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知道自己是郭家女儿又怎样?她自己亲生父亲都不真心待她,还指望别人不成?
适应了一日,到第二天眩晕感才没有了,也能吃饭,能下地走动了。
云墨莫名,“没人进来啊,大人营帐自来把守很严,不是熟人都不会让靠近的。大人可是丢â了什么紧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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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这位郡王爷还在用膳呢,他今天的菜式很简单,不过一些清淡的小菜配上白米饭,唯一亮眼的就是不知从哪个水坑里捞上来的,小的不能ม再小的一条鱼。在西北吃点肉啥的还都好说,唯一不好找的就是鱼,这里缺水,离水源甚远,对于他们这些打仗的兵来说,想吃鱼,晚上做梦的时候可以想想。
路唯新脸抽了抽,他听说女孩子都喜欢养个ฐ小动物啥的在身边玩,什么小猫啊,小狗啊,小兔啊,都可喜欢了。他为了讨她开心,今天特意给她抓了一只兔子,还以为她会欢天喜地拿去养着。果然他们家文英,不能用常理论啊!
他朝她伸出了手,手掌下,郭文莺身子矮了矮,那一张脸,也越发白了。
郭文莺抬头睃了一眼,借着他手里的灯笼,看清那是她自己้亲手绘的两ä张画,不由头皮一阵发麻。怨不得他眼睛瞪得好似她杀了他老子似的,原来是发现了这东西。
美人连连尖叫,有几个瞬间几乎失聪,终是不堪他的折腾,带着哭腔求道:“大爷,大爷,求求你,奴家再也不敢了,奴家什么都听爷的。”
封敬亭看了几眼,随手指了一个ฐ穿红衣,那女子身段最佳,模样也最俏丽ษ。
这次朝廷犒军,从各地征集的女子人数甚众,其中有烟花之ใ地出来的,也有一些罪奴罪妇,犯官亲眷,十三岁到三十几岁的都有,相貌也参差不齐。有长得漂亮的都挑出来给将官们送去了,长得丑的也不少,但这些大兵们都是见色欣喜的,什么美的丑的,只要是女人就行,总比抱着头母猪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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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唯新看见她别提多开心,立刻挣扎着坐起来,“文英,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你一天了。”
这本来是齐进的活儿,可这人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封敬亭又是一副‘你不伺候不行’的样子,弄得她半点办法也没有。便想着横竖今天天晚了,也没去看路唯新,等到第二天终于抽出时间时,又是一天快过去了。
也是运气好,正昏昏沉沉的时候,遇上一对赶路的父女俩,老父四十上下,本来是江州人氏,十几年去瓦剌做生意娶了个瓦剌女人,后来在当地落地生根,生了个女儿唤作巧ู姑。去年巧姑的母亲过世,老父想着自己้年岁大了,就筹划ฐ着打算返乡,带着闺女从瓦剌云台郡逃出来,想去南方江州寻亲去。
且是现在在荒郊野外,他又受了伤,一时拿她没办法。只等哪天不用装了,新仇旧恨一起算了,看不拾掇这小丫头的一身皮。
他拿着匕首抽出来挡在自己身前,郭文莺以为ฦ他要对付自己,怒道:“你要做什么?”
封敬亭没言声,伸手接了过去,直接在她喝过地方下了嘴。
身上带着火镰包,封敬亭不声不响自己打火点眉子,高擎着一点微芒四下看看,发现洞里似乎有人住过,壁脚堆了一堆柴火,有铺地茅草,还有一只烧得墨黑铜的茶壶。
郭文莺拼命打马狂奔,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马嘶,似有什么“扑通”落在地上,她慌忙勒紧马缰,转头却见封敬亭从马上摔了下来,他双眼紧闭,面色惨白。那匹马晃悠着也摔在地上,身上插着两只箭羽,显然是被瓦剌弓箭射中了。
“楚唐说你要出关?”
瓦剌大军激烈反击,也阻不住潮水般涌来的西北军,杀声震天,巨盾碎裂,盾牌手被活活的撞死,飞起到半空,口里的鲜ຒ血在空中划ฐ出一道艳丽的鲜红,最后轰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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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抄两侧的瓦剌骑兵直纵马疾冲,却见那已๐转过方向来的西北军阵突然变动,几个军阵齐齐跪坐,当瓦剌骑兵接近至百余步时,火铳队陡然转出,一通火力攻射。瓦剌骑兵尚未反应过来,西北军阵后侧又转出了数量战车,神臂弓手齐齐站起,万箭齐发,冲在前面的瓦剌骑兵立刻倒下不少。
路唯新า点点头,紧了紧身上的宽腰带,此时的他心里没有多少汹涌的激情,反而有种血脉ำ将要用尽了一样,死灰般的沉寂。
瓦剌军并没有丝毫的滞留,随着军队不断推进,射程不同,弓箭手开始搭弓上箭,一排排弓箭射下去,紧ู接着上的才是火铳。
封敬亭倒是好脾ຆ气的对她一笑,嘱咐她先吃点东西,就迈着优雅的步子下楼去了。
这一次似乎ๆ他们下了血本了,死得人越多,越能激发出他们身上血腥之气,悍不畏死,那狰狞的面目和手段,让守城的西北军也有些畏ั惧起来。
徐海早得了王爷令要保护郭文莺周全,瞧她站得靠前,忙拉了她一把,躲在盾牌手后面,两人透过盾牌缝隙往外面看,弄得跟做贼似的。
郭文莺扫一眼跟屁虫似的两人,真是满心的无奈,心中暗道,钟怀不要脸是个禽兽也罢了,什么เ时候陈赞的脸皮也这么厚了?而且他这么不阴不阳的,到เ底什么意思?
即便不会这么说,心里未必不这么想,她太了解男ç人,出了这样的事只会一味怪责女人,这里是西北这还好些,若是在京中大户人家,她此生便再也见不得人了。
她略走了走,拐到一处僻静之处,冷不丁背后钻出一人抱住她的软腰,紧接着凑上来在她腮上亲了一口,咂嘴儿滋滋有味:“娇娇,可想死你家爷了。”
定国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