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年少
第4节第四章跟着放牛
徐远记得事时候已๐经五岁了。奶奶满头银，脸上爬满了深深皱纹，拄着一根枣木拐杖，双腿上缠着白布带，一双小脚๐屋里屋外走着一阵也不闲着。她一天看似没什么活干，但是一天从早到晚没有一会儿不忙着，扫扫院子，喂喂鸡，擦洗一下锅台，收拾一下藏窑……等等，忙两ä只小脚团团转。
奶奶这一辈子经历过战火纷飞岁月，也经历过饿死人年头。从上头老家逃荒到เ徐家沟村嫁给一位腿脚不利索男人徐海ร广，一辈子生了多少个ฐ孩子自己้也记不清了，但是长大成人只有两个ฐ女儿和徐茂成一个儿子。她现能吃饱穿暖，子女儿孙一个ฐ个ฐ又健健康康，她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虽然为儿子干不了什么重活，但是她不想成为负担，而且要为ฦ儿子分忧解难，所以有时候确实是卖着老命干活。
奶奶特别疼爱小孙子徐远。徐茂成婆姨汉和徐玲不家时，奶奶总会拿出一个鸡蛋，打一个铁勺里，放灶火上炒，没过多久鸡蛋就熟了。这种炒鸡蛋真是太香了，徐远每次吃时候铁ກ勺总会被舔非常干净。徐远馋是奶奶窑后掌上挂着篮子，它就像一个百宝箱。每当徐远一个孩子或者哭闹时候，奶奶总会从里面拿出一块糖、一块饼干或一个ฐ枣子什么，哄得徐远立刻高兴起来，奶奶脸上狠狠亲上一口，甜言蜜语地对奶奶说“奶奶真是太好了！”
天气好时候，徐远总会跟上姐姐徐玲去放牛。徐茂成家里有一只大黄牛，一年生一只小牛，小牛喂养上一年后能卖四五百元，是一年生活开支主ว要来源。每年春夏农耕活忙完后，山上草又绿又嫩，就要把牛放山里吃鲜草，徐玲帮着父母锄完庄稼后，放牛任务自然而然落了徐玲身上。
非现代化年代，农村人种地离不开牛，徐家沟村每家每户都有牛，所以放牛时候人挺多，不上学孩子是放牛人群中主力军，当然还有几个脸上涂抹着喷香擦脸油小媳妇，黄二毛和房清来婆姨ถ张芳兰这两位小媳妇就是放牛人群中ณ一道靓丽风景线。
这天，徐玲吃过早ຉ饭，收拾完碗筷，赶着那头大黄牛来到了旱坝地，徐远跟后面。没多久，徐丽赶着一头黑牛，手里拖着徐亮来了。徐娜拉着一头公牛也来了。后庄马二红赶着两ä头牛跑得飞，马二梅慢腾腾地跟后面。马二梅心里面清楚很，马二红这是故意她面前表现了。
马二红刚来到旱ທ坝地就笑着说“该来亲戚们都来了？二梅，你说咱们今天到哪里放牛去？”场姑娘们没人理会马二红，一个后生家跟着一群姑娘放什么牛了？真是不嫌臊得慌。马二梅也没有说话，她很讨厌马二红这没皮没脸样子，她心中喜欢人是徐平，并不是你马二红这个游手好闲家伙，你与徐平比起来真是一文不值。
又来了几位放牛人，等到เ黄二毛和张芳兰来到旱坝地时，太阳已经爬到了半杆子高，人们商定了今天还去对面山上树林地去放牛，马二红就蹦跳着去赶牛。
牛是比较温顺ิ一种动物，放牛也不是很辛苦一件事，只要把牛放指定草场里，基本不需要人怎样管。黄二毛和张芳兰两位小媳妇形影不离，她们所把守地理位置优越，基本不用去管牛。她们一边谈笑着家长里短，一边纳着鞋底。
马二梅与徐丽年纪相仿，所以他们两ä个一组把守着一个路口，徐亮刚ธ来到เ树林地就喊道累了要睡觉，徐丽ษ只好给他身下铺了一块毯子，徐亮头枕她大腿上睡去了。马二红死皮赖脸地凑马二梅身边，他眼神始终盯着马二梅身子，仿佛永远看不够。
马二红确实喜欢马二梅，他们虽然都姓马，名字中又都有个“二”字，可是他们之ใ间没有一点血缘关系，非亲非故，所以马二红就想娶马二梅为ฦ妻。他这是以放牛名意来接近马二梅，可是马二梅对他却永远都是冷冰冰。
马二红看到马二梅不招理自己้，他就坐不住了，树林里开始比划起拳脚来，有时候会惊起一片小鸟，有时候会惊动牛儿吃不好草，他就是个不安分人。
徐玲与徐娜两个ฐ小姑娘一起，徐远喜欢观察树林里小昆虫，一会问问这个是什么，一会问问那ว个是什么เ，徐玲和徐娜两位姐姐看到徐远这么喜欢观察，她们很耐心地给徐远讲解。
这天正值初秋，玉米刚好嫩能掐出水。放牛人们中午时候是不回去吃饭，他们山里就能解决肚子问题。到中午时候，女孩子捡拾柴火，马二红这时候有了表现机会，由á他到เ地里搬玉米，赶上谁家谁家遭殃。轻烟散去，说笑声戛然停止，每个ฐ放牛人们都会拿着一个烧玉米吃起来。
徐远和徐亮也有份，徐玲把一个嫩一点熟一点玉米递给徐远，徐远不顾ุ玉米烫就咬了一口说“好吃！”
徐玲笑着说“慢点吃，好吃你就多吃。”接着问“远远，和姐姐放牛好不好？”
徐远边吃边说“好，我以后还来。”
徐玲说“以后还有好吃了，烧黄豆，烧土豆才好吃了。”
徐远说“等我长大了，我也放牛。”
徐玲赶忙说“放牛可不行，你要好好念书。”
徐远睁大眼睛问“姐姐，念书好吗？”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