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荆山早有百姓聚居,京兆尹奏知此事时,唐天霄也便顺手推舟将其划离皇室范畴,任百姓开围垦荒,并自由入山行猎砍柴,谋取生计。
此时他们已远离闹市,放缓了度徐徐而行,在他身后的可浅媚等人不可能听不到他的话。
可浅媚毫不迟疑地脱口道:“你本来就是我夫婿呀!”
“不敢。淑妃娘娘见笑了。”
唐天霄感慨:“幸亏朕不是他这种不声不响的,不然不是也闷死你?”
唐天霄不觉走过去,半揽了她的肩,抚上她的眉眼。
她略略惶恐,揉着眼睛坐起身来,问道:“皇上过来了?什么时辰了?”
可浅媚向门口望一眼,低声道:“我不用你们给我冲茶,以前困在大漠时雪水我都喝过,这个凉些又有什么?有这份心,没事帮我留意些杜妃那ว里的动静就行。”
宇文贵妃拈了药碗倾听着,黑眸仿佛飘了层薄薄的纱雾,神情间不知是怅惘还是喜悦,直到曲子停了,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侧头向杜贤妃道:“真没想到เ,我们宫里,进来了位少见的才女呢!”
宇文贵妃指尖在琴弦上悠悠划过,慢慢道:“皇上么,真心看重的未必会另眼相待,另眼相待的也未必是真心看重的。”
这《一落索》的曲调,竟给吟唱得哀凄入骨,肝肠寸断ษ,连眼前的杨花都似飘落得缓了,落在面颊๐上,冰冷冷的似沁到了骨子里。
可浅媚暗度其意,分明是说宇文贵妃受宠乃ี是因为其父的缘故,笑道:“大乱重武,大治重文。如今天下已定,我瞧着皇上对杜丞相才是倚重之极。”
可浅媚哈哈大笑。
她心底的雀跃总在不知不觉间被唤起。
怎会又提到เ她?
“没有?”
玲珑的身躯,洁白无瑕。
“《女诫》。”
贵在天真。
“你这准备打谁呢?”
侍女应声去了,杜贤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