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耀抬头看她,一脸促狭的样子,半真半假却绝不是玩笑。“母后,这么说,有什么根据么เ?”
现在回京城,那ว也就意味着要放弃这边的英雄大会。但是此次无明教出手又极其有深意,加之是鼎剑阁也希望借此机会来检验一下他们两个的能力,也是要在鼎剑阁内立威的时机,该如何决断ษ真是难以取舍。
两人的马术都很纯熟,但是看看时日还有富余,一日骑马行百里,一路上探听各路情况。原来这次无明教请帖,各大门派态度不一,但是可以肯定,虽然态度不一,有很多门派却已经派了人过来。
南海岛虽然他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是对于就连离南海ร岛最近的岸边村庄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所以他们上岸的时候总要照例要乔๒装打扮一番。每次都有替他们料理,可是这次却要他们自己来摆平一切。
“徒儿给师父请安~”两人同时高声道。
黑衣少年无奈的看向街边,“什么เ都归给父皇……”
徐竹梦的脚麻了,换另一只脚站,他细长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怀里头还揣着临进宫前被塞上的几幅画轴,真是不舒服……
轻轻长出一口气,元耀抬起头,看看还是一身青衣擎天监监酒朝服的徐竹梦,又低下眼,“什么事?”
冰山终于开口了,徐竹梦如蒙大赦一般,“我说皇上,您也真是考验臣的耐心,我等了快半个时辰了~”然后神情放松,有如街头爱逛花街的富家少爷一般,痞样十足。
“怎么了?”元耀也不在意,抬手喝口备下的抹茶,一丝浅笑噙在嘴角,微显风流之意却丝毫无损他的贵气,这点常被徐竹梦嘲笑说,就是逛窑子,那些花姑娘见了肯定又爱又不敢上前的。
从怀里掏出那ว些个画轴,徐竹梦放在了御案上,戏谑的调侃:“看看,这是各家硬塞给我的,知道我每天都要进宫来,在路上堵着我。臣还是个ฐ小吏,如何能拒绝呢?只好劳您御眼过目了~”
随手摊开,几张佳丽的画像映入眼帘,元耀看了看,看了眼旁้边的小太监,小太监立刻收了起来。
徐竹梦看看这情形,“皇上,这已经是好几批了,您好歹也留下几个,要不然臣每天都要带着这些累赘东西进来……”
敢在宫内拦住徐竹梦的,一定是朝廷重臣之家,而这恐怕也有母后的授意在里头。母后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极其敏感是让他最为头疼的事。难道……元耀坏笑,自己想的也太过了些,不过后宫确实不能无人,这样也是应该的。于是请永清叔叔进宫。
裴永清依旧淡雅如兰,岁月流逝,他依然清爽俊美如昔,只是更为成熟收敛。虽然老侯爷希望他能多添子嗣,这许多年,裴永清却依然是孤身一人并未娶妻,膝下更是无所出。
元耀在偏房里榻上看书,外面有人来报:“皇上,安王爷在外面求见。”他立刻从榻上起来,穿上鞋迎了出去,裴永清进来,看见便衣披着披风的元耀,脸上浅笑加深,“臣裴永清叩见皇上。”
元耀赶紧ู扶起他,“永清叔叔,您这大礼可是过了。连父皇母后面前,您都不用行此大礼,反倒是我面前客气了,好像不记得我那时候还拿墨汁跟您玩耍时候的事了……”拉着裴永清进里屋。裴永清淡笑:“你现在已经是一国之ใ君,我怎么能不敬呢!”
相对而坐,有宫女奉上茶和点心。元耀笑得也灿烂,“叔叔,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今儿找您,是有事相商。”
点点头,拿起茶盏,“自你登基,似乎没有什么波澜,出了什么เ事?”
指了指御案旁边的一个纸篓,“叔叔,您看看吧,那都是各家送来的,我想这后宫也不能就这么空着,总是这么僵着,恐怕过些时日,他们就该忍不住拿到เ堂上去禀奏了……”
笑容间眼角现出丝丝细纹,裴永清赞同道:“这是舞儿给你留下的烂摊子,她可是有意而为之ใ,平衡各家关系,还要选些有品德才貌的,确实不易。”
少年天子随意的斜ฒ卧着,每接入一人就会多些皇亲国戚,之后在宫内外都会有势力的分割和变动,后宫里他倒并不在意,让他在意的,是这些想法设法成为ฦ皇亲国戚变本加厉敛财敛权的人。
裴永清站起身,把那些画轴一幅幅从篓子里头捡出来看,“这徐家的大小姐还是很端庄的,你没有问竹梦?”
抬头看了看,元耀嘴角向上翘了翘,没有说话。
裴永清心领神会,放下了这张,“右相柳家倒是一直不低不高,他们家中并无女儿……”几句话,就把这些家的女孩儿们分了类,递给元耀,“这些都是可靠的,至于封号品阶什么的,该是你的事。”
大致看了看,元耀做到เ心中ณ有数,“侄儿知道。只是毕竟我常年不在宫中ณ,怕有些掌握不到เ的细节,所以劳您过来一趟。”
听了这话,裴永清大笑着坐下了,指着元耀:“你啊,哪样都像你母亲,但是这聪敏的心思却是最像的一点,鬼灵精啊~”
“不敢不敢,太爷爷身子可好?年下我见过他老人家,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此时的元耀看起来仿佛是个普通的贵族少年,单纯清秀,笑容灿烂,恍惚间让人想起另一张如花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