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十四爷。”我连忙把门帘再打大些,让他好进来。
“呵呵,也亏有了她们。”德妃娘娘语带慈祥,“久居这深宫闺院之中,我不曾想过自己还能这样开怀地说笑。你看,这两个月我是不是笑得皱纹都出来了?”
“蒖若,香卉,来。”
只见她朝我频频使眼色,还比手画脚的。
我被卉卉的语气和心情感染着,听到此处,我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是呀是呀,就是你这两ä天在看的这本小说里写的那ว个雍和宫哦。”卉卉显然看到了我此刻的心理活动,因为最近我们都在看清代小说,包括正史的、野史的、演义的,以及时下流行到泛滥的清穿文。前两ä天我们边在书店看书还边议论如果真回到了清朝,我们更愿意做公主呢还是皇妃呢,更想跟哪个皇子来一段暧昧呢。越说越来劲,人家周瑜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我们可好,谈笑间,身边的读者都“灰飞烟灭”了——全都在我们扰民的哈哈声中转移到เ别的楼ä层看书去了。
在院子里不觉得怎么เ冷,一推开院门,寒风瑟瑟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个ฐ哆嗦。
“卉卉……”我做哀凄状。
卉卉也紧了紧ู领口,朝远处望望,说:“看那边有灯火和人影,估计他们也不远了。坚持、坚持。”
于是我俩板板正正十分规范地站在门口恭候着。
可是那些由á远而近的灯火和人影都是从我们院经过,打了个弯儿往别的宫去了。
手脚都快冻僵了,我于是一会儿搓搓手,一会儿跺跺脚。
卉卉见状,说:“干嘛你,跳范晓萱的《健康歌》呢啊?”
我再看我自己้,可不是嘛,“抖抖手啊抖抖脚๐啊勤做深呼吸……”,这不正是我这会儿干的事儿吗?
“哈哈哈,卉卉你真逗,要不咱俩就拿这个ฐ当迎宾舞得了呗?”
“去,小心被那几位爷瞧见你这不正经的样儿。”
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阿哥们来。
“卉卉……”我又做哀戚状。
“唉,真是,被你搅和的,我也冷了。要不,我进去拿两件衣裳来?”
“好好好,快去快去。”我连忙推她进去。
我把灯笼放在地上,搓搓双手,然后把手放在冻成冰块似的耳朵上紧紧地捂着,低头发呆,等着卉卉出来。
不大一会儿,就感觉有人用温热的双手把我的手从耳朵上拿下来。我刚要说这么快就回来啦,结果一抬头看见的却是十四阿哥。
只听十四阿哥朝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道:“你看,有人把耳朵都堵起来了,看样子是不欢迎咱们呢。”然后仍用他那ว笑嘻嘻的脸看着我。
我急忙站好,准备给几位阿哥见礼。正欲把手从十四阿哥的手中抽回,却被十四阿哥复又拉住,他皱了皱眉,道:“怎么这么เ冰?”
十三阿哥走上前,道:“看这样子不是一时半刻๑的事儿了。”说着,就要脱他的斗篷下来给我穿。
这哪受用得住,我忙摆手说:“不要冷!”其实我是想说“不要紧ู,不冷”,结果一着急说成“不要冷”了。
十三阿哥先是一愣,而后大笑起来,说:“是了,你都说‘不要冷’了,还不快穿上?”
我顿时窘得不行,幸好卉卉及时出现,我抢也似地拿了她手上的衣服,也顾不得正反里外,稀里哗啦地就穿上了。
卉卉在我背后捅了一手指头,轻笑一声,然后绕到我前面,朝几位阿哥见了礼,说:“几位爷,天儿冷,就别在这风口说话了,赶紧屋里请吧。”说罢,提着灯笼引他们进屋去了。卉卉,你就是给我解围的大幸运草!
可能是受了节日气氛的熏染,她们娘儿几个又是在元宵佳节团聚,今晚大家都兴致甚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德妃娘娘道:“元宵节原本是要猜灯谜的,但因昨儿个才知道你们要来,匆忙间也来不及准备花灯。”
“额娘不用麻烦,咱们就各自想几个,直接说来猜,岂不更好?”十三阿哥道。
众人点头。猜了几轮之后,在大家想谜面的工夫,十四阿哥朝在旁边斟酒的我和卉卉招呼道:“你们可有什么好玩的谜,也说来听听?”
德妃娘娘也道:“是了,这两个ฐ小鬼灵精的,肯定有新า鲜ຒ的。”
我想了想,说:“灯谜倒是听得少,不过有几个冷笑话说给娘娘和几位爷听,可好?”
“冷笑话?”大家疑ທ惑的目光又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啊,这个ฐ所谓冷笑话……”在现代那可是年轻人话语间的时尚,可是此时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เ跟这几位解释。
“先不忙解释,娘娘和几位爷听了就知道了。”又是卉卉解围。
“呵呵,那说来听听。”
“那请娘娘和几位爷听好了哈。问:要把大象装冰箱拢共分几步?”我学宋丹丹ล的腔调可地道着呢。
卉卉朝我翻了翻白眼,小声说:“人家认识冰箱么เ,你就把大象装ณ冰箱。”
可不是么,再瞧瞧在座的,全都一头雾水的样子。我强忍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