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抚摸动物一般,大手温柔的滑过他的侧脸,别累坏了。
“如果还活著,来店里露个脸,要是被人干掉,记得托梦,我也好收尸,报仇可以从长计议”
很奇怪的感觉,相当诡异的情形,两天前才大吵一架,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凭著一口气发泄完了。
晚上七点,选一间五星级的饭店餐厅。
那双白嫩的玉手拂去泪滴,服务生递上拿铁ກ咖啡,尴尬的瞧两人一眼,悄悄地退开。
一时间,他连疼痛都忘记了。
一起玩嘛!女人的手腕上有著明显的针ฤ孔痕迹,她伸手就瞄准庄夏的跨间。
不要说严家予反应不过来,连被点名的人都傻傻的瞪大眼睛,还是关诗璟轻轻推他一把。
言书廖愣愣的看著对方,眼前的庄夏太具有侵略๓性,他只能做出微弱的抗议,我可以…住在于敬家。
不管她的情敌是男是女,对方都是过去的人了,拥有“现在”的是她。
因为ฦ你一脸很难吃的表情。
这是于敬近来的坏习惯。
作家的话:
经对方这麽一说,他才发现早ຉ就过了午休时间,言书廖没有停歇的埋头苦干,像是将工作当成自己้的归属。
上过床的,当然是男朋友了。于敬将上身靠在吧台前,拉近两ä人的距离。
对…对不起。他也不明白为何要道歉,难道自己的一厢情愿对庄夏也是种困扰?
深深的叹一口气,庄夏也不想听解释了,眉宇间还是有著不快,只是拉著的手并没有放开。
作家的话:
言书廖觉得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性向,但他不是不能理解眼前的人怎麽能那麽受到同性的欢迎,他相信如果把庄夏丢进男女合校,看到的可能就会是为了抢人,男生跟女生打成一团的画面。
“听说”、“好像”,言书廖已经无力吐槽他,明明当时他本人不是就在场吗?
揉揉眉心,觉得自己突来的多愁善感未免好笑。
言书廖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这些匪夷所思的想法,都是句句诚恳的掏心掏肺,而庄夏即使不认同,也确实明白了。
好傻,这个男人真的傻得可怜,傻得他心都酸了。
做朋友的时候,言书廖让他感到安心;成为恋人後,言书廖却惹得他心疼。
你啊…到底要让我有多後悔?庄夏无奈的口吻里有著浓浓的怜惜,还有一种沉痛的自责。
这一刻,他是真的打从心底憎恨当年选择逃离的自己。
那一天,他远走高飞,在遥远的国度里开始他飞黄腾达的人生。
十二年,这麽长的岁月里,要经过多少次痛彻心扉的爱情,才会造就今日的言书廖?
胆怯的不敢放手去爱,懦弱的害怕追求幸福,那些庄夏不知情的,不光彩的过去,所有心痛的回忆都由男人独自承受。
庄夏这句话,几乎令言书廖死心,他以为男人已๐经对这段爱情感到疲倦。
就在他沮丧的失去辩护的语言时,对方大步走向前,压著他的後脑杓,霸道的撞上他的唇。
一点也称不上体贴的吻,他觉得男人没打算轻柔的对待他,庄夏不时啃咬他的下唇,他想不至於见血,倒真的到了会痛的地步,接吻的过程中两人不停变换角度,他的发、他的脸颊都被粗暴的对待。
庄夏似乎在用他的唇泄愤,然而拥抱他的左手却像在爱抚著他,也就这麽一点温柔,令他耐住了疼痛。
庄夏…好不容易有了那麽一点空隙,言书廖抓紧ู机会说。
接吻中两具身体相贴,从对方แ腰间传来的震动令他替男人起了担忧,手机…手机在响。。
男人拉开些微距离,却无视他的提醒,情人节那天,不是只有我和严家予,还有其他客户,关诗璟也在场,当然还有更多不相干的人。
言书廖的腰部ຖ抵著车门,庄夏两手环著他,修长的双腿卡住他的下身,男人以极度暧昧的姿势继续说道:言书廖,我没那麽厉害,光你一个人就够我头痛了。
男人将他的脸扳正,在几乎没有距离的情况下,薄唇擦著他红肿的唇,低声说:我只有你而已…
我也只想要你。所以别再说那些令人感伤的话。
蚕丝般细柔绵密的情话,将他掉落冰冷湖底的心包裹得严严实实,几周以来自虐割出的伤痛也被温柔的平抚。
成为某个ฐ人的唯一,这是言书廖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而庄夏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