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很快就到了，看了一眼里头的情形，目光径直落在我胸口那团绞得被惨不忍睹的刺๐绣上，眉毛皱得比往常更深：“这是怎么回事？”
化妆师讪讪地开了口：“一穿上就已经这样了，我们也……”
她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你想威胁我？可惜对我好像没什么用处。”
如果就这样一直下去，该多好……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我张了张嘴，问出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
他没有回答，沉默了短暂的几秒，再次开了口：“你是不是已๐经睡了？”
犹豫片刻๑，我咬唇问道：“五倍的工资，是实习期就生效吗？”
“小顾，从你第一天来上班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她不仅没有露出咄咄逼人的神色，还淡淡地笑了笑，保养得没有一丝鱼尾纹的眼角闪过一抹捉摸不透，“财务部的那个小靳，是你的男朋友吧？”
手忙脚乱ກ赶到เ公司时，股东大会已๐经开始，编辑部的一群人都在会议室外紧张兮兮地等待结果。
“怎么样了？”我问同事小慕。
天台很暗，只有对面的广告牌散发着微弱的光，夜风阵阵，吹凉了我手心和后背的冷汗，我躲在水泥柱后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靳默函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发白，伸手猛地把我一推：“顾ุ云歆，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要疯回去疯！”
从小到大，靳默函一直很有女人缘，一米七五的个头，一张略显削瘦的脸轮廓分明，虽然算不上帅气，但绝对称得上耐看，而且嘴角时常挂着笑，就连小区里对谁都爱理不理的物管大妈，看见他也会偶尔点点头打个招呼。
可此时，电话那头的显然不是什么物管大妈……
“问了几个实习生。”他回道。
“秦先生对你说话的方แ式很特别ี，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我忍不住好奇。
“一定要谈论与这个ฐ人有关的问题吗？”他似乎有点无奈，无意中ณ却也透露出了一丝“谁想认识他啊”的嫌弃。
听他描述，我才知道他与秦以诺已结识了两ä年有余，只是一个是商界ศ奇才，另一个是时尚圈的风流浪ฐ子，工作上一直没有合作的机会，直到这次，秦氏集团收购了muses杂志。
“你上镜的感觉很特别，也许以后可以成为我的专属模特。”说到末尾，他补充道。
这话里有几分认真、几分玩味，我压根分辨不清，想了想，回复了一句：“好，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
“看来是被拒绝了啊……”他的语气似乎ๆ楚楚可怜，“为什么大多数女人都更喜欢那座移动冰库？”
移动冰库……是在说秦以诺吗？
也许是他自带的撩妹属性让我忍俊不禁地放下了防备，手指微动，我打出一行字来：“是吗，还有谁也喜欢他？”
点下最后那个问号的一瞬，我心里才猛地一怔，然而已๐经来不及收手，这行字就这么เ被发送了出去。
我慌乱地在聊天框中选择撤回，但仍是慢了一拍。
“我果然没有猜错。”牧屿道，他显然已经看见了刚刚的内容。
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承认，还是辩解？不管承认还是辩解，牧屿都是秦以诺的朋友，他能ม否在这件事上为我保密还未可知……
“如果你真的对他有好感，有件事我或许应该告诉你。”牧屿又道。
“什么事？”我鬼使神差地竟没急着否认。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了我另一个问题：“当上他的助理后，你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倒霉的事？”
“除了今天这件事吗？”
“对。”
我仔细想了想，始终没有半点头绪，但他这话并不像是无意识的调侃，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那语气里透露着的认真。
恰在此时，手机又是一阵短暂的震动，这次发来消息的不是牧屿，而是何芹：“云歆，我今天在网上查了查你们那个ฐ总裁é秦先生，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เ？”我狐疑地问。
她发来一张截图，那ว是个很长的帖子，说秦氏在两年之前曾面临破产的危险，利ำ用某些手段吞并了另一个极大的财团，才得以挺了过来。秦氏的公子和那ว个财团的继承人原本是情侣关系，将对方แ的家族产业吃干抹净后突然提出分手，女方那时已๐怀上他的孩子，伤心之ใ下不慎流产，险些因为大出血身亡。
不过自始至终，发帖人都没提及女方แ的姓名，也没透露更多可以调查的内容。
“云歆，你要小心，那个秦总裁é很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何芹紧张兮兮地提醒。
“放心吧芹菜，且不说网上的传言真假难辨，就算是真的，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不是他的女朋友。再说我这么เ一穷二白，他能ม利用我什么？”我苦笑着安慰她道。
但联想起牧屿刚刚那古怪的问题，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一想到เ两年前他们就认识，说不定会知道帖ຆ子里的事，就下意识地追问了几句，却迟迟没有得到回答，他应该已๐经不在线上。
回到เ公司，秦以诺不久ื就出去了，只留我在办公室处理琐碎的资料。
封面拍摄完毕后，事情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