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佩戴耳环是我们鲜卑人世世代代的风俗,公主怎可为那南蛮——”
“你不贪心,又有情有义,这都是应该被嘉奖的美德。丹药你不收,袋子总不能再推掉了。反正这乾坤袋的禁制已经被捏碎,就算归还也是个ฐ半废物,我听说你在胧月居地位低微,每天都要下山取水砍柴,留着袋子,背东西的时候倒是可以方便点。”
“啊?”听到เ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李玉暖急忙抬头,发现来人是个勉强够到肩膀的垂髫小儿,忙低下头:“敢问师兄是——”
“来者何人!”
当冰峰遇上火蛇,变故顿生!
“……我也会……”
笑声中带着难以言喻的苍凉。
“是你吗,将我从无尽的黑暗中唤醒的那滴血,是你吗?”
“……这……这是什么เ……”
“因为……”
“这是……二师兄、三师兄……五师兄!”
说了一会穴道,刘振华看下面的学生大多漫不经心,顿生不快,停下,厉声道:“我知道你们不想听,觉得修士吸纳天地之气,不需要知道凡间的武者如何精炼穴道增强体魄。不错,修真和修武,是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修真者平心静气,修武者逞强好胜。但是不论修道还是修武,最高境界都是天人合一,也就是证道!”
“没有,我没有找你。我……我只是……只是路过……对,路过……”
将魄摇摇头,道:“并无疑ທ惑,只是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随着观想的渐渐深入,加持在身的阳光越来越多,还不知道自己的经络已๐经被星屑之力打磨拓宽的李玉暖,觉得身体像个永远也装不满的水缸,不管观想中吸入了多少阳光,都无法感到盈满。误以为这是身体不能容纳天地之气、观想失败的证据的李玉暖,于是加倍地冥想,完全没意识到เ识海ร已经盈满光华,隐约间有小小的火球凝成。火球被金色的星屑环绕,慢慢的旋转着,将经过丹田流入识海ร的光华全部吸取!
夜吟哥哥的头发才是真如冰蚕丝般的柔顺ิ,吸饱水汽时甚至留不住象牙梳,随风划过掌心,连人心都能酥软。然而虽然比南唐最美的女人都更漂亮,夜吟哥哥却讨厌被人评论相貌,更勿论被抚摸头发。整个ฐ皇宫只有她可以随便玩弄他的头发,编成麻花,把草屑洒在他的发髻上,甚至把果壳藏他的衣领内,他都不会生气。他微笑地包容着她的全部恶作剧,那么เ温柔,那ว么轻柔。
然而,黑暗和冰冷的尽头,却有一双手带着熟悉的柔软,甜蜜地将她拥抱,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记得衣袖间飘荡的气息。
而林清泉显然没听到她内心的嘀ถ咕,他伸出手,在空中写下一个巫字。
天地之气导入体内的感觉,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暖洋洋?
显然,白衣仙长的话婉转了。
“可是……”
山路的尽头是一座笔直的山峰,陡峭得令人心冷。
“对不起,”他温柔地说着,“你的体质不适合修仙,我不能带你走。”
“是掌教。”
……
灵草遍地却又人迹罕至的天翔峰一处无名悬崖旁,难得地有了人烟。
自百工堂借来的数十名弟子神情严å肃地满地挥洒各类诡异作用的药粉,凤栖和将魄两人立在高处,长袖当风,眉眼中却是忧患之色难掩。
“近来万始宗正值多事之ใ秋,日月同辉异象出现,渡劫期神君来袭……”
“正因如此,才更要确定李玉暖是否说谎!神兽后裔关系太大,若是属实,便是天佑我万始宗。当然若是她撒谎,却也可顺ิ藤摸瓜,找出背后主谋!”
将魄冷静地说着,和黑衣神君的那场力量悬殊的较量,让他脱胎换骨,真正地意识到自己身为掌教师弟的义务。血神子附身之人至今不知,鬼面魔尊的传人至今无踪,层层阴云压在心头,挥之不去。
——虽然他喜欢李玉暖的毅力,但对她近来的种种异常,却也难免生疑。
“找到了!”
正是沉思间,下方แ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凤栖与将魄互看一眼,急忙冉冉停落,快步上前。
“什么情况?”
“地上有血,血中有戾气。”杨格简明扼要地说着。
他出身猿歌峰百工ื堂,虽然百工堂之人具是在修仙之路再难进步的记名弟子,但他们却都怀有一技之ใ长,日常待遇和普通内门弟子并无差ๆ别。尤其是主簿杨格,擅长机关追踪,又是虚丹修为,即使是参加玄阳殿的讨论,说话也颇็有些分量。
浅灰色的还原粉洒在地上,早被尘土湮没的血迹再次鲜活,其上戾气徘徊,飘荡不散。
血线蜿蜒,最终在一棵合抱粗的红纹树前停止,然而血迹层叠浓郁๗如漆的红纹树下毫无戾气,空气中飘荡着诡异的干净。
“干净得像被某种力量净化过一样。”
凤栖双手抱胸,秀眉紧ู蹙。
“被吃掉了,不论是憎恨还是欢乐的感情,所有活着的证明都被吃掉了。”
将魄淡漠地说着,手指滑过树干,大片的树皮落下,露出枯萎的内在。
“居然连红纹树的精气都不放过,可见那东西确实已๐经饿到极点了。”
“那个东西?”凤栖错愕。
“从降妖殿里逃出来的一个ฐ小玩意,无须挂齿。”
将魄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