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她是如何过来的,其中的辛酸痛楚,无人得知。若非有小希,有沉睡不醒的兄长,她早就倒下了。
那是温凉的,她晕倒,她的手机连带包包,都在他这里。
“御宸,再深的恨都该放下了,你这样,对她不公平。”
他蹙眉,强压下心头泛起的异样。
温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温凉早早地便到了景御街28号,一天一夜没见到小希,她想念得紧。
“温凉,这就是你们对待顾客的态度吗,就算你不想挣钱,难道不怕我把你私生子的事说出去?”
小希仰着小脸,泪水晶莹滚落,却鼓起勇气和他对视。
墨御宸关了房门,室内虽保持着27度,但他身上还有水珠,定然会冷。
但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把小希安置在其他地方,不让她找到。
若非他发现,她会隐瞒他一辈子,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恨不能ม掐死她。
“办公桌上还有一份协议,你要是想通了,就把它签下,五千万对你可不是一个ฐ小数目。有了这笔钱,你不用再看人脸色,更不用为温庭昂贵的医药费发愁。”
“那我以后天天做给阿凉吃好不好?”
“说话要算话。”
“呵呵,当然算话,来,笑一个!”
……
轻快柔软的声音从另一个时空传来,飘渺而幽远,却冲散不去那青涩流年的幸福。
相片上,女孩手里拿着咬了一半的小肉包,笑靥如花。
她紧紧ู抿唇,如水的眸子弥上了淡淡地氤氲雾气,那是他们情意最浓时的记忆。
那ว时,他把她宠上了天,她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可后来……
手指微翻,背面一行字迹生生抹灭了前一秒的温馨甜蜜:温凉,我恨你!
温凉手一抖,相片掉到办公桌上,那犀利冷锐的钢笔字如锋利的刀子划ฐ上心头。
一笔一画,深髓入骨,血肉模糊。
她知,他恨。
她的恨,亦不比他少半分。
一如她当初的爱,不比他少丝毫一样。
爱越深,恨便越浓。
她又打开另外几个抽屉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她的包包和证件,也没有找到其他东西。
她咬咬牙,把相片放进了自己外套里层的口袋里。
这两ä日牵挂小希,温凉一直没睡好。
一个ฐ人在寂静的办公室,竟然等得睡了过去。
直到墨御宸的声音嘲讽地响在头顶,她才醒了过来,睁开眼,只见他长身而立。
“这是我办公室,不是你的卧室,要睡回你家睡去。”
男人神色冷漠,手中文件往桌上一扔,动作无比潇洒。
温凉蹙眉,站起身,好脾气地朝他伸出手去:
“把包包还给我,我马上就走。”
墨御宸嘴角上扬,一把将她拉起来,自己坐进办公椅里,漫不经心地问:
“你不想见小希了?”
温凉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清眸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虽站着,却依然觉得气势不如他,撇撇嘴说:
“你会让我见小希吗?”
“不会、”
墨御宸答得干脆,嘴角弯出完美的弧度。
温凉气得磨牙,面上却学他的样子笑道:
“没关系,我今天不见小希,包给我。”
“你那个包很重要?”
墨御宸笑得妖孽,深邃的眸子自她身上扫过,她身上过敏起的红点,若不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