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婷想了想，慢慢点头。
那头的叶洪伟沉默下：“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结合刘巧珍提供的情况，可以证实，赵光明这些年从未放弃过对黄丽娟的纠缠，他对于黄丽娟所从事的以结婚为幌子骗人钱财的事，也知道些，并且深恶痛绝。但是，最近两年，据刘巧珍反映，赵光明似乎从黄丽娟身边消失了，当时她也曾问过黄丽娟，黄丽娟稍微犹豫了下便告诉了她原委。原来赵光明不久前找到她，痛斥ม她的恶行后，表露了对她的绝望之情，然后拂袖而去。黄丽娟当时有些害怕，因为ฦ赵光明的痛斥里带有很多威胁的成份。但时过境迁，赵光明再也没有找过她，她的担心也就慢慢散了。大约个多月前，刘巧ู珍在街上遇到赵光明，赵光明拦下她，问起黄丽娟的情况。刘ถ巧珍当然不会说黄丽娟要和王泉生结婚的事，但她却有种感觉，好像赵光明知道黄丽娟的所有事情，包括个ฐ月之后的婚礼。
“如果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带袁警官去就行了。”燕婷看起来兴致挺高。
小瑞和赵树扬夜里在家夜总会后门口的门洞里睡觉，第二天醒得很晚，差ๆ不多要到เ11点这样，他们去家固定的餐厅吃饭，当然是吃些别人剩ທ下的食物。如果顺利的话，他们还能要到เ块钱。
这时候，叶洪伟忽然回头看了眼燕婷。
张坚盯着她看：“小叶，洪伟回来了，这案子还得由你负责，洪伟也说了，他愿意协助你，把手上的案子给破了再说。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燕婷有些猝不及防，站起来，沉默了片刻后，道：“羞辱。凶手剥去死者的衣物，让他赤身地躺在出租屋里，我想，这是对死者的种羞辱。根据张少杰的现场勘查报告，凶手在杀死罗晓峰后，屋里没有关灯，房门没有关上，显然并没有隐藏尸体的意图，事实上，张少杰也正是因此而发现了尸体。凶手迫不及待要让裸身的尸体呈现在我们面前，这除了对警方是种挑衅，还包含了凶手对于死者的愤怒。在他心里，定对罗晓峰恨之入骨，杀死罗晓峰，他并无半点悔意。”
燕婷面孔涨得通红，她已经知道陆羽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扁盒子被拆开，那人盯着盒子里的东西看，很仔细。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可以去调查。如果查出来我撒谎了，你们明天就劳教我。”
燕婷气急，但却时语塞。这时边上的袁轻舟手指敲了两下桌子，示意燕婷冷静。他居然笑了笑，轻声道：“那ว你跟我们回忆下那ว晚的事。”
“那晚我接到老川ษ的电话，老川在巨龙路上开台球馆儿，跟老蔡挺熟。电话里，老川说老蔡喝高了，让我赶紧过去把他架回去。我就关了门，去了。那晚老蔡其实没喝多，我到那儿就知道，是他们帮人拿我开涮。老蔡那天好像也挺配合他们，见到我，喝了杯酒，就带着我回去了。”潘艳说。
“回哪儿？你家还是他家？”袁轻舟问。
“我家。”潘艳自嘲地道，“说是家，其实就是在巨เ龙路上租的房子。我们回去后，就再也没出来，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打电å话叫老蔡去诊所瞧病，他才离开。”
“你跟老蔡ກ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袁轻舟再问。
潘艳警惕地看看俩人：“警察同志，我和老蔡的关系可不违法。我俩都离了婚，虽然没拿证就住块儿不对，但这事，不归你们警察管。”
袁轻舟笑：“我没说管，只是打听下。”
“差不多快年了。”潘艳道，“刚开始那会儿，我农村老家的男人到城里来找我，逼我跟他回去。我们都离了，我干吗还得跟他回去呀，再说，我们离，也是因为他在外面赌钱把房子输了，丢下我跟个拐女人跑了。我不回去，他就打我，下手那叫个ฐ狠，打得我吐了好几口血，肋骨都断了两根。房东过来劝，也被他打了顿ู。你们不知道，那ว死鬼根本不是人，没点人性的。后来，那死鬼跟他块儿来的几个ฐ混蛋，抬着我就走。我当时忍着痛，拼命挣扎，我知道，我要是被他们带走了，不定还得遭多少罪。”
绷着脸的燕婷，这时都露出关切的眼神。
“幸好，那ว帮混蛋还没把我抬出巨เ龙路，就被人拦下了，领头的就是老蔡。”潘艳吁了口气，好像自己้也放松下来，“你们不知道，老蔡在巨龙路上那ว叫个人缘好，从卖菜的到开铺子的，就没有他不熟的。房东被打后，溜出去找了老蔡，老蔡以前也认识我，但不熟。他听，说，这还了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敢上人家里头抢人去，不行，得把人给截下来。于是他站街边嚷嚷，立马聚集了40多号人。”
袁轻舟点头：“看来这老蔡，还真算是个ฐ人物。”
“没错，死鬼那班人，虽然也在社会上混，但他们就几个ฐ人，哪敢跟这么多人斗呀，灰溜溜丢â下我跑了。大家把我抬进老蔡诊所，老蔡照顾ุ我将近半个月，我才好利落。”
袁轻舟点头：“就那段时间，你们好上了。”
“还没有。你们别看老蔡表面上老不正经，天天在诊所里跟帮女人打情骂俏，没事还吃点豆腐揩点油，但真到了关键时候，他还真不是那种人。”
“那后来还有事？”袁轻舟奇道。
“这事还得说回到我那死鬼前夫身上。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