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借着和李安歌有四分像的容貌,又是温柔讨好,好不容易才得了太玄帝的青睐,从李府不可说的庶出二小姐,摇身一变成为ฦ了如今的苒妃。
由á此可见,国师的眼光是极好的——不论是挑女人还是挑假发的眼光。
这从来只是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李安歌走在国师身后,在皑皑的雪地上留下了两排脚印。
国师披着一件白色貂裘,抱着热腾腾的暖炉,在檐下悠游自在的赏雪品茶。
“臣听闻,昨日国师夜里受了寒,今日就得了伤风,连处理政务都只能ม卧于钦天监的房间中处理。”
尤其是国师和后宫妃子交往甚密这种事情,一旦被人捅了出去揪住尾巴,便会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李安歌看着侍卫三下两ä下就将冰层凿烂,这才将木盆端了过来。
……他、他、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回去该不会被国师灭口吧?
他不知道为ฦ什么,突然就像是恼了,一挥袖子便跨入了皑皑白雪中。
“那苒妃聒噪至极,着实烦人。”
印象中,原主和这位妹妹的感情虽然说不上深厚,却也没有交恶,怎么就到เ了如今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娘娘,您醒了。”
与华安寺仅有一墙之ใ隔的,是一个被单独被分出来的精致庭院,一株尚未开花的老梅树斜依在墙头,树枝虬结。
督主,夫人有喜了古穿√
虽然出家了,但是李安歌的封号还是贵妃,按照大胤国的规矩,她应该自称臣妾的。
可是想想自己和太玄帝水火不容的关系,李安歌觉得自称“臣妾”着实有些恶心……就自称了“我”。
所以,她把自己搞成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是想让自己看起来狼狈一些,好快些打发太玄帝走。
——当然,她是不可能真摔的,只是往自己้脸上摸了两把泥而已๐。
他想看的,不就是自己这副落魄的样子吗?
所以,看到เ自己这般模样,快些厌烦的打道回府吧!
果然,太玄帝一声嗤笑,“没想到เ昔日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如今却落魄成了这样。”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太玄帝狠狠的勾了勾嘴角,却发现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般高兴。
“皇上带着妹妹出来微服私访,外头风雪大,我们能否来姐姐这儿避避?”李苒抿嘴笑道。
都冲进前院了再问这种问题…她还有权利说不吗?
李安歌在内心默默吐槽着,还是乖乖的给二人开了内室的门。
李苒嫣然一笑,伸手勾住太玄帝的手臂,凑得和太玄帝更近了。
李苒这是在朝她示威แ秀恩爱?
李安歌看着扭的越发摇曳生姿的李苒,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
她都这样了,李苒咋还把自己当假想敌?
李安歌差点没当场笑出来声儿。
本来吧,她瞧着李苒那ว股针对她的狠劲儿,觉得李苒虽然坏了点,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个ฐ机灵的。
没想到李苒现在,连唯一的优点都丧ç失了。
李安歌叹了口气。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而被大猪蹄子迷住的女人,智商更是为零。
呵,女人呐。
“皇上,臣妾好冷。”
李安歌刚跨入室内,就听见李苒再次扭着腰肢娇吟。
李安歌闻言瞥了眼李苒那对于冬天来说,过于清凉的装束。
寒冬腊月的你还露了个大胸脯子,能不冷么เ。
“姐姐,炭盆在哪里?妹妹去添一些碳。”李苒看起来颇为情真意切。
“你是朕的妃子,如何能做的这些粗活。”太玄帝ຓ剑眉一皱,指着李安歌道:“你去。”
李安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于这作妖的二人更反感了。
对于太玄帝这种渣男,她真的一丝一毫都不想招惹,只想赶快送走这尊大佛,好继续和自家小国师恩恩爱爱。
“娘娘见谅。”李安歌皮笑肉不笑的勾勾嘴角,“这里比不得宫内,有碳烧就不错了,还请娘娘多担待些。”
“姐、姐姐……”
哪知李苒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瞬间红了眼眶。
李安歌:“……”
她有预感,李苒又要开始表演了。
“姐姐若是看妹妹不顺眼,妹妹受着也就罢了……”
李苒跌坐在椅子上,哭诉道:“可是如今皇上也在,姐姐就算心中ณ再有所不满,也不能牵连到皇帝身上啊……”
李苒这话的意思,是说李安歌有好碳却藏着掖着,故意让他们两ä个人受冻。
眼瞅着太玄帝脸色一变,又要起身哔哔,李安歌顿时怒从心起。
到底是谁一天到晚没事儿找事儿,打扰她和小国师亲亲我我的?!
她脑子一热,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直直的冲着太玄帝喝道:
“闭嘴!!!”
太玄帝起身的动作一滞,瞪着一双狭长的眼眸望着李安歌,脸上五彩纷呈,仿佛打翻了调色盘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