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哀家所知,这位舒眠公主曾经是景洵的手下败将吧?如今连手下败将都有向胜利者提条件的资格了?”太后简单的两个问句,可以说是毫不留情,明里暗里讽刺๐舒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平日里温浅就是皱下眉陆景洵都心疼得不得了,更别ี说她此时这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了。陆景洵用有些粗粝的指腹温柔地替温浅擦去眼睛里的水汽,揽着她的腰肢将人带进怀里,吻上她的红唇。
温浅点点头,对于谢瑜要给自家宝宝当小叔这件事毫无意见,甚至觉得这样以后自家宝宝多了太尉府这么一座靠山也是不错的。
太后的话虽然有些过了,温浅却从这句话中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而且太后之所以说出的话这么重,想来是刚刚见她险些摔倒,有些急了。
“你忘记在军营里当着诸位将士面我对你说过什么เ了吗?”陆景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清冷。
厢房里焚着香,檀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温浅突然有点想陆景洵了,ไ这味道和他身上那淡淡的檀香味有些像。
“当年丞相被南夷收买,派了眼线安插在我爹的军中,将所有的计划ฐ尽数传递给了南夷那边,甚至在我爹他们被南夷围困的时候,一把火烧掉了将士们仅存的粮草补给。”陆景洵已经能ม平静地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了,温浅说的对,皇帝一定不会轻饶温之ใ延这样的蛇鼠之人,所以他没必要一时冲动搭上自己的仕途。
“大夫,王妃这是怎么เ了吗?”青梧见状,有些担心地看着大夫。在此之前这位大夫一脸云淡风轻,估摸着王妃的伤应该只是看起来吓人,所以她也将心放了回去。
仔细看过去,陆行忽然出声:“王爷,您看这么长一座回廊,每一个横梁上都挂着灯笼,唯独这里少了一盏。”
而陆景洵则ท独自一人带着那封绝笔进了宫。
已经是深夜了,陆景洵走出正阳宫,站在大殿外抬头看了眼没有一点星光的夜幕,沉了沉眸子,有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肮脏东西就快要大白了。
将信重新折好塞回原处,白明志没有犹豫,当即往丞相府赶去,这件事太大如今已经有人察觉,他一个人根本抗不下来,所以只能去找将他拉下水的温之延商量。
经温浅一提醒陆景洵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他之前看过那些册子没有问题,但如果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是想在了解以前粮草马匹的供应情况然后在之后的马匹上动手脚呢?
从宫里回到南安王府,温浅一直安安静静地跟在陆景洵身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拽着他的手。
屋里除了清浅的呼吸声,久久没有人说话。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这里距长乐宫还有一段距离,温浅掀开帘子看了眼车下的人,问:“怎么在这里停了?”
谁知温晴却根本不吃这套,抓住绿衣刚刚话里的重点问到:“你刚刚说温浅针对我?”
皖贵人阖眸养着神,闻言颇为不屑地轻笑了一声,道:“还真把自己当成未来皇后了。”
“好吧,我去就是了。”这样正式的场合,即便是去陪衬想必也要受不少罪,一想到เ这里温浅就有些头大,不过太后的旨意也没法违背,只得不太情愿地应下。
见温浅还是偏着头不愿意看自己,陆景洵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问她:“真不理我了?”
不过陆王爷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温浅这么想要出去赏灯,他自然不想让她失望。放下手中的茶盏,在温浅的催促声中ณ起身走向她,替她将有些歪掉的披风拉正,俯身牵起她的手,无奈地说:“还这么早,急什么?”
温浅心里有些生气,瞪了婢女一眼,冷了声音问到:“皖贵人这是何意?”
主仆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倒也过得飞快,没多久青梧就来说快到午时了。
一句话,让温浅哭得更厉害了。她哪里是不喜欢,分明是喜欢得不得了,喜欢陆景洵为自己准备的一切,也喜欢陆景洵。
那ว一刻,温浅觉得前所未有的恶心,连着身下的凳子往后推开,躲开温恒碰到自己脸的手,高声对着屏风外喊道:“青梧、飞絮。”
“阿浅,她已经不在了,你又何必揪着过去的那ว些恩怨不放呢?”
陆景洵嗤笑一声:“温之延都没怕你担心什么เ?再说你是我陆景洵的妻子,别人高兴生气和我有关?”
沈氏被温浅的眼神震慑住了,见她转身要走,赶紧叫到:“你给我站住!”
说着,凝寒就站起身伸手要去解开温恒的腰带。
温浅其实也不怪陆景洵,她能理解他,因为换做是她,她也不会轻易放下杀父之ใ仇,况且她也没有立场对陆景洵要求些什么,那日问出那句话不过是她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罢了。
说罢,仿佛笃定了陆景洵一定会答应自己的条件,冲着他眨了眨眼,说:“南安王意下如何?”
温之延笑着点点头,示ิ意温恒跟自己进来。
“你千里迢迢跑到เ上关城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么一句话顺便质问我和你爹的恩怨?”陆景洵的语气并不好,温浅一身狼狈的样子让他觉得心疼,而这些心疼的情绪令他烦躁。
温浅认同地点点头,嘱咐两个紧张得五官都快皱成一块的丫头,说:“等下出了这间屋子你们两个ฐ尽量表现得自然点,你们现在的样子就像在额头上写了‘快来抓我’四个字。”
太后见温浅话里话外一副对陆景洵极上心的模样,欣慰地点点头,说:“你对景洵有心了,既ຂ然想听,那哀家便与你说说吧。”
不甘不愿地磨蹭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