手机点点头，还是问他：“你要走了吗？”
躲不过去了，程望点点头：“后天的票。”
程郁๗低着头摆弄手机，没有说话。
沉默把不安放大，程望手搭在程郁肩上，低下头去看她：“程郁，哥哥不会丢â下你，知道吗？”
程郁点点头，冲着他笑：“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
夏季的夜市热闹喧嚣，即将开学的学生都在叽叽喳喳地乱逛，广场上多是跳街舞和玩滑板的年轻人，当年出租轮滑的老板早ຉ就关店了，店面转让给了别人开文具店。
程郁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踩着滑板的少年呼啸而过，程郁低着头没有发现，躲闪已经来不及，被撞得倒在一边。
程望接到电话找过来的时候，程郁坐在花坛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望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
程郁看向他，没什么表情，只有声音里有淡淡的遗憾情绪，她指了指前方：“那家店没有了。”
程望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第一次带她到这来玩的那家轮滑店，他顺着程郁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蹲下来看她的伤处，脚腕已经肿了起来，苍白的皮肤上红肿和淤青刺眼。
程望蹲在她身前，背起她往回走。像小时候一样，程郁小心翼翼地把头贴在他肩背上。
“哥哥，我晚上可不可以打电å话给你。”
程望手卡在她腿边，把她往上托了托：“可以啊，我打给你，记得藏在卫生间接，不要被宿管阿姨ถ发现。”
“哥哥，等过几年，我也考到那里去找你好不好？”
“好啊，临床八年制ๆ，等你读大学我还没毕业。我抓紧时间熟悉一下，到เ时候可以带你到เ处玩。”
“哥哥……”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遗憾于自己的话少，绞尽脑汁也找不到继续下去的话题。于是又陷入长久ื的沉默。
“哥哥，”她声音轻得像是呢喃：“你走的时候不要叫我，我就……不送你啦。”
程望好久都没讲话，久ื到程郁以为他没听到，正要重复的时候，才听到程望轻声回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