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哈欠,转到了另一头,看着乔嫣拿着笔在纸上涂来涂去,显然也无聊到了极点。
“你怎么回来了?”陈然扯掉头上湿漉漉的发带,随手放在柜台上。
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裸露的皮肤上,痒痒的,汗毛敏感地立了起来。
都是那个倒霉的梁一鸣抽到的。
梁一鸣不齿地瞥了她一眼,“过了这村,已经没这店了。我放学可是要去约会的。我约了A班的班花噢。”
漆黑的光泽透出沉稳的气息,静默地摆放在那里,却有一种强大的气场诱人上前。
指尖沿着她的长发,眉眼,嘴唇直到领ๆ口凹陷的锁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滑腻的触感让他眯起了眼。
陈然平静地看着她,喉结上下耸动了一下。
梁一鸣见她不说话,想了想,特别夸张地说:“被狗咬了?”
不管做什么,只要想到เ和陈然在同一片空间,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梁一鸣白了她一眼,把手上的湿毛巾扔了过去。她被罩了个满怀。
午后的阳光正好,晒得人暖烘烘的。蒋青柠舒服地伸了个ฐ懒腰。她从干瘪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瓶酸奶,撕开塑料包装,插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他感受着手心的黏意,凑近她的耳边,低哑道:quot;小馋猫。quot;๙
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舌尖变得酥麻。她抬起手,试图推他,却感觉手劲软绵绵的。
关灯的人还在摸摸索索着,一边咒骂一边在黑暗里找开关。
她嫉妒得发狂。
因为她知道,蒋青柠最安全了。
陈然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阳光从透明的玻璃透了进来,整个空间都亮了几分。
蒋青柠才发现那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的视野很广袤,有一条河流弯弯曲曲,穿过了屋侧,静谧地向外流淌着。
陈然递给她一杯水,让她随便坐,转身就不见人影。
蒋青柠扫了一圈屋内,虽然来过一次,但是感觉环境还是很陌生。
房子很大,装ณ饰得很漂亮,却透着一股莫名的空旷。
从白色的墙到灰色的沙发,银色的茸毛地毯,透明的波纹茶几甚至到柜台物件的摆放,简洁而不染纤尘,一点也没有烟火气。
干净得不像一个男孩子住的地方,更准确地说不像有人住的地方แ。
她拿着水,安静地坐到茶几边,拿出包里的稿子,开始串连陈然放在桌上的文件。
蒋青柠一旦开始做事情就心无旁骛,就连在陌生环境里的不适感也没了。
手上的稿子译得差不多了。可是放眼望去,整张纸上错处涂得黑成坨,乱七八糟的样子仿佛差得不止一点点。
她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手,带着水汽凉凉地触上她的手背。
手里的稿子突然被抽走,她抬头看到เ陈然坐在了对面。
他浑身透着湿气,或许刚冲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水沿着他的发梢凝成细珠,半坠不坠,滴到了他的肩头,上面是一小片化开的水渍。
清风吹过,落地窗的帘布微微扬起。
少年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即使经常打篮球,他的皮肤还是透着病态的白,侧脸依稀可见青色的血管。
他眉间微蹙,盯着那张杂乱的稿子,全神贯注的样子让人心动。
他抽过她手中的笔,笔尖划过,肆意张扬,在纸上写下一串ธ漂亮的英文。
她恍惚着,不知不觉走了神。
那ว个吻困扰着她,她思前想后,直觉或许男生更懂男生的心思。她最后犹豫着找了梁一鸣,“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我是说我朋友哦,她莫名其妙,突然被别ี人亲了而且对方还说要……quot;,她卡了一下,说不出那个字,“唉,总之,你说对方对她是什么感觉?”
梁一鸣站在走廊上吹风,他想也没想,吊儿郎当地说,“不是喜欢你就是单纯想操你呗。”
蒋青柠被那个词烫了一下,“不会吧?”
梁一鸣见她那ว样立马精神抖擞,“怎么了阿蒋,谁喜欢上你啦?”
蒋青柠结结巴巴๒地开始推辞,“不是我,是我朋友。”
梁一鸣看她呆愣的样子就差翻个白眼了:“噢,哪个朋友?”
这世上,所有以我朋友开头的假设就差赤裸裸地向全世界宣布,就是我了。
他靠着椅背,叉着腿,坐成了大爷的样子,“喜欢就去追呗,不要等他变成别人的东西。”
蒋青柠默不作声,他歪头过来看她失神的样子,“干嘛?你什么时候这么畏畏缩缩了,看着一点也不像你?”
“是吗?我有那么厉害?”
梁一鸣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拜托,你凶起来跟母夜叉一样。”
蒋青柠本来还一脸发愁,听到เ这话突然抬眼对梁一鸣笑得慈祥。
“干嘛?quot;
“我去,蒋青柠你好大的狗胆。”
梁一鸣被突如其来的推力推得一个不稳,狗吃屎地摔在地上。他气急败坏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