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圣诞假期

这可能是我要渡过的最糟糕的平安夜了。我不得不坐在驾驶舱内,将车、窗门都关严、锁住。为了将车身隐蔽,不过度引起注意,我将音响全部ຖ关闭了,只打着车头灯。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能借着月光朦朦胧胧的看出周边的景色。由于公路是沿加州海岸线所修建的,公路边就是海湾。周边异常寂静,只有海ร浪ฐ拍打礁石的“啪、啪”声。

我再也无心浏览网页,而是整个人缩在沙发里,双手围住自己,似乎ๆ这样才能替自己找到一个支撑点。

我就这样倾诉着,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下来,小树林周边的路灯也๣全都打量了。小波因为坐在大树底下,借着微弱的灯光,我只能辨出身形,神๰情却看不真切。

服务员很快就将新的旱冰鞋拿了过来。旱ທ冰鞋比记忆中更花俏了,都是短靴的样式,分为双排和单排。小波帮我挑了双黑红色的单排旱ທ冰鞋,领ๆ着我坐到เ场边,示ิ意我脱鞋子。

“你想做什么?”

我曾经想过,如果再遇到他,我一定要微笑着,微笑着。于是,我自然而然的微笑起来。这个微笑并不是为ฦ了隐藏悲伤,而只是为ฦ了微笑。无论转身与否,我都希望,留在你记忆中的是我的笑脸。

“我起床了,你进来吧。”

“你表白没?”

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需说从前

“嗯,实际上是我和ashley合住的,她是个很开朗的美国女孩。不过她现在住到她男朋友家去了。除非吵架,要不然她不会回来的。”

“你和她相处的很好?”小波拿了泡面和鸡蛋就去厨房了。熟ງ门熟路的找碗筷,打火,做饭,顺ิ带还不忘问我问题๤。

“她很好相处,性格就像……”我顿了顿,回答到“像晓菲,活的很率真。”晓菲就像我心中一道明媚的伤,我总是在找寻能够弥补的办法。

“琦琦,你要吃煎蛋还是荷包蛋?”小波的问题打断ษ了我的思绪。我笑了笑,喊道“荷包蛋,要七成熟ງ的。”

泡面很快煮好了,小波端了一碗给我,自己也๣拿了一碗。我们就窝在沙发上开始吃面。

我因为半夜刚吃过东西,吃不多,所以很自觉的把碗里过多的面夹过去,放到小波碗里。小波用筷子推了推,见我没有罢手的意思,也就随我了。

吃到เ一半,小波问“待会吃完饭,你陪我出去找找附近的旅社吧,然后你就好好休息。”

我停下筷子,瞪了他一眼,不高兴的说道“你难得来一趟,当然住我这里罗。”

他笑了笑,环顾了下四周,意思是,你让我住哪里?

我指了指右边的房间说到เ“这是我的闺房,你不嫌弃就睡那ว里,我住aທshley的房间,就在你隔壁。当然,如果你嫌太简陋了,那你自己้掏钱去住外面,我不带路。”

小波点了点头,补上一句“好吧,只有勉为ฦ其难的客随主便了。”话刚说完,我已经一脚๐踩了上去,他有些吃痛,皱着眉求饶。我心里则乐开了花,忍不住说道“我以前๩想的就是这样,我们还有晓菲一起上大学,然后要工作的时候,就在一个城市租个两室的房子,你一间,我和晓菲一间。”

小波看着我笑,他自己的笑容却有些淡了,只是揉了揉我的头。

吃完饭后,我去洗碗,小波则开始收拾他的东西。东西收拾完后,他就坐在沙发上听我说话,我从我和ashley的“唇枪舌战”的相识说到后面两人的形影不离。

等我洗完碗,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小波已๐经倚靠着沙发靠垫睡着了。

我这才注意到เ他长长睫毛投射的阴影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我反应了过来,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飞机从北京到旧ງ金山的降落时间是今天凌晨左右。那到现在,整整20่个ฐ小时他可能都没有休息过。

这么疲惫的他,还争着和我抢开车,给我做早ຉ饭?

有一丝心疼在心里蔓๧延,伴随着点点甜蜜。我放轻脚步,将从卧室里拿出来的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然后在沙发的另一边找了个ฐ舒服的位置,蜷着腿躺下,顺ิ势拿了被子的一角盖上,也๣开始打盹。

四周很安静,索绕着平缓的呼吸声以及熟ງ悉的气息。

今年的圣诞节公司依据惯例放假10天。小波则是李哥托了关系,随着市政府学习考察团队来的,在美国时间有十多天。他已经被允许脱团独自行动了,只要确保离开美国的时候,随团出发就可以了。为此,我把这个ฐ假期安排的满满当当,带着他在旧金山及周边地区疯狂游玩。

白天,我是他的向导,带着他游览迤逦的风光,品尝特色小吃。

我们到渔人码头,迎着扑面而来的海风,观看海ร港进出繁忙的渔船,顺带品尝邓奇斯蟹大海ร蟹。然后渡船前往恶魔岛,看冰冷汹涌的波涛和凶残嗜血的鲨鱼。我时不时还向他讲述这里刑期已满的囚犯“永生难忘”的故事。结果他不为所动,而自己反而因为太过投入,有些发寒。

我带他到渔人码头蜡像馆。指着蜡像询问他认不认识这些名人,说对的,就放他一马,说错的,就要求他摆出蜡像的姿势拍照。小波被我搞的哭笑不得,结果常常是没有回答上也躲过了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