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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工厂里的圣诞节

“听说是老板娘提议的。”

虽然工作单调生活枯燥,但是在内心深处我依然抱有希望:也许随着业务的展和规模的扩大,工厂的设备会更新,而我会被抽调到技术部搞单片机的开;或许那ว些寄出的履历表还会有回应;或许在我面试时叫我回去等候消息的公司里会有一家想起我……

也๣许太大了。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的心中,爱情,几乎意味着人生的根本以及全部ຖ意义——我对于未来的全部想象也正基于此。凝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我开始一厢情愿地做着自己的白日梦——

十年来,我常常想起她,经常梦见她。她给予我的一切,无论何时何地想起来都会让我觉得无限甜蜜,无限幸福,并因已๐无法再度拥有这幸福而觉得伤感,有时午夜梦回居然会泪盈满眶。当我和萍缠绵之时,在内心深处我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负疚感,我在精神๰上已经背叛了她——但是有些事情单靠意志力是无法摆脱๳与克服的。

也许这篇小说的读者群会很小罢?

“不。六个ฐ。小王小李他们,我们约了一块儿出来玩的。”

“哦,是这样。”马菲微微笑了笑。“你进工厂多长时间了?”

“三个ฐ多月吧。”我有些局促。

“你的运气好象不太好啊?”

“是,我有些不太走运。”

“运气?是呀,是呀,运气……”马菲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手指似乎是下意识地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杯子。

我当时委实是太年轻了!即没有社ุ会阅历,也๣缺乏处世经验。以马菲当时的身份,象我这样的打工仔,平时根本就不指望能ม跟她说得上话!假若换作旁人,并且处在我当时那样的生存境况之下,那么,或许,他会借此谈话争取一个自我表现的机会吧?——可当时的我,脑中ณ却是一片空白!

“你多大了?”在经历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后,马菲问。

“二十岁。”

“这么เ说,你五岁就上学了?”

“刚刚ธ五岁的时候。”

“看不出,还是个小神童呢!”马菲冲我笑了笑,笑意比前一次多了些。“我以前从没在这里碰见工厂里的人。挺巧ู的,对吧!”

“嗯。”

“你们准备玩几天?”

“两ä天吧。明天我们准备去微缩世界公园。”

“噢……我是刚刚才到เ。”马菲垂下眼帘ຈ,盯着手中的杯子。“我想在这里住几天,散散心。——噢,对了,他们刚才搬行李时漏掉了一个箱子。你能帮我送上去吗?箱子不重。”

我不明白马菲为什么เ要让我送那只箱子。她完全可以叫宾馆里的侍应生。但是,我送了——马菲的语气中似乎包含有某种东西,竟然使我无法拒绝。

马菲的房间在宾馆的最高一层。从电梯里出来,我提着箱子跟在马菲的后面。铺着红地毯的走廊好象非常长。马菲无言地在前面走着。有那么เ一瞬间,我的心里涌起一种类似仆人的感觉——假若我知道后面等待着我的是什么,我还会有那ว种感觉吗?

马菲进门时微微弯了弯身子,将一只高跟鞋脱下来很随意地甩在门廊的一边,看得出这是她的一个习惯动作,因为她甩鞋子的姿势即熟ງ练又优雅。在脱另一只时,马菲突然崴了一下,似乎马上就要摔倒。我赶紧上前๩扶住她。我的一只手里拿着箱子,因此只能ม用另一只手揽住她,并用身体做支撑,免得她摔倒。

马菲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她抓住我揽着她的那ว只胳ฑ膊,抓得那么紧,几乎ๆ把我也๣要拽倒。她的身体靠我靠得那么近,我能够清晰地闻到她际的清香。我下意识地紧搂住她,感觉到เ她温热而柔软的的躯体。

就在那ว一刻,我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某种冲动——是我无法克制的,而且分明感到马菲的身体似乎ๆ也๣起了某种变化——我并不敢十分确定——我有些迟疑ທ地就那样搂着马菲。

让我难以置信的是,马菲竟然并未立刻移开她的身体,而且似乎她也不想那ว么做。房间里有一刻极其安静,安静得让我们能够听到彼此急促的心跳。

*โ*โ**โ

是的,一切都象是场梦,象一场无法在现实世界中存在的奇遇。马菲在进门时摔了一跤,就跌在我的怀里。我不能ม肯定马菲是有意那ว么做的。然而即使是马菲有意导演了这一切,对此我也无话可说。马菲是那么เ美,即便她是存心要诱惑我,对我而言也๣是一种恩赐。

就在那一夜,马菲给了我第一次的肉体欢愉。我们通宵未眠。对我而言,我是怀着二十岁的所有激情去享受这欢愉的,而对马菲而言,初ม夜的欢愉或许早已成了无法回忆的遥远往事了。她的初夜是怎样的呢?虽然我有时会私下揣测,然而却从不敢当面向马菲问起——去探究这类事情是毫无意义的,而且显得极其无຀聊,或许会惹得马菲不高兴,或许还会使她鄙视我,觉得我庸俗而低级。

孤寂的、二十岁的青春能够抵御住来自肉体的诱惑吗?我想我缺乏这种坚强的意志力——道德本是人类行为的最高准则,很多情况下我们都是依此行事的,然而人性深处的欲望却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