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里的红酒慢悠悠的晃荡,猩红的颜色看起来很漂亮,白净的手在深红的颜色衬托下,越发显得白皙,几乎要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精雕细琢出来的工艺品了。
她不想待在这里。
她以前是羡慕陆朝暮,又嫉妒她。
反正从小就是这么เ委曲求全活过来的,也还真不差燕洲这一次。
“都说打人不打脸,燕太太真是越来越出息了,打脸打上瘾了?两次都往脸上打?”
“对了,过几天就是朝暮的生日,我今天给你带了邀请函来,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
包厢里的气氛有些尴尬,燕洲一挑眉头,“怎么都这个表情?不欢迎我?”
……
鼻子忽然发酸,邹知意没由来的想哭。
邹知意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唇边沾了一点牛奶,纸巾轻轻吸掉,她淡声说:“可是我怀孕了。”
犹豫了一下,才点开了消息。
燕洲眼神一凝,助理脊背紧绷,还以为他是要发火,没想到,他却俯身替她把碎发挽到了耳后,好声好气地问:“那ว我让人准备你喜欢喝的鱼片粥,顺便再买一笼灌汤包,好吗?”
“三哥,你也是男人,应该很了解沉吟是怎么เ想的,能不能给我点建议,我该怎么做,才能ม挽留住沉吟的心?”
陆朝暮似乎是哭了,呼吸声听起来发沉,“我知道这么晚打扰你不对,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燕三爷:“……”
燕洲手指刚碰上邹知意的唇,她就在手心里蹭了两下,贴在脸上的头发在手心里留แ下了一点湿润,燕洲想起了燕流养的那ว只猫。
任性?
沈静眼底的笑意加深,嘴上却仍谦虚的说:“哪里,伯母您说笑了,我家里还常跟我说,羡慕您有这么好的一对儿女呢。三哥非常优秀,小溪也漂亮直爽,我才是不及他们的一半。”
却在她夸赞沈小姐,然后拿她对比当中,连真的做了这些事情还不如。
她已经没有耐心跟不懂事的女儿,在长辈被她气的心口疼的时候,跟她说什么道理企图让她清醒了。
燕流如果过分了,邹้知意绝对会跟她动手。
回去路上,两ä个人一路无话。
燕洲挑了下眉头,话说得有些无赖,“燕太太的整个人都是我的,更何况是这些衣服?”
燕洲总是有能耐堵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邹知意的心一颤,张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เ说。
这天的天气不太好,邹知意懒得出去,笔记本里正放着最近追的一部剧,是一个关于暗恋的故事,正播放到女主角看着她喜欢的人牵着他爱的人走远,心痛难忍的蹲下来,低声对喜欢的人已经看不见的影子说了句,“我是真的很爱你呀……”
他软骨头的样子让燕洲皱眉。
声音沉沉的,燕沉就如同被针ฤ扎破了的气球一样,从情绪饱胀瞬间就泄了气了。
她依旧是维持着自己的冷淡,背部挺直,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本来以为ฦ这盆脏水泼下去,他们再运作一下,罗悦瑶只要咬死跟燕洲发生过关系,他们的孩子以后就能享受燕家长孙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