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道:“你愿意讲,我不妨听听。”
护卫和狱卒早已在外间等候多时,终于听到传唤,哪里敢耽搁?狱卒先一步去弄醒人犯,另外几个护卫小心翼翼保着“吴公公”和李大人一行去往牢房。
李系舟不得不佩服林潇的机智果断。他微微一笑道:“林护卫你言过了。公主殿下是聪明人,李溪相信她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守卫士兵们没有上头命令,哪里敢私放人入内,喝斥阻拦。
李系舟刚才并没有说自己้中毒的事情,他犹豫不决该怎么说给英王和林潇知道,他怕他们担心,却又不想他们毫不知情,如今英王问起,他正好顺水推舟说出,究竟该怎么办,或许英王和林潇能ม帮他想出好办法。李系舟缓缓道:“殿下,王华给我吃了一种毒药‘百日断魂散’,以此来威胁我为她办事。”
公主吴瑕沉声道:“不急,你们都先退下,如有需要再行传唤。”
“父皇,正是因为ฦ这一点,英王很有可能不是主谋。”公主吴瑕顿了一下悠悠道,“世人皆知父皇只有皇兄与儿臣两位子嗣,皇室人丁单薄,倘若皇兄被害,儿臣虽有自信能在父皇百年后承担治理国家的重任,但身为女子难免受到束缚,就算英王甘为驸马,夏国又怎能ม不趁机索求更多?倒时咱们越国恐怕就会沦为夏国附庸。这些道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英王心存不轨也绝对不会冒此大不讳。更何况英王若真想置皇兄于死地,用毒为何不更猛烈一些?不管姜梓轩是否掐得用力,都能保证皇兄再也无法醒过来,到时有姜梓轩替罪又有谁能察觉幕后真凶?”
“李大人别急。其实以你的武功想走我拦不住,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那么早就走。你知不知道你的英王殿下就在附近,与姜梓轩还有越国太子在一起。”
英王当然不想暴露李溪的真正实力,故意客气道:“李溪年纪轻轻,文采毕竟有限,能与诸位才子赏析畅谈诗词文章,别ี说是他,就是本王也觉得三生有幸。可惜他昨晚随简大人去了红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是要错过这场盛会了。”
王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信李系舟没有在签名、手印和信纸上留下什么เ记号或暗示,才将信件贴身藏好,又收拾碗筷纸笔翩然离去。
王华脸色有些苍白,顿了片刻๑决定还是不耍花样。王华是心思复杂之人,越是细想越觉得这位李大人绝对不可能只问了那ว么简单的两个问题。既然他会摄魂术,又能轻易让她中ณ招,功力一定非比寻常。师尊曾经叮嘱她,如果面对一个功力比她更高的行家,她不要心存侥幸,否则摄魂术反噬她绝对讨不到เ好处。
李系舟满肚子疑ທ惑和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一瞬间荧光墙壁就黑了下来,液晶屏幕灭了,眼镜男ç的声音也消失了。他的大脑再次遭受过电一般的感觉。
李系舟谦虚加怀疑道:“下官哪有什么才华?红馆的人又如何得知?”
林潇飞速进出房间,转瞬取来笔墨铺开在小雪面前,温和笑道:“小雪,你还记得王小姐么?你能ม把她的样子画出来么?”
多贵重礼物,这一枚亲手雕刻๑的桃木发簪却是最能触动余氏的心。而那位李公子一直到日落都没有出现,仿佛幻影从此消เ失。
喜相逢sodu
李系舟不死心道:“林潇,你武功那么高,给他运功疗伤,帮他调理不可以么?或者你教我方法,我用内功治疗他。”小说和电视剧里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情节么,不管重病中毒还是受伤垂死,只要某个武林高人一发功,立刻起死回生百病全愈。
这次早朝,越国皇帝重点就是宣布夏越联姻的事情,文武百官有事没事地都要表态庆贺,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李系舟一宿没睡无精打采越听越困,心中只盼着早点结束,所以一言不发躲在人丛中打盹。
原来这位被阿楠被称作王小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斐国的那位王姓贵妇人。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的语气却透着莫名的诡异:“阿楠你不是在做梦,不仅我来越国了,你的妻子和儿子也在越国,你想不想见她们啊?”
关于这个传闻,越国皇帝怎会不知?他的看法与公主不谋而合。越国皇帝ຓ认真道:“瑕儿,你说李溪此人能否为朕所用?有他辅佐,咱们越国或许不会偏安一隅,或许能逐鹿中原。”
三德善于察颜观色,心道看样子夏国人还没有想出答案,也真沉得住气。三德虽然是太监出身,但是颇受皇帝宠信,出任乐่府总管,官位相当于当朝二品大员,他现在却对只有五品的李侍读很客气。
夕阳舞刀无弹窗
越国皇帝ຓ却不以为ฦ然道:“也许那锦盒是王氏当年留下的旧物,姜楠在逃亡前取走母亲的旧物是人之ใ常情。瑕儿不要再多想了,冤冤相报何时了?算来算去都是朕的过错,你放过姜家的人吧。”
刚才听过李侍读精彩点评琵琶曲的人现在都支起耳朵,等着再领略๓一番高见,谁知李系舟早就江郎才尽,窃不出什么应景的名句,顿了一下竟然大言不惭地说道:“这舞姬年轻美貌,比刚才弹琵琶的半老徐娘要好看多了,所以鼓上舞自然更胜一筹。”
英王察觉越国皇帝谈起音律眉飞色舞,言语间也是对夏国尊重吹捧,充满善意,看来是打算营造与夏国情谊深厚的局面,于是顺水推舟道:“本王母后原是贵国公主,论辈分,本王是陛下的晚辈子侄,初来乍到,年轻识浅,还望长辈多多关怀提携。至于音律,本王只粗通皮毛,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