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捂住耳朵,叫道:“爹,四只耳朵,成妖怪了。刘ถ小牛是妖怪,哈哈。”
春月见了就嚷饿,春花娘递给她一颗毛桃子,她高兴地抱着就啃。
春花娘又好气又好笑,嘱咐她们下次不许这样干了。
春花递了同样一团麻绳给娘。春花娘拿着麻绳团和簸箕上的麻绳对比,让大家自己判断ษ。
刘老头见刘三懦弱的样子,狠铁不成钢地暗骂一声“耙耳朵”,却不知他自己才是耳朵族的典范。
一大早,新妇刘ถ小姑娇怯怯地起床,洗手做羹汤,侍候杨家人吃了早ຉ饭。杨家嫡亲亲戚留下过夜,今天见了新妇的面容。观察其行为ฦ举止,都说这媳妇不错,个子高翥的饭食好吃。
刘ถ三拖出松木斧伐刀削,磨斗ç尺子测量,刻刀雕花,花了二天时间把小椅子做了出来。
春花看了,建议道:“爹,可不可以抛光?”
刘三想了想,用刀片细细地把板凳上的碎片墨迹刮了,慢慢用刨刀将表面片修整光滑。
这张小板凳十寸高,通体雪白,有小扶手、小靠背、雕花,小巧玲珑,但够一个ฐ成年人坐。春月一屁股坐上去,左右摇晃,板凳也没有松动的痕迹。
春花笑了,道:“爹,你的手艺越好了,它好结实。”
刘三老脸一红,家里的家俱可不都是松松垮垮的。
春花娘道:“这板凳适合打麻将时坐。三五几个人聊天,坐一坐,挺惬意。”
春花打妹妹下来,拎出一桶漆,道:“爹爹,把油漆涂在上头。这是我好不容易去赵木匠那里要的。”
刘三依言,小心翼翼将油漆涂上,一时辰后,一张深红色的小板凳就出炉了。
春花娘看了,夸道:“她爹,这凳子做得好,我看就是城里人爱用它。”
春花拎着春月,说油漆没干,现在不能坐。
春花道:“娘,你说,爹要是做这样的板凳去卖,有没有人买?”
“有。不过一天卖不了几只。这里的人不爱买家俱。不过在省城买的人可能多些。”
春花有些沮丧,道:“娘,我还想以后咱家就靠木器家呢。不过爹爹,你再做几只同样的凳子,反正冬天也没什么เ事做,到เ时候拿到เ镇上卖,还能赚几个钱呢。就算卖不了,自家也可以用嘛。”
刘ถ三面有难色,说实话,比起木匠活,他更爱下地种田。
春花娘知道他老毛病犯了,伸手拽其耳朵,道:“十天之内,再做三只同样的板凳。”
刘三只好讪讪地说:“好,好,我做还不成吗。孩子面前,不要这样。”
春月嘻嘻笑看,春花只研究那小凳子,准备给它配张小桌子,成套卖说不定能ม卖个ฐ好价钱。
等刘三做好一套板凳,春花又给了他一张小方แ桌的图纸。
刘三苦恼地道:“花儿,怎么张夫子还教你画木器呀,你在整你老爹呀。”
春花眼珠一转,悄声道:“老爹,桌子比家里常用桌子小了可不只二三倍,不用费什么事。到时候,我给炸碗花生,炒个回锅肉,打二两清酒,补偿你。怎么样?”
“就知道使唤你爹。记得我的花生和酒肉!”刘三嘀咕着自去锯木头。
紧制慢做,花了几日时间,刘ถ三将一张四四方方比传统饭桌矮了三分之二,表面积小了二之一的小方桌赶了出来。一家人试着在上面吃饭,不宽不窄,吃得挺有味。春花拿了一副竹制麻将,试了试,打牌也是可以的。
春生娘正从门前经过,看了一会儿,笑道:“三弟的手艺越好了。这套桌椅的样子好新奇。”
春花端了凳子让她坐。春生娘试了试,心里越是喜欢,想了想,斜ฒ眼看着刘三,道:“三儿,你也跟在我家吃住了几个月,嫂子待你好吧。”
春花眉毛一收,得,占便宜的又来了。
“嗯,嗯。”
“那你也要对你二哥好。”
刘三闷头应是。
“把这套桌椅送给我呀,嫂子记你的情。反正你有手艺,再做个十套百套也是没什么的,对吧?”
春花心想,光这套就花了一二十天时间,不吃不喝做十套百套呢。
春花娘看了春花一眼,春花忙道:“二伯娘,这套桌椅是我爹爹做给我识字用的。再要做,就准备把它卖钱呢。”
“这么点点大的椅子值几个ฐ钱?你家不卖了几千斤ภ菜,赚那么เ多大钱,施舍点点东西就不愿意了?亏我还有恩于你家。”
春花娘道:“亲兄弟明算账,春花爹在你家吃住也是给了钱交了粮的。期间又帮你家做农活,两ä个相抵也不欠你家什么เ吧。”
春生娘不由á大声道:“真是碗米养个恩人,担米成了仇人,这话真没错!你们这样说,当初ม我还不如舍口饭给花子呢。”
当年刘三外出几年赚钱,回来时家已经分了,刘三、刘ถ四都还没结婚,就各自挂靠在自已亲大哥家。刘三回来没有房子住,就暂时在二哥家住,过了半年,才再次分家。因此事,春生娘没少拿出来说道,说得刘三头也抬不起,看见他二嫂就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