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上次一见,至今也有些时日了吧?前些日子姐姐派人送到襄王府的那些玩意儿可还喜欢?姐姐对妹妹的芳驾可是日盼夜盼,却又知道妹妹公事繁忙不敢打扰,今日好不容易咱们姐妹又能相见,倒该好好一起乐乐่。――霞儿!安排些瓜果吃食来,就带着宫女们出去吧,本宫要和柳王妃聊些体己้话儿。”胡皇后一溜儿说下这些话来,也不曾脸红结巴๒儿,比上次见柳含烟时倒长进了不少。
“那倒不是,王府虽不大,这些个ฐ人还养得起。只是这一次王爷走时特意嘱咐了的,除了知心的十几个,都遣了出去,等王爷回来住下了,才慢慢决定是不是叫他们回来。”
“传令下去,让各部将士少安毋躁,耐心恭候圣驾。”瞻墡说完,方回头对秦明怀叱道:“就你多嘴!医士那ว边安置好了吗?”
“有时候就连我也很迷惑。”凤舞犹疑着继续说道:“你我相识也有一年了吧?外人眼里,我们又何尝不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可实际上呢?难道真的……”凤舞仰起头望着瞻墡,面色羞红,犹豫片刻,似乎终于下了决心:“瞻墡哥哥,你真的有那个ฐ什么断袖什么癖的吗?”
“想陛下居高望远,焉能不知弃交趾之ใ利害得失?而陛下所以不肯立即弃去交趾,必是虑及未至其时而已。如今大军新胜,黎氏主ว动乞和,正是摆脱我大明重负之良机。至于是否陈氏后人为主,本是托辞,原无从计较;何况黎利出汉王阴谋,也算有功于我,想陛下又何肯授此利刃于他人之ใ手?是以臣妾度之,以为陛下定将和议黎氏而共拒汉王矣!”
“开始我们是很顺利地溜进高府的。”
我只点点头,随他进门。朱福见我不问,也不多话,只管带路。小小的失洛亭,只有三间堂屋,本是一目了然,朱福却直奔墙上一幅洛神图去了。只见他轻轻地在洛神的脚下叩动,一阵轧轧声响起,一个板橱出现在洛神左侧的白壁上,橱内满满的,尽是些金珠玉器,倒也耀目得很。我正奇怪朱福给我看这些做甚,他却又探手在橱后什么地方一扭,这次连板橱一并升起,露出的是一道暗门。
这样同甘共苦的日子娘陪爹过了十年。期间爹爹宦海浮沉,娘从未有过一句怨言;而且据说为了遵守对爹的一句承诺,这十年间无论怎样艰难困苦,娘从未使用过一招半式的武功,更不曾用过爹微薄薪水之外的一钱银子。
“见到了,知道小姐是要瞒人的,已经派人悄悄送回去了,还给守帐的塞了银子,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伏在他的肩上,我轻轻吟道。
光影跳动,我面前的烛火闪了几闪,终于熄灭。不记得这是第几根了,大概总该午夜过后了吧?我在黑暗中ณ走到窗前,拉开一角窗帘向外眺望:竟比我想象的还要晚,东方都已๐经略略泛白了。沉沉的倦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返身向床边走去。
“咳,再休提我这妹妹文芳,她幼时即被送入宫中认太子妃为ฦ母,与家中关系本就淡薄,如今当今圣上最厌外戚擅权,她更是能ม躲多远躲多远,家里除了太后、皇上恩赐些田地房产,何曾沾上她半点?――也别说,到有事用着时她倒是记得这个家的。”
我如此一说,罗刹使者自是转怒为喜,而梁其山也从此待我如救命恩人般,鞍前马后,恭恭谨谨。
摇了摇头,我起身走到床头,拉开被褥,轻轻旋๙开一个ฐ凸起的木钮,一方暗格便出现在我面前。――这东西存在好久ื了,早在当初建房的时候,我缠了施工的匠人学习土木技巧,便亲手做了这暗格,是以虽极粗糙,却是个ฐ纪念,更是我心爱之物。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一摞的公文信件,我把纸条轻轻展开放了进去,又想了想,还是把所有的公文信件都拿出来翻看。
到了这时,胡皇后才现我一直站着,忙拉着我到内室坐了,又忙着让茶点、问寒暖。我诺诺应着,注意到宫女们在胡皇后的眼色之下,已逐一退出,便知道这皇后娘娘该说到正题了。
“嗯,”我应了声,一面舀了勺热粥放进嘴里,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先去花园转转,把公文什么的放放应该也没什么要紧。
“五哥以为ฦ如何?”
“有呀,”含烟娇憨地揉揉被敲痛的额头:“四来呢,可以探探汉王一行的虚实,研究一下他们到底所为何来;五来呢,还可以试试你的真心,看你舍不舍得拿凤舞来换我呀!”说着,自已也忍心不住笑,拥着被子笑软在床上。
“阁下这般不敢以面目示人,想必应该是位大大的英雄喽?否则ท又怎会做下挟持弱女子这样光明磊落的事情来呢?”出人意料地,襄王一开口竟是谑笑。
“怪了,怪了,我倒觉得十几天没见,变的是你呢?架子都端起来了――真把自己้当王妃了?莫不是那朱瞻墡才是善使迷魂药的一个?瞧把你迷得本性都忘了,都打算二女一夫、夫贵妻荣地过过小日子了。”
“这道理朕明白。可济南商旅,朕曾以盗患为由明令禁过几次,都是草草收场,怎地这一次,效果如此之好?”
宫女太监们都被打出去了。太后依旧ງ拉着含烟的手,叹了口气道:“你终究没有做成我的媳妇啊。”
含烟左看看右看看,一双无辜的眸子大睁着:“怎么都冲我来啊?不是你指的婚吗?不是你娶的亲吗?我从君命从父命嫁到这里来有错吗?”
朱瞻墡一怔,随即笑道:“好,依你依你。以后我来这里就是客。那么柳小姐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