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什么毛病……怎么都爱拉她的手。
唐诗沉重地一点头,默认了,五公主眼里浓重的绝望又多了一分。唐诗咋舌,怎么她的小良心还有点痛呢?
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掉马。
“呀!”
唐诗脚下的步子急了几分,手上的镯子也在磕碰下发出一连串的响声,在女眷的低声谈笑中还是颇็为刺耳。见偏厅内三三两两ä的妇人以各异的目光打量她,唐诗第一次有些发惧,她咽了口口水,将下巴抬得更高,目不斜视地走进厅里。
唐诗连忙追过去,一只柔荑也跟着覆在严子墨的额上,闪躲间严子墨眼前突然闪现过一串绿的金的月牙白的光圈,再一眨眼,鼻子上因受到意外撞击而引起的酸意就让他忍不住地“嗯哼”出来。
她要是没想错,这就是条宠物蛇吧!
“夫人,将军昨儿又问了奴婢夫人的病几时能好。”萝儿执了蒲扇立在床前唯唯诺诺道。
难怪严å子墨今儿竟是破天荒地往她院子里钻,他定是疑ທ了自己在那ว碗绿豆汤里做了手脚๐!
“夫人,宫里来人递了折子。”
唐诗托腮无语,她怎么感觉自己在掉马甲的路上越走越远。
妈妈呀,如果她能早ຉ点见过见到这下了凡的谪仙般的人儿,她早脱粉她“老公”了好吗!
唐诗不卑不亢,手心里的冷汗却是冒了一层又一层。
路人黑黑粉也要命啊,现在这关头,路人缘好点比什么都强……
她才穿过来不久ื,不知该如何与那ว新婚之夜就被她关在门外一通大声羞辱的相公相处,索ิ性还是不见的好。
唐诗掐着指头算,这是她穿到书里的第十天。
正要踏进内室之时,一阵响亮还不停顿的吸溜声让严子墨突地止住了步子,唐诗没在意,一头撞到了严子墨常年练武,石头一般硬的后背上,她小声地了一声,手上的镯子链子哗啦啦响了个欢快,意外地打断了室内的阵阵吸溜声。
哦这熟悉的吸溜声……
唐诗一个闪现冲到右边,严子墨像是背后长了眼镜一般身子跟着快速移动,宽大的背将唐诗堵得严严实实,也隔开了她八卦且热烈的视线!
呵,唐诗的嘴角近乎诡异地裂ฐ开一个ฐ弧度,严å子墨真是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想她当年扛着单反和保镖斗ç智斗勇就为了拍两张生图的时候,严å子墨怕是还在原主ว她爹面前装大尾巴狼呢。
辣鸡!大辣鸡!
唐诗见严子墨实在挡得太严实,心下又生一计,她武的不行,那智取总没错,总不能上帝在锁死了她的一道门的时候还顺带着放了一把火吧。
“娘,儿媳过来看您了!”
常年追星,爱豆上节目时唐诗偶尔也客串ธ下应援带头喊个口号,因此唐诗已经掌握了如何巧ู妙地运用嗓子和肺部打配合。伴随着唐诗温柔还不失力量的嗓音,瓷碗砸在地上的啪嚓声在这个月明星稀的深夜格外让人揪心。
严子墨当场就僵了,肌肉绷得紧ู紧的。唐诗胆子越发地大,直接越过严子墨一把撩起帘子,速度之快令人瞠目,而后唐诗一脸玩味地打量了下她这位“最熟ງ悉的陌生人”。
圆桌旁,只见本该有气无力躺在床上静养的恶婆婆此时竟稳坐在圆凳上,双手大张,嘴上还泛着油腻腻的光!桌子上瓜子凤梨酥柿饼摆了好大一摊……
而地上,刚刚打碎的瓷碗里还余着几滴水,在空气中ณ散发出甜腻的味道。嗯,和她的绿豆汤一个滋味。
严子墨:……
有什么比你翻山越岭赶回家探望自己身体不好的老母,却看到自家母亲吃嘛嘛ใ香快活似神仙还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呢!
唐诗心里卧了个大槽,她能说严å子墨现在这副落水狗之态看上去特像为自家爱豆疯狂控评洗白,结果被正主ว亲自下场打脸的粉头吗……
恶婆婆表情瞬息万变。
“媳妇真是好样的,现在都学会硬闯了!”
唐诗一双大眼慌乱地转着,惶惶道:“儿媳惶恐,一时没留神。”
“老婆子年岁大了,可受不得这惊吓!”
唐诗唉了声,不敢看向严子墨,怕又是一个责备的眼神。
恶婆婆旁若无人地伸手在衣裙上摸了几下,而后换上一副慈爱的笑。
“我儿来了?快来娘身边坐着,娘今儿身子不快,哦呦,难受死个人了!快快,扶娘去榻上歇着!”恶婆婆说着身子越发利落地往床榻那边移。
哦这糟糕的演技……
严子墨愣了许久才赶忙过去搀着他娘,想必是还没从刚刚ธ那个震惊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