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过多久，被黄沙覆盖的洞口就挖开了，洞内深邃黑暗，手电筒也照不到底。还散出一股腥膻味。
老五兴致勃勃地从怀里拿出小瓶：“采血啊。”
“先探到底沙子有多深。”老大吩咐手下。专业盗墓贼从背包里拿出伸缩型的洛阳铲，此种铲柄以不锈钢制成，收缩起来不过半米，全展开铲柄的长度却过五米，算是洛阳铲里的级战斗机，来探陵墓深度最合适不过。
从古至今，品级越高的墓所做的防盗措施越多，势必让盗墓贼有来无回。老大他们下斗如履薄冰，步步为营，生怕少注意到哪个细节，漏听什么เ动静，因此要尽量保持安静，方不会让杂音干扰到墓室内部的响动。
没人知道该要怎么เ办。但是老大暗暗对周围手下递了个狠绝的眼色，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叮嘱他们做好准备。老五倒在黑僵身后，不知是被它咬了，还是吓晕的，只能解决了黑僵后再想办法救他。
“三角形的头是毒蛇吧。”周清尧补充道：“阴上加毒。邪之又邪。”
老大颔同意，他也不愿让手下白白牺牲。他们商量半天，决定再弄个ฐ活物下去试探，当然不能是队伍里的人，其实如果不是周清尧拦着，他们很乐意让关北海ร探路。但老大终究没答应，反而指挥他们去附近捕猎。他们有些后悔没把那只熊带过来，这里不像白山上安静富饶，这里天气恶劣不说，可见度也低。来路已经走了两ä个多小时的沟谷，很够长，两边的山壁又险，他们就继续往沟谷前走，期待着碰碰运气，进入一个风小些的盆地，找到活动物。
他们皆疑惑地互相对望着，都不知道到เ底怎么回事。周清尧却突然想起周爷爷的笔记，道：“当年周……我爷爷就是遇到一个白毛家伙，带着他进雪下的深洞，找到我姑姑的。有没有可能这是当年他碰到的那一只？”
关北海眼神中滑过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并没有回应，老大招呼他们穿过那片废墟瓦砾的区域。老五在最后，蹲着找雪下的草，忽然朝前喊道：“老大，这里有蛇信子。”
在心神大乱之际接收了清晰指令，众人都下意识照做。全部ຖ扑倒在雪地里。身后纵身起跳的人熊，拼尽了全力想要扑倒前方的人。结果——
老五早在看见周清尧站在老大旁边时就意识到เ对方肯定先告状了，在雪地上爬过去，痛哭流涕๓地抱着老大的裤脚道：“老大我真的错了啊！我不该下毒，但是他……”不忘反咬一口，指着周清尧道：“他亲口承认了冒充三哥的！他也有不对！”
“可是老五说他见过，我也记得我看见了。可是我想不起来她是谁。”周清尧又道：“还有个瘦瘦小小的少年叫我三哥，是谁啊？”
周清尧看着关北海踏步走来，连忙披好了羽绒衫，制止他：“别ี动。我告诉你为什么。”
周爷爷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图，从进天山到摔下山之间标注了路线，以及该走多远、拐哪个方向。中段是他跌落山崖的，画了一个大大的空白圆圈，恐怕是推断在这个区域之间。而后段落下沟谷后的路线同样清晰，一直延伸到救出女儿的洞窟终点。
“……给个屁。”老五也是硬气得很。
老大在那边训了一会儿，老五点头哈腰道：“好好好，我这就跟小周解毒。你还要一天才赶得到对么？不着急，我在白山这里等你。”
末了终于挂断电å话，老五满脸凄惨。周清尧拿回自己的手机道：“你还是回去找他吧。”
“谢谢夸奖。”
周清尧并不靠近他们，站在院门口道：“你们可能会被尸体上的尸毒传染。所以让你们别出来。”
女人像是一点不在意身上的疼痛，缓缓站了起来，伸出双手向前走去。关北海的角度看见她的侧面，瞥到瞳孔几乎是泛出死灰色。
床头灯在周清尧那边，他手忙脚乱地扒拉上床头柜按亮了开关。光亮充盈了整个房间，他脸色苍白地看向窗口，窗帘上映出了一个ฐ影子。
周清尧看关北海还在折被子，道：“放着吧，去吃饭。我还没小气到折个被子都要你动手。”
白山能打猎的区域都搜过，还是没找到เ人影。周老龙几乎能肯定自家女儿带着那群人进了天山林区。她素来是个不安生的，被风雪闷在屋里的那ว几天，周老龙借着酒劲儿吹嘘年轻时见过一次天山的“白毛老鬼”，远远的风雪中ณ长毛怪物有多么吓人。周家长女估计就被说动了念头，怂恿小子跟她一道去试水。
火车到站，周清尧拎着沉重的行李箱，主要是一堆旧书很重。这个身体的老家在北方一个偏僻的农村，他不确定到底有多封闭，估计也买不到复习的参考书的。
“我们不熟？”关北海惊讶地睁大眼睛，要是周清尧搬出什么不喜欢男ç人这种理由还靠谱些。这理由真是无比诡异。但是他心中隐约抓住什么，神色复杂地俯视周清尧，一字一顿道：“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并不意味着我看不出来你到เ底是怎样的人。本来我不想这么早讲，但你既ຂ然说我们不熟，有必要好好澄清一下。”关北海神色冷峻地开口。
追你三爷爷啊！你太闲了消遣啊！太久没找mB了想换个花样？
突然“啪”地一声，教室的灯熄灭了。他们蓦然陷入黑暗，一瞬间后才适应从外面路灯透进来的光线。
现在关北海还这样，周清尧心里就老大不自在。他想不通关北海到เ底是出于什么心态，又不是招揽，要说是朋友也怪怪的，便连声拒绝。
这样的待遇把周清尧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