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征轻咳一声,十分汗颜。
“这是你回来的目的。”徐庆松正色道。
“奉天承运,皇帝ຓ诏曰,皇太子敏彻品行有失,几次三番做出忤逆之ใ事,屡教不改。行事乖๔张,目无法度,在战时擅自挪用军饷,私造奢糜府邸,罪大恶极,实难担当一国储君,令朕失望至极。今日为ฦ江山着想,忍痛废敏彻太子之位,即日起幽禁明月轩静思己้过,钦๔此。”
一姗爽朗的说,“你进来陪我说话。”
程征稍犹豫后应声,这段路途平坦开阔,若有异常,远远便可看到,程征放心的进了马车。
一姗问道,“你叫程征是吗?”
“是。”
一姗疑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程大人?程将军还是?”
程征直接的说,“直呼名讳即可。路上人多眼杂,小姐无需诸多礼ึ节。”
“那我叫你程征?”
程征点头说,“好。”
一姗又问道,“你就这么确定我是公主?”
程征肯定的回答,“你左ุ耳后的朱砂痣是公主的胎记,而且收养的年岁也都符合,皇上已๐命人暗中ณ调查多时,应当不会错。”
一姗好奇的分析着,“皇上让你来接我,应该很信任你吧,你是多大的官啊?看样子怎么也是身居要职吧,堂堂公主会交给一个ฐ不放心的人接回宫?”
程征谦虚一言,“我云族历来受皇上信赖,无论官职,只要皇上需要,理当为ฦ皇上尽忠。”
一姗来了兴致,“云族人?我听京城来的人说过,云族人个个骁勇善战,为大照ั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深得皇上重用。你今年多大啊,看起来很年轻嘛ใ。”
“刚ธ过弱冠。”
一姗惊讶不已,“二十?二十岁就做了大官?”
“我自幼随祖父和父亲作战,未成年时就曾活捉西池副将,如今守在边关有点战绩,有什么เ稀奇。”程征云淡风轻的回答。
“哇,这么厉害哦,那ว你祖父和父亲应该都是有名的大将吧,说不定我听过他们的故事呢。”一姗满脸憧憬。
程征一一回答道,“我祖父是镇西王,现年迈告老还乡,养在平州,我父亲不幸战死沙场。”
一姗自知失了言,咧了咧嘴,“啊?真是不好意思。你打仗时一定也很危险吧。”
程征大义凛然道,“个人安危何足挂齿,若能保的边关太平,百姓安定,也都值了。”
“给,”一姗从包裹里拿出一包点心,“这是我最爱的杏仁酥,本公主ว谢你为国出生入死。来,尝尝。”
“谢公主。”程征有点拘谨,她第一次以公主自称,竟是为了送自己东西吃。他也不好推辞,拿了一小块,放在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一姗期待不已。
程征微笑点头,“很好吃。”
一姗不拘小节的夸赞道,毫无一个ฐ女孩子的娇羞,“你笑起来更好看,不过一路上我都见你冷着脸,有不开心的事吗?”
“这倒不是。”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思念家中ณ娇็妻。你守在边关,好不容易回来,却又跑来江南接我回宫,一定是心里很不情愿对不对?”一姗胡乱猜测起来。
“小姐言笑了,在下并无妻室。”
“嗯?你已过了成年之ใ龄,为什么不娶妻?难道是家中ณ无人为你操办?这样吧,我在江南人认识很多女孩子呢,有漂亮的,有温柔的,有贤惠的,有泼辣的,你喜欢哪一种?再有机会来江南,我介绍给你认识好不好啊。”一姗兴致颇็高。
“小姐别取笑在下了。”再来江南,只怕已没有眼前之ใ景了,但愿你永远也不会再来江南。
一姗突然话锋一转,“哎,你给我讲讲,京城的女子都是怎样的,和江南的有何不同啊?哪里的更漂亮啊?”
“这个,我也不好说。”面对这种问题,还是避开些好。
一姗不依不饶,“说说,说说嘛,京城的女子都是怎样的?”
看一姗满脸期待,程征犹豫后开口,“京城的女子,在天子脚下,必然都是谨言慎行,恭顺ิ温婉。像小姐这样把人踢出家门的,确实不多见。”
一姗撇嘴骂道,“你说我赶刘ถ公子啊,他是活该。哼,那ว个ฐ败类。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就无法无天,这种人我逮着一次教训一次。算了,不提他了,想起来我就生气。你给我讲讲你们军中事情吧,我鲜ຒ少听闻呢。”
“好。”
中午时分,他们在一家客栈吃饭歇息后继续赶路。刚上马车出发没多久,一姗便感觉累็了,在马车上睡下,许是夜里没睡好,一上午又一直在和程征说话。程征从包裹里取出衣服披在一姗身上,然后出了马车,骑上马四下查看。
此时,程征的弟弟远信,这个一直打着从军的旗号逍遥游历在外的闲散小子,牵着马悠闲的吹着口哨漫步在这清幽的山上。他不喜族内明争暗斗ç的生活,尽管老王爷很想让他像程征一样建立功勋,不过他还是执意离开。
远信无聊至极,开始跟马聊天,“这深深的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