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抱着棋盘过来,她得意地和傅连溪说:“我棋下得还可以。”
兴许是点了安神香的缘故,秦桑这一晚睡得格外好,一觉安安稳稳地睡到เ天明。
这话才总算让傅连溪高兴了一点,但是醋劲儿没消เ,他抬手捏捏她脸,说:“回去就成亲,这回可不由你。”
秦桑被傅连溪牵着,乖乖跟着他往里面走,嘴上说:“我穿很厚,不冷。而且我真的已经好了。”
在傅连溪成长的过程中,他根本不知道他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所以他不怕死,他什么เ也不怕。
他上前行礼,傅连溪却没有应,只是瞧了他半晌,最后说了句,“宋大人,你要跟本大人抢秦桑吗?”
傅连溪不肯理她。不过傅连溪这么要面子,肯定不会承认。秦桑心里开心,但也没有逼他。
秦桑心情很好,晚上都没睡着觉。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到傅连溪表白完又生气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桑一笑,她站起来向云湛行了个ฐ礼,“给殿下请安。”
傅连溪已经在扬州ะ留得够久ื了,剿匪也剿完了,该审的也审完了。
十二月的天已经有些冷了,秦桑穿得单薄,趴在桌上,双手抱着胳ฑ膊,蜷成一团。
唐风嘴上不敢说,心里却默默同情他们家大人。
周妧看着她道:“秦姑娘,不瞒你说,我和连溪青梅竹马两厢情悦,如果不是陛下突然赐婚,我早就嫁给他了。”
她其实有一阵没有见过周妧了,还是周妧先看见了她,她微笑着和她打招呼,“秦姑娘,你也在这呢。”
他想到她之前问起他和离的时候,那ว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的样子,心情突然变得糟糕透顶。
一出去就看见傅连溪,他坐在院子里的餐桌前,背靠着椅子,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傅连溪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秦桑这个名义上的少夫人做得还是很尽责,傅连溪需要她配合的事,她自然会配合。
“连溪,你去哪里了?”到府门口的时候,秦桑话还没说完,就见周妧师姐从府里跑出来,她着急道:“你去哪里了?我和师弟都担心死你了。”
反正不期待就不会失落难过。
周妧还想说什么เ,可见傅连溪眉眼间已๐有不耐之色,便没有再说,她道:“那好,你休息吧,我晚些再过来看你。”
这天她正百无聊赖在茶楼里磕瓜子听说书,说书先生说的这个ฐ故事她听了已经不下三遍了,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徐重慎哈哈笑起来,他一边也拿起鸡腿来吃,一边说:“你最近给人看诊还看上瘾了?”
两个ฐ人并肩往府里走,旁若无人地讲话。
“少夫人。”
傅连溪浑身是血,脸色也苍白。手掌还在不停流血。
她顿时就知道了,这些侍卫都是傅连溪的人,估计是他打了招呼,不必拦阻她。
秦桑点点头,“我七岁的时候,我母亲就过世了。”
傅连溪闻言,皱了皱眉。
她下意识顺着那姑娘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那姑娘看的是傅连溪。
“不客气不客气。”秦桑这会儿只顾着看桌上的早点了,从前她和茯苓待在冷宫,一日三餐哪有这样丰富,她高兴地过去,“傅大人,早上好呀。”
可她还是忍不住替自家公主委屈,“论年纪,前有二公主和三公主都尚未出嫁,此次和亲怎么เ也不该轮到公主你的。”
“你怎么เ了?是不是伤口痛?”秦桑见傅连溪站在那里看着,也不说话。她担心他伤势,连忙站起来,快走两步到他面前,她抬手去拉傅连溪的手,替他诊脉,他脉ำ象分明还虚弱。
秦桑担心得不行,说:“你伤还没好,回去休息,等会儿——”
她刚要拉傅连溪回去休息,手腕却被他拉住。
她愣了下,抬头看他。
傅连溪仍是看着她,没有讲话。
可他的眼睛那么เ黑,那么เ深深看着她,像是克制ๆ着情感,却完全克制隐藏不住。
傅连溪本就不是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他的感情多半放在心里,很少外露。
可他现在看着秦桑,他看着她,根本无法克制。
他忍不住抱住她,过了好久好久,才低声说:“秦桑,我这辈子就算死在你手里也甘心。”
秦桑吓了一跳,她连忙抬头,“你别胡说。”
傅连溪拉起她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肿成核桃似的眼睛,看着她白净衣服上的血迹。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脸,低声问她,“昨天是不是吓坏了?”
秦桑确实吓坏了。可是她想到傅连溪长久以来都过着这样的生活,她更多的就变成了心疼。她不怕别ี的,她只怕失去他。
好在一路并没有杀手找到他们,秦桑和傅连溪在小木屋里住了几天,等傅连溪伤势恢复一些,才又继续上路。
他们走小道,一路倒没有再遇到เ那批杀手。
秦桑紧绷着的心稍微安稳一些。这天晚上,他们骑马行至一座山脚๐下,秦桑坐在傅连溪身前,被他拥着,困得快要睡着了,闭着眼睛,脑袋一垂一垂。
傅连溪忍着笑,他低头在她耳边亲了一下,呼吸间的热度让秦桑清醒过来,听见傅连溪在她耳边低声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这段时间赶路,秦桑已经习惯了随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