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碧吸了吸鼻子,扑在床边,“哇”地一声哭了,只听沉碧抽抽搭搭道:“小、小姐,沉碧再也不笑话您对殿下的心意了,您不顾一切为ฦ端王殿下挡剑,沉碧看着心疼,沉碧以后都陪着小姐一起追求殿下,小姐对殿下一往情深,沉碧太感动了。”
黎漠扫了一眼佩鸣,轻轻皱了皱眉,刘瑜赶忙上来将佩鸣扶起来,一双含情目盈盈地看向黎漠,声音已然带了丝丝委屈,只听刘瑜说道:“裴姐姐也是在帮我管教奴婢,让殿下见笑了。”
沉碧:“”
坐在一旁的云毓看了黎漠一眼问道:“可是皇后又逼着殿下表忠心了?”
佩鸣沉默了一会道:“那我们便在端王身上下功夫,她若是铁了心要嫁给端王殿下,依她那白痴愚蠢的性子,定会不时出府去纠缠端王殿下的,只要我们派人关注端王的一举一动,总能找着机会除掉裴依依。”
沉碧愣了愣。要说样貌,她可以拍着胸脯说她家小姐绝对是倾国倾城,在整个汴梁城她家小姐排第二,便没人可排第一。
沉碧在前厅等了约莫一个时辰,这才见到เ四皇子黎漠,她匆忙上前,作了个万福,从怀中拿出那丝帕道:“端王殿下,这是我家小姐再三叮嘱奴婢,要奴婢亲手送到殿下手中ณ的东西,请殿下务必收下,奴婢好回去复命。”
沉碧捏着五根鸡尾巴๒毛回到屋子,宋归正蹲在地上翻找着一个木箱子。
宋归:妈呀~人家好怕怕~
皇帝ຓ面色沉下来,他之ใ所以将裴依依许婚给英王,目的就是想让裴家辅佐英王除掉皇后一党,然而此时裴依依却要求他收回诏命,适才他又放言说什么都答应,君王一诺重如泰山,说出去的话岂能朝令夕改?
宋归垂着眼皮,沉重地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一杯凉茶下肚,宋归觉着心底的烦躁感减了不少,她扫了一眼大殿,真可谓是众生百态,千人千面。
入目尽是一片辉煌灯火,就连东西牵连的复道、亭台都透露着灿烂的明光,笼纱灯、明火仗、以及高高低低的玻璃宵擎,将宫殿照ั得如同白昼,宫人们步履匆忙,提着琉璃灯在复廊上来回奔走,仿佛流动的星火一般。
“嗳,我听蘅园的巧ู儿说,小姐请了几位画师、木匠,整日里呆在书房里,似乎在学作画呢。”
沉碧吓得一个激灵,她跪倒在地上颤声道:“小、小姐莫不是忘了?半月前,在皇上的寿辰宴上,皇上刚为小姐和英王殿下赐婚。”
在宋归愣神期间,软舆磕了一下,终于停了下来,她裹着毯子被人抱回床上。
黎漠:……我们没野战。
沉碧自然听不到宋归的内心独白,她在床边坐下来,一脸陶醉地续道:“到时候等琼花开了,殿下便带着小姐一起去洛南城看琼花,端王妃和端王举案齐眉,鸾凤和鸣佳人如花,殿下又是一表人才,郎才女貌,到时不知要羡煞多少看花人呢!”
宋归在听到“琼花”一词后,呼吸一滞,她眨了眨眼眸问:“沉碧,今儿个是什么时辰了?”
“四月二十。”沉碧算了算日子答道。
“嗳,当真是时光若白驹过隙,不觉间琼花已翩然将至了。”宋归难得长叹一声,她将绣被往上拽了拽偏头问:“今年圣上和皇后娘娘移驾洛南城,朝廷命官及家眷随行时,你随着我娘去罢,我不想去。”
沉碧不解:“为何?小姐不是每年都陪着老爷太太去么?而且今年的琼花开得异常繁盛,洛南琼花诗会听说也要大办,皇后娘娘与一众皇子都要参加呢。”
宋归扯了扯嘴角,就是因为今年的琼花诗会黎漠他们要参加,她才不想去。
原书中ณ黎漠对刘瑜那ว个渣女最开始单方面的那么一丢â丢好感,就是在这次移驾洛南城的行程中产生。
在去洛南城的路上,因为刘瑜和二皇子黎猃说了几句话,原主ว个智障便将刘瑜推进了驿站旁的一条小溪里。
刘瑜的呼救声被黎漠听见,黎漠赶到将她从水中救起,这是两人第一次接触。
那ว时圣上未曾给他两赐婚,刘瑜对黎漠还不是特别ี排斥ม。二人同行的时侯,也会时不时吟诗作赋,赏花玩月。
后来,在皇后亲自主持的洛南琼花诗会上,刘瑜一篇《玉琼赋》压倒一干诗人才子。黎漠对刘ถ瑜的欣赏简直像坐火箭一般“蹭蹭蹭”往上涨。
对于黎漠那点还没出生就夭折的好感,宋归只能送他一句“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渣女”,文艺一点的表达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见”。
宋归不想去,一来是因为她一“大字不识”的现代人,对吟诗弄月这种风雅的活动实在没什么兴趣,二来她实在没眼看黎漠单方面欣赏一个渣女。
“我身上带着剑伤不易出远路,还是呆在汴梁养伤为好,你想去的话我跟娘说一声,你跟着娘便是。”宋归摇了摇头道。
沉碧听罢瘪了瘪嘴:“小姐不去我也不去,沉碧这辈子就只跟着小姐一人。”
宋归心头一热,鼻子一酸,顿ู时眼眶便有些微红,她叹了口气:“嗳ã,你这傻丫头。”
自从宋归受了剑伤,裴家上下对她的娇็宠更甚了,裴夫人又往她屋里派了两个贴身丫鬟,四个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