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惺惺作态的祭奠着逝去的爱情,一面踩着鲜血与枯骨,就这样节节高升,平步青云。
“安歌……”
太玄帝见状想要上前,却被侍卫一把拦住。他的血液上涌ไ,腹中一片绞痛。
“你做什么?”
一众文武早就看呆了,连筷子上夹着的菜掉下来了都不知道。
以小国师那清冷淡漠的性子,这个原因倒是最合情合理的。
“我忘了!”她口是心非的说道。
近了!近了!
李安歌又是一阵惶恐。
那些东西是太玄帝送的?
难道……小国师决定提前造反?
“安歌怎么这般看着本座?”国师故作不解,“可是在期待着本座做些什么เ?”
他定了定心神,似乎为ฦ了掩饰刚ธ才的失态,“朕放手又如何?不放手又如何?”
“你如此不愿意,可是在宫外有什么留แ念?”
“一定是国师来了,我去开门。”
国师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
他舀了一勺汤送到เ李安歌的嘴边。
绝对不能心软。
她掏出胸口的帕子,俯身过去替国师擦拭着血液。
嗯,还挺记仇。
李安歌撅着嘴,在小国师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李安歌拎着个篮子呆立在地。
人活在这个世上,总要学会变通。
星云看了看窗外的天气,道:“估摸着现在这个时辰,国师大人正在往回赶呢。”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不再相见。
——当然,她是不可能真摔的,只是往自己脸上摸了两把泥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太玄帝ຓ表示,他是一个精致的猪精男孩儿,不能被臣子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
“不仅仅是苒妃娘娘!还有皇上!”星云急道。
许久ื之后,二人才堪堪分开。
“看来安歌终究是错付了。”她别过头,用衣袖遮住面容。
二人相拥相搂着,滴溜溜的在雪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缓解了李安歌带来的巨大惯性。
“回禀陛下,李国公毕竟是两朝元老,如今年纪也大了,不如陛下就赐他个清闲点的官职,让他养老去吧。”
真是便宜星云了。
李安歌不会游泳,身子又因为大病初ม愈,连挣扎的力气都很微弱,此时只有往下沉的份。
“现在,请娘娘移步卧房养病!星云做完就给娘娘端过去。”
星云方才去钦天监通风报信了,现在才回来。
“国、国师……”
李安歌闻言一怔,李苒到底和原主ว多大仇多大怨?
可怜皇帝ຓ一直被蒙在鼓里,满朝文武都知道国师有谋逆之心,却无人敢上奏。
李安歌再次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她拾起一把墙头的雪,狠下心往自己้的脖颈抹去。
这一娶,便酿成了祸根。
“……快了。”
李安歌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不知道为什么,李安歌总觉得人鱼咬她还有别ี的目的。
李安歌住的小区离海很近,现在正是夏天最闷热的时候,路上的人并不多。
即便如此,李安歌还是拿了件超大的外套,把人鱼裹得严严实实的抱上了楼。
人鱼坐在沙发上,抱着鱼尾乖乖๔的看着李安歌忙碌。
等到浴缸放满了水后,他就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李安歌躲避不及,被人鱼溅了一身水花。
“哎!你……”
放了海水素的水溅到了她的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人鱼的头发似乎带着某种胶质,遇上水后就柔柔的散了开来。
他收回獠牙,将手臂搭在浴缸上盯着李安歌。
李安歌这时才看清了人鱼的样子。
人鱼的脸和人类极为相似,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中像是氤氲着雾气,挺拔的鼻梁下,是淡粉色的唇瓣。
他脖子上长着淡蓝色的腮,细小的鳞片自小腹蔓延至后背。
人鱼在水中吐了个泡泡,心情看上去极为ฦ愉悦。
李安歌听到了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歌声。
歌声极为空灵,像是自天际传来。
李安歌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ๆ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了。
很奇怪,明明人鱼并没有张嘴,但是李安歌就是肯定这是他唱的。
“快点搬!耽误了研究,你们负担的起吗?”
嘈杂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人鱼的歌声蓦然停止。
他一甩尾巴,发出愤怒的低吼。
“我。”李安歌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