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先生的意思,他晚上会回公司,有什么问题你可以亲口问他。对了,以后每天都会有造型师上来给你做发型、换衣服,这笔开销不会算在你的工资里。下午有一组拍摄,你既ຂ然没事就跟着一起去学学东西,以后的路子也广一些。”李姐打断我的话,三言两语地吩咐完,就踩着纤细的高跟鞋转身离开了。
我还没想明白,就听见不远处的电梯传来一阵楼层提示音,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里头,即便只是一个侧脸,我也能ม一眼认出他来。
“不需要什么前门后门,只要能出去,哪里都是门。”说着,他带我从货梯来到了二楼。
我上前捡起一张,油污虽然让文件变得有些模糊,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看清的。
靳默函这是……在窃取公司的机密!
“有个ฐ疯女人一直缠着秦以诺,离他太近的异性多多少少都被她威胁过。其实,你何必呆在muses?给我当模特,不仅工资比现在高两倍,老板也比那个移动冰库要养眼得多……”
这一路的气氛很沉闷,副驾驶座上的秦以诺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刚刚牵住我手的场景,仿佛只是一场错觉。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这里没有监控,你们也没亲眼看见她毁了裙子,没有证据就是污蔑,一旦闹大,所有脏ู水都会往muses泼。从这一秒开始,我不管这件事是不是许安安所为,你们这些人都给我管住自己的嘴,谁敢以muses员工的身份把服装被毁的事传出去,谁就等着卷铺盖走人。”
走出化妆间的那一刻,四周的空气陡然凝固,无数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好一会儿才有人惊叫出声:“天呐,这裙子……”
“云歆姐,我听说这人是投资商点名要的……”一旁的实习生急忙凑到我耳边低声提醒。
“昨天我不是故意把你关在外头的……”何芹的下一句更让我摸不着头脑。
“没人给你开门?”他顿ู了顿ู,“我让福伯接你到公司来住。”
“这里有浴袍和烘干机,你可以把今天的衣服洗好,明天再穿一次。”
不出五秒,李姐的短信再次雷厉风行地跳了出来:“明天6๔点,准时到秦先生办公室。”
“所以,你现在是单身?”她突然问。
她是总编助理,办事出了名的雷厉风行,身材高挑,体型偏瘦,一头短发极好地衬托出立体的五官,看上去既精明又刻薄,但私底下性格还算随和。
她接过文件夹,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匆匆推开了会议室的门,那背影,活像个上战场的铁娘子。
“又不是什么极品货色,用得着这么费心吗?”
“好啊,你居然敢骗我!”那女人突然尖叫着揪住了靳默函的睡衣,“你不是说不认识她吗,不认识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等等……”我下意识叫住了他。
“我……”我不由一阵结舌,本想再问问那个大客户到底是谁,然而话未出口,他已๐经抓起钥๓匙走了出去,丝毫没有再理会我的意思。
“这不关你的事。”我抬起头,冷冷看着他,“如果不想被保安拖着出去,我建议你快点拿好东西走人。”
“脾气大了很多嘛……”他皮笑肉不笑地弯起嘴角,眼里像是盘踞着一条口吐红信的毒蛇,“顾云歆,你不就是图他的钱吗?呵,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成是我始乱ກ终弃?谁不知道你十几年前就已๐经和那个ฐ姓秦的厮混在一起了,那时候你才多大啊,你居然好意思这么เ理直气壮地站在我面前说这不关我的事?”
他翻来覆去地念叨着杂志上那ว些胡编乱造的内容,越说越气,显然早已将流言蜚语信以为真,理所当然把自己当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
我听得耳朵起茧,转身就要走,却被他叫住了。
“顾云歆,你不是想跟我断ษ绝往来吗,那好,这只手表是你去年送给我的,现在还给你。”他拿起抽屉里的一块银色手表,却并没递给我,五根手指故意地一松。
手表“哐当”落地,镜面摔出了蛛网般的裂痕。
这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背面还幼稚地刻๑上了一生相随的英文-ๅ--ๅ-ๅ“lifetogether”。
我绕过他,脚๐步未停,鞋底不经意就踩在了那手表上,“嘎吱”一响,很刺耳也很短暂。
“我妈昨天都急出病来了你知道吗,顾ุ云歆?”他愣了愣,气得在我身后大吼,“这么多年来你把我当什么เ了,你到底背着我和秦以诺干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说!”
这吵吵嚷嚷的声音很快就引来了保安,被保安拽住的靳默函骂得更凶了:“在老子面前装没人要的黄脸婆,在外面就打扮得花枝招展招蜂引蝶,我告诉你,你迟早会遭报应!”
我揉了揉一阵阵胀痛的太阳穴,不想再去理会他。
吃完午饭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回到เ了办公室,纷纷伸出头指指点点,我看到เ了玻璃窗后的丁雯,她的眼神与靳默函如出一辙,仿佛与我有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那眼神突然令我有种想笑的冲动。
如果我是muses的员工,听了靳默函这一席话,大抵也会认为自己是个勾三搭四的女人,甚至会替秦以诺这个ฐ英俊多金的年轻总裁觉得不值吧?
“云歆,你跑到这儿来做什么เ?”何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走廊里,神色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