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正欲回答,便听见公子唤了自己一声,行远连忙走了回去,花无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他话多了。行云低头,不敢再作声。
正说着,曲寨主回来了。既然她已经知道自己会武功,那也没必要再装病了,花无眠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缓缓将杯子放回桌上,杯中茶水泛起涟漪。
当然,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曲繁死死的抓着花无眠的衣服不肯放手,花无眠也没有拿开她的手,半扶半靠的一路轻功往郊外而去。这一路上,曲寨主都盯着花无眠,尽管他面无表情,尽管他一言不发。
帷帽晃了晃,轻纱后的花无眠皱了皱眉。
酒楼里的人比较多,鱼龙混杂。旁边几桌的人时不时的把目光投过来,细细的像是在讨论什么。花无眠拿起茶杯,白玉般的手指纤细白皙毫无瑕疵,单是这一只手就引来了多少遐想的目光。
夫人为什么就不爱说话呢?就算说话也是冷冷的几句。她了袖子里的金叶子,上面的血迹已经洗掉,手摩梭上去是明显的叶脉纹路。
地牢里的守卫歪歪斜ฒ斜的躺在地上,醉得太厉害只能用水泼醒。曲寨主还没走进去,就看见了横在外面的尸体,不由á一愣,往里走去便闻到一股腥甜的气味。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山贼心里显然想着要去通知大王,这个ฐ压寨夫人很可疑。
他睁开眼睛,身后的人还在给他梳理头发,忽然有一种时空错落的感觉,他回头抓住了那只握着梳子的手,说:“不必,我自己来。”他从她手里拿过梳子,她本来温暖的手此时竟然也是同样的冰冷。
回到住处的时候行云已๐经搬了干净床褥过来,小小的个子被挡得完全看不见,曲寨主上去搭了一把,却只换来行云一个“多管闲事”的眼神。
花无眠是压寨夫人,所以寨子里的其他人也得尊称一声夫人,总不能叫面首那么直白吧?
曲寨主一愣,夫人好像没受伤啊,唔……大概ฐ是被吓的?
可寨主不开心了,那是她的夫人,一个外人居然敢抢在她的前面去扶?
压寨夫人?
曲寨主是老寨主的亲生女儿,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不过老寨主一心想要个ฐ儿子,就把她当男子养大了,这是宋大夫的说法。曲寨主问军师,军师却什么เ也不肯说。
斑á驳的树影投在衣服上,林子里的风吹过,广袖轻拂。
“大哥,他们这是何意?”二当家捂着口,一直不肯去医治非要看那壮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