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啊。他真是没事又多嘴了,明明不想谈论过去的事情,却老是不小心开启这个话题。
于敬看他一眼,笑著说:拜托,连我妈都不会跟我说这些。
电话讲到一半,言书廖才回头看他,庄夏已经转过身子,又包在棉被团里。
尽管于敬的酒吧将举办一场热闹的跨年派对,言书廖却只想待在安静的地方。从手机上搜寻号码,手指停在“锺宇超”的姓名上,自从那一天不甚愉快的分别後,他们没有再见过面。
并不是看不上言书廖,在这位老朋友面前,于敬总能以最无防备的姿态面对他,甚至对于敬而言,言书廖比起任何一位情人都更为重要。
脸红的像是在淌血。实在太丢人了!
红灯亮了起来,庄夏拉著他,穿过十字路口。
看对方一脸认真,他忍不住大笑:哈哈哈,不用啦。不过就换个口味,是这麽严重的事情吗?
先是食量变小瘦了一些,再加上这一、两个ฐ月来宵夜都被庄夏分去一半,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叫他小胖子了,不过他的身材距离穠纤合度还有一段距离。
重点在於他试著想像庄夏听到เ这些谣言後的反应,言书廖已经可以预料é到自己้会先被痛扁一顿後赶出房间,尽管他是无辜的。
计程车走了一辆又一辆,终於将最後一位员工塞进车内後,男人伸了个ฐ懒โ腰,舒展筋骨。
朝另一侧方แ向行驶的轿车里,言书廖满脑子自虐的想法,想像庄夏会怎麽拥抱女人,想像两人会怎麽在那张他躺过的床上共度一夜。
忍不住叹气。
言少爷上班的时间都是几点呢?
听到驾驶座的人在问话,言书廖赶紧回应,呃,是九点。
这样,那也很早啊。
言书廖透过後照镜看著季叔,他挣扎了一下,决定将心里话好好的说出来,季叔,我想向你道歉。
怎麽了?男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今天明明是你生日,而且我也不是什麽人,竟然麻烦你替我整理家里。虽然是坐姿,言书廖还是庄重的在後座低头道歉,对不起。
听到对方这麽慎重的语气,季叔吓得马上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他连忙转身说:言少爷,你别道歉啊!
他赶紧扶起青年垂得低低的头,言少爷…怎麽这麽突然…
不能ม因为庄夏拜托,就让季叔你替我做事。言书廖做人脚踏实地,在他的观念里,这种行为ฦ和狐假虎威没什麽两样。
季叔微愣,似乎察觉有什麽误会,他解释著说:不是少爷拜托的,是我自愿去的,少爷只请我找锁匠,说是想自己来,但我想你们很久没见了,一定有很多话可以聊,所以就自作主张的说要帮忙。
言书廖愣住了。
如果让你困扰了,是我应该道歉,少爷也说你可能会介意,还说不太妥当。
听著季叔一字一句的说著,想到刚刚ธ自己的态度,言书廖懊恼不已。
虽然不知道少爷说了什麽,希望你可以多包容他。方才言书廖的一声怒吼,也透过电话传到เ季叔耳中了,少爷他…真的很重视言少爷。
或许吧。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庄夏对他的好,相较之下他好像是性格扭曲的人。
为了保护自己้脆弱的内心,他总像刺蝟一般竖起满身的刺,来避免庄夏接近他。
言书廖只能ม苦笑,庄夏没有做错什麽,是我太钻牛角尖了。
他勾勾嘴角,试著打起精神,季叔,请你以後别叫我言少爷了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小廖,我公司的上司也这麽叫我。
季叔一听,像当年一样,似乎马上有了反对的意见,他平常总是很温和,就特别ี注重这方面的事。
言书廖又抢著说:以前是年纪小没想那ว麽多,但现在我都大了,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上班族,让季叔这麽喊我其实有点尴尬,而且这个称呼也很有距离感,如果是叫小廖的话,我也会觉得比较亲切。
这算是我的希望吧。最後再补上一句。
言书廖也很懂ฦ得怎麽说话了,说是想要变得亲近,如果拒绝倒是伤人的心了。
季叔想了想,清了清喉咙才回答:好吧…小廖…吗?
是。言书廖灿烂的笑了。
平安的将人送回家门口,递上新的钥๓匙後,季叔完成了任务。
隔了一天回到家中,家里的模样比起被破坏前更加的乾净整洁,大门也换上和小公寓不符合的三段式锁头。
他是有想过打通电话,但是他该对庄夏道歉还是道谢?或者什麽都不说,对他们两人的关系才是好的发展。
也就是别再发展下去。
想起严家予那张太过完美的脸孔,附加头衔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世上有没有如此不公平的事情,他这个同志都想替全天下的女人抱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