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姬平手下的将士经历了先前大战,士气犹自高涨,勇猛丝毫不比那些人高马大的羌胡兵差ๆ半分,在段谨的指挥下,军阵如同一只巨型刺猬,羌胡兵根本攻不进来。
他掏出骨针,先刺了自己一下,让赤兔马放心,然后尝试着在马脖子上下了一针,赤兔马抖了一下,并没有反抗。
姬平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下意识的迅速出手,一把握住了吕布的长戟。
那些被杀的七零八落的羌胡兵也发起愣来。董相国的人?杀错了?他们看了看身边只剩下的数十人,悲愤的朝姬平这边看过来,这个时候你们才喊杀错了?!
他赤兔马一拨,当先回身后撤,身边还没死的众将士急忙拍马跟随。
怀陵毕竟是皇陵,围墙并不适合军事防御,也没有专业防守器械,不过段谨毕竟经验丰富,在他的带领下,将士们将三排尖锐的木桩钉进地里,形成防护栏,还有一片片木板连起来,防御箭矢。
不过看这军旗,不过是校尉级别的旗帜,董卓手下校尉何止数十,又哪能猜得出来?
雒阳北线,是董卓族人中郎将董越,率三千步骑驻守孟津和小平津,抵御驻扎在河内的车骑将军袁绍和河内太守王匡。平津都尉贾诩此时就在董越手下。
“多谢各位义士相助!”姬平抱拳沉声道:“我们先换上这些贼兵的衣甲,速速从后院退走,待聚集了实力,再寻机剁了董卓老狗!”
姬平笑了笑:“他目前很安全。”
姬平眼睛一热,深吸了口气,低声道:“师母,是我,小猴儿回来看你了。”
若是别ี个时候,到了农历二月下旬,黄河多半已๐经解冻,或者冰层融化变薄,难以行人,又不能行舟,根本无法渡河。
不久,荀攸从上党传来消息,已经掌控了治所壶关,并利用张辽的关系,收编了在上党一带剿匪的张杨千数兵马。
姬ภ平写完,署名“苍天未死”,正要搁笔,忽然有人来报:“雒阳有人来,称鬼影十月。”
至于唐方,在董卓控制京师后,他在姬ภ平早ຉ先的授意下向董卓效忠,暂时还是小平津关都尉。
轵关归属河内郡管辖,如今掌控轵关的是自然是河内太守王匡。王匡曾是大将军何进的府掾,被何进遣到เ泰山募兵,他还没回来,何进便被杀死,董卓入京,他召了五百名善射的弓箭手,滞留แ在家乡,后来被董卓任命为河内太守。
没想到悉心照ั顾了自己六年的女子,竟然在入宫前就是别人的妻子了,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左边之人似乎ๆ只比张辽大一些,二十四五左右,身形魁梧,神情沉稳,双眼有神。
治平者先仁义,治乱者先权谋。在乱世,对于赵德这种为恶一方แ的人,他若不杀,后果更严å重,非但归附的被压迫百姓会忐忑不安,便是手下的张辽、荀棐怕也会离心。
唐婉也是紧紧咬着嘴唇,眼里满是担忧。
“文远,我这些日子操练的如何?”他一直坚持修炼御龙经,如今单论力气,便是与勇冠三军的张辽也有得一拼,其他将士更是差远了,只让众人感慨不已。
他如今也在慢慢在变化,厚起脸皮又如何,能用的资本就一定要用好。
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又掌控了两千多兵马,那ว就准备磨刀霍霍,再谋董卓吧。
吕布犹豫了下,终究是没敢上前,只是面色更加难看。
董卓看到เ姬平神情不咸不淡,全无沮丧或惧怕,顿时有些无趣,面色转冷,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哼道:“太后死了,如今发丧,特请弘农王去哭丧。”
何后怒斥道:“董卿深夜闯宫,有何要事?”
卢植愕然睁大了眼睛,随即松了口气,向姬平行了一礼,也急忙离开。
与此同时,站在大臣前面的太傅袁隗也从另一侧趋步走上殿来,到了姬平身边,解下他佩戴的天子之玺,奉给一旁的陈留แ王,也就是新的皇帝,又走到เ姬平身边,低声道:“弘农王,请下殿拜见陛下。”
当着十多个ฐ侍卫被董卓像一只小鸡一样拎着,姬平心中ณ极是屈辱和愤怒,但现在还不是反抗的时候,他深吸了口气,也不挣扎,他知道此时自己挣扎只能让董卓看笑话,当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看中的是我弟弟陈留王吧,肿卿是贪他年幼好控制,还是认为他聪明堪当大任?”
接下来,恐怕董卓该收编禁卫军了。
姬平说罢,便没有再理会董卓。
听到姬平的话,卢植一愣:“臣愚钝,不知陛下之意。”
“小玉姑娘是半道寻找陈留แ王,被河南尹王允带走。文美人在宫门外便走失了,而且……文美人应该是自己走的,走前留แ了话,说是先去寻找家人。”
唯有张恭跟了两步,又转过头来,看着姬平,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大声道:“老祖宗,我等沦落至此,都是何灵贱人和何进小人陷害,便拉了这小皇帝ຓ投水,也不枉活这一辈子。”
姬平沉吟了下,走前两步,趁着张让不注意,向段谨使了个眼色,手掌压了压,道:“乱ກ兵不过一时,自有京师禁卫去平乱,怀陵乃宗庙重地,段君且先看护好,待我回来,自有安排。”
张让眼中精光闪烁,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姬ภ平手腕,尖声道:“太后和陛下安危为ฦ重,老奴愿护送太后陛下速速出宫,暂为ฦ躲避,以策万全。”
姬平一咬牙,一把强行抱起何后,沉喝一声:“我们快走。”
他记得,历史上是何进第一次出了长乐宫,再次被十常侍矫诏召进来,才被杀死。
十常侍的回宫在姬平的意料之ใ中,他并没有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