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知意迈到半空的脚๐脚๐尖已๐经点到เ了台阶,却迟迟没落下去。
结婚两ä个月多,这是邹知意第二次跟他提起离婚。
燕洲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今天穿的衣服,明天就一定不会再穿,更不会容忍自己身上有这么重的烟味。
再打一遍脸,再认识一遍她做人有多失败吗?
呵。
走出几步,身后尖哨的声音响起,“站住!谁让你走了,事情还没说清楚,谁准许你走了?”
一点破绽都不露,整个表演流畅而真实,差一点连邹้知意都骗到了。
燕太太孤立无援,面对的是冷漠看笑话的围观者,还有陆家的兴师问罪。
她推开燕洲,努力做出冷漠的样子。
她动了动唇,难得没有跟他争执。
其实这个女人说的一点都没错,她比谁都知道燕洲为什么娶她。
她抬起眼皮,就看到了一张令她倒足了胃口的脸。
她这是老毛病了,只要情绪一激动,耳朵里面就会有嗡鸣声。
时间久ื了之后,她通过易婉经常会在哪个窗户里出现,就知道她在哪个房间。
她母亲再婚之后,得到的便宜女儿。
秋夜已๐经有了凉意,邹知意向来怕冷,从会所里出来,冷不丁的被冻的打颤,这会儿身边有个热源,她却并不想领情,车子开过来,她直接上车,没等燕洲,迅速关上了车门,可以说是相当冷酷无情。
邹知意坐在包厢的最里边,离门口最近的位子燕洲偏偏不坐,长腿一跨,坐到เ了邹知意的旁边。
邹知意喜欢使用冷暴力,跟她共处一室都觉得压抑。
因为他以为,她是真的嫁给了她想嫁的人。
两碟甜品放在桌子上,曲朦胧坐下来,用小叉子取了一小块儿蛋糕,给邹知意了一个ฐ鬼迷心窍,无可救药的眼神。
况且她对陆续还有些不应该有的心思,一想到他为了谁才会这么做,她心里有些发堵。
邹้知意彻底放弃了跟他对话,翻身背对着他,拒绝再跟他进行对话。
到底是爱情让人变得卑微,还是他的记忆出了错?
带着点鼻音的声音,颇显得有些委屈。
抽了张纸巾,动作相当不温柔的帮她擦了擦眼泪,“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嗯?我熬夜照ั顾你,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让我听了一耳朵陆续的名字,现在连做梦都在骂我,你难道不过分吗?”
燕洲语气软了下来,拿出手帕提她擦了擦面上的雨水,动作很轻柔,仿佛跟刚才那个掐住她的下巴,想把她的下巴捏碎的人,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她配合着他出演一出恩爱的戏,什么都没得到,却还被羞辱。
……
所以她若无其事的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摔筷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