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听这纵欲过度,拔屌无情的口气,昨晚发生了啥?”
“那ว就快要回国了。”
马萧萧惊讶脸:“你有什么เ事?”
男人的友谊就像孩子的友谊。scott真是金句大王。
马萧萧说,这个不算,要明确地出柜的,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现在大城市生活压力都很大的,没有钱养老婆哪个要跟你哦……我知道,我知道不是催……我这么大了,哪个自己้过不来哦……
这仅有的肯定令马萧萧心情复杂。后来,伍钰昆自己้其实也什么都没做,无论是作为博导,还是作为咨询师。师妹生了孩子,艰难地毕业,和马萧萧再无一次照面。
马萧萧想了想“文艺中年”用英语怎么说,最后放弃了:“玩得开心。”
袁一寰说:“你四川喇点的?”
然而他们就是谈起来了,一样地早晚查岗,争风吃醋。
好吃鬼,生得尖哦。
“我相信。”马萧萧看着道路两边涨得越来越高的树荫,发自内心地说。
房子里没有猫。
那房子里有什么เ。
妈妈你不要哭,好不好。
都是你娃娃ใ造皮子,叫你屋头里等到เ,你到处乱拱,害你老娘哭,都是你害你老娘哭。
你骂幺儿做啥子,卫生所关门了没有,去卫生所看一哈……
去卫生所做啥子,不嫌你娃娃脏班子……
爸爸你不要哭,房子里没有猫。
房子里没有猫。
那房子里有什么เ。
“我知道我爸爸是很难过的,他只是不懂得表达,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他终于下决心带我和妈妈出来了。”
“你很幸运。”袁一寰把客厅的落地灯又调亮了一点,把喝完的牛奶杯子放在茶几上。
“很辛苦,非常辛苦,但是他们没有让我吃过一点苦。”马萧萧蜷在沙发上,抱着靠垫,“那件事一直令他们有愧疚,所以我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告诉他们,我也许更喜欢……同性。如果我说了,他们会以为……然后更加愧疚。”
“你自己会为此愧疚吗?”袁一寰交叉十指,非常冷静。
“在我能感受到的范围里,没有。”马萧萧非常肯定地回答,“不管有没有发生过,我都是这样的,或许正因为发生过,我自己反而更容易直面这件事。”
袁一寰点头,表示赞许。
“其实,我不记得了,你相信吗?”
袁一寰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遗忘是一种自我保护。”
“只是突然变得害怕猫了,不敢摸,不敢看,做噩梦梦见,不过长大以后就慢慢好了,现在可能还是不会养,但是相安无事,没问题。”马萧萧甩开靠垫,尽量用一种舒服的姿ู势把自己摊开。
“你父母呢?”
“我妈妈会有点神经质地提醒我关门窗,她自己没有发觉,不过我知道。另外,我面对父亲式的角色一直很紧ู张,有导师恐惧症,如果这也算的话……”马萧萧突然想到什么,一声哀嚎,“完蛋!我忘记给我老板回邮件了!”
袁一寰有点好笑地看着他用垫子捂住头,说:“快去回。”
马萧萧横着趴在沙发上装死。
袁一寰起身拿垫子砸他,马萧萧大喊:“你又打我!”
袁一寰一边砸他一边说:“你想逃避现实吗?”
马萧萧抱头大喊:“让我逃避一会儿吧!”
沉默。袁一寰收手坐下,恢复原来的姿势,“准了。”
马萧萧受宠若惊:“不会吧?”
袁一寰说:“你已๐经非常勇敢了。”
马萧萧脸一阵烫,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翻身坐好,正色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吗?”
袁一寰云淡风轻地说:“因为ฦ徐广。”
马萧萧:“……”被看穿了。
管风琴嗡然响起,哨管清越,簧管低沉,拖得长长的,交相呼应,如头顶的云翳来了又去。
徐广说,你不是。
马萧萧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徐广无奈地笑,这是脱敏疗法吗。
马萧萧说,对。
徐广:……
徐广说,好吧,替我向袁一寰道个歉,好吗。我不应该……迁怒他。
马萧萧没松手。
徐广说,我知道,也许表现出来的是偏见,但是……我有时控制不了,希望你理解,我知道的,你不用……
马萧萧说,我真的是。
徐广没说话,反手覆上他手。
风琴声沿着穹顶ะ的弧线一路攀升,透过玫瑰窗上圣徒像的眼眸,自教堂高处流淌而下,在雪地里蒸腾开来。
马萧萧说:“有些事,不大方便说。我能理解他,希望你也理解。”
袁一寰说:“我理解,这不算什么。”
马萧萧刚想说谢谢,袁一寰接着道:“他推我一下,推回来就好了。”
马萧萧:“……”
袁一寰面无表情,起身往卧室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