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没一点印象。”回家的路上,夏晴还在疑惑:“再说,这么帅的人,如果当时在我们班上,我应该记得啊。”
林白啼笑皆非:“你只记得帅哥。当时他个子还没你高,满脸青春痘,又是班生,只在我们班上呆了一年,平时又不怎么和大家说话,难怪你们不记得他。”
“那你怎么还记得他?”何瑞奇道。
“当时我和他一样不爱说话,所以经常两人坐在一起发呆。”林白说得有趣,引得夏晴一阵大笑。
“这人看起来挺不地道。刚ธ才他说他现在在干什么เ来着?”何瑞听起来还在生气。
“他说做一些小生意。”林白答。
夏晴忍不住嘴:“今天我在机场看他坐的是Bmw,几个人前呼后拥的,应该不只是小生意人。”
“你今天还碰到过他?”林白何瑞都吃了一惊。夏晴点头:“今天在机场遇到เ他。他一个劲看我,我没怎么理他。没想到是老同学。”
何瑞叹道:“嘿,还真他妈有缘。居然晚上又在酒吧遇到。不过夏晴,你别和他纠缠上。我怎么看这人都不顺眼。你信我,我做市场的,看人可是一看一个准。”
“你都说什么啊,老同学偶遇而已,什么เ有缘什么เ纠缠的,”夏晴嗔道,看林白的目光从后视镜里瞟了过来,好像看透了她的心事似的,她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别过头去。
夏晴第二天一早神抖擞去上班。进了杂志社,一推门,不由吓了一跳。办公桌上摆了一束硕大的香水百合,还带着莹透的露珠。她上前拿起花上的卡片,上面写:“老班长,早上好!”
“杨一纬?”她更是吃惊,拿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这才发现自己昨晚没有留他的电å话号码。
这天后她便常收到以老班长为ฦ称呼的花束,有时候是香气四溢的百合,有时候是火红的天堂鸟,有时候是粉红的郁金香。收到第十束花后,她开始忍无可忍,对送花来的小姑娘说:“请你转告你的客人,不要再给我送花。我对花粉敏感。”
小姑娘很为难:“客人付了我们三十束花的钱。”
她便说:“你把客人的电话号码给我。我跟他联系。”
小姑娘更为难:“客人没有留电å话号码。”
这个杨一纬,是想玩什么花样?
夏晴懒得去琢磨,每次收到花后就往垃圾桶里一扔。一次何瑞上来找她,看到เ垃圾桶里一束开得火红的天堂鸟,吹了一声口哨:“这个不怕死敢追求我夏晴妹妹的小子是谁?”
“没有谁。”夏晴知道他对杨一纬这人印象不佳,就不想告诉他真相。幸亏何瑞也没有多问,说起别ี的:“你猜我昨天在路上碰到谁?”
“你的前任女友?”夏晴笑他。
“不是,是林白的初ม恋情人。”
这初ม恋情人四个ฐ字让夏晴有点心惊胆战:“那个女孩子?”
“是啊。名字我都不记得了。”
“黄元元。”夏晴低低道:“元宵的元。”
“我叫黄元元。”第一次夏晴见到黄元元的时候,她是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孩,有着一双明的眼睛。何瑞故意问她:“什么圆?圆乎乎的圆?”她大大方แ方แ解释:“不,元宵的元。”她大概和大家不熟,所以一直紧紧挽着林白的手。
这是他们刚上班第一年。三个ฐ新鲜人因为忙于适应各自工ื作,一年内只见了三次面。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林白忽然牵着这女孩子站在他们面前:“这是我女朋友。”
也是他第一个女朋友。
何瑞并不是很吃惊,但夏晴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菜都上齐了才想起来问黄元元:“你和林白怎么认识的?”口气不很好,像在审犯人。
“我们业务上有往来。”林白替她解释:“她和我刚ธ刚做完同一个ฐ设计项目。”
“你小子,做项目时没有少动坏心思吧?要不然怎么项目一做完就佳人在怀?”何瑞嘿嘿的笑。
黄元元放声大笑,跳上去拧林白的脸:“我还以为你老实,怎么เ听你朋友的口气你不是好人?”整个身子都挂在林白身上,真轻浮。
林白是多么注意分寸举止的人,他一定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夏晴没想到เ林白却一动不动坐在那ว里,好像甘之如饴的样子,心里就更加有气。
黄元元看她脸色不佳瞪着自己,还以为是自己冷落了她,主ว动搭话:“林白常跟我说起你。”
夏晴哼了一声:“说我什么?”
黄元元眼波流转,笑意盈盈:“说你聪明,从小成绩就好,一直是三好学生,他很佩服你。”
“我可不敢当!”夏晴盯着林白一字一句道。林白不知道她为ฦ什么这么不高兴,便不敢搭话。
何瑞却没有嗅出火药味来,只在一边叫:“今晚既然林白带了人出来,夏晴,我们俩也不能在一边做灯泡。我把婷婷叫出来,你也把你的kevin叫出来,大家一起happy。”
“我没有什么kevin。”夏晴恶声恶气:“我和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