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薛流岚上前一步,一把扯着慕容瑾的胳ฑ膊把她拎了起来。
察觉到了慕容瑾的不对劲,薛流岚走上前去坐在慕容瑾的对面问:“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似乎ๆ有什么心事。”
“慕容瑾,你不用觉得愧疚。”薛流岚压低了声音,不想让里面的人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
“若是看见,你就把我扔床上,你自己睡榻上了对吧?”薛流岚一副最毒妇人心的表情看着慕容瑾。
她的美,让阅美人无数的薛流岚一时间怔愣住。
“老臣不敢。”慕容岩也拱了手平推回去。
“算是借花献佛,还请五嫂不要与琴语一般见识。”
言罢,放下胭脂盒,目光在梳妆台上掠过,最终停留แ在最末端一个木制的胭脂ฦ盒上。
远远的轿子停了下来,一个总管模样的人匆匆跑到左ุ寻萧的面前,躬身叫了一声:“少将军。”
这个时候,慕容瑾已๐经换上了女装ณ。一色清浅的紫色正好将她白皙的皮肤衬托得如同美玉雕琢。长发并没有挽起,墨色瀑布一般披散在身后,鬓畔ึ簪了一朵开得正艳的桃花。她略略垂着头,跟在薛流岚的身边。
“难道你已๐经和那个左寻萧私定终身了?我这好意反倒成了棒打鸳鸯?”
“见过五皇子。”左寻萧忙上前一步见礼。这五皇子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放浪不羁,他倒是不怕慕容瑾吃了什么亏去,怕的是他惹急了慕容瑾,动起手来慕容瑾闯祸。
他穿着一身深紫ใ色的长袍,手中的还尚自拎着自己的镶玉束袍锦带,头上的玉冠有点斜,明显就是匆匆带上的。一双桃花瓣似的眼睛微微上挑,此时正是醉酒的时候,斜了眼看小丁子,自是一副慵懒的模样。
“你背上的伤……”薛流岚温和宽厚的手掌沿着那疤痕缓缓的抚着,从肩头一直到腰间。
“河内一役留下的。”慕容瑾的头埋在薛流岚的肩头,淡声回答。
河内一役?那该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据说那个ฐ时候,作为先锋的慕容瑾与左寻萧孤身深入敌军,最后左ุ寻萧护着只剩了半条命的慕容瑾归营,同时还带着突厥岭巫部可汗的首级。
薛流岚的手骤然紧了一下,将慕容瑾的身体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轻声笑道:“是为了救左寻萧而留下的?”
“是。”慕容瑾点头倒也痛快。虽然她与左ุ寻萧再回不到当初的生死与共,但是在慕容瑾的心中,那段同生共死的岁月仍然是最值得她怀念的。
眉头紧紧的皱起,薛流岚压在慕容瑾身上的手也渐渐的用力,似乎ๆ要将那条长长的疤从慕容瑾的背上剜去一般。呼吸渐渐变得灼热,薛流岚吻着慕容瑾白皙的脖颈่,一路自下而上蜿蜒,停在慕容瑾的脸颊๐上。
“你……”慕容瑾下意识的将手抵在薛流岚的胸ถ口,不由得有些慌张。
“慕容瑾,今夜,你是我的。”薛流岚一把将慕容瑾横抱了起来,顿了一顿,又自嘲的笑道:“也许不是。”
慕容瑾怯怯的收回抵在薛流岚胸口的手。眼前这个男ç人便是她的夫君,从今而始,便是她名副其实的夫君了。
战栗的身体在薛流岚的眼前毫无保留แ的呈现,慕容瑾带着惊恐的眼睛圆圆的瞪着薛流岚。脑子中负责教习的宫女曾经教过的一切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此时的她只知道,眼前这个男ç人的眼中满是占有的神色。
薛流岚爱怜的抚了抚慕容瑾的脸颊,温和的笑道:“慕容瑾,从现在开始,安分的做好五皇子妃就好。”就算是没有任何行动,就只这样陪着,也未尝不是一种帮助。
然而,他进入的力道却完全没有话语中的温柔,那是一种毫不怜惜的占有与宣泄。
慕容瑾的手死死的抓着薛流岚的手臂,撕裂的疼痛逼迫得她哭出声音来。可是,究竟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那ว一句话呢?
薛流岚,即便你我已经是夫妻,你仍然不肯让我沉迷在这种琴瑟和谐的假象中吗?安分的皇子妃,那ว便该是竭尽全力帮助你的人吧?
刺眼的阳光落在慕容瑾尚且紧闭的眼睛上,倚在床头的薛流岚伸手摘了挂在银钩上的纱帘。纱帘ຈ缓缓的落下,遮住明亮的阳光后慕容瑾的眉头才微微放松,翻了个ฐ身用头蹭了蹭绣着鸳鸯的枕头,仍旧安静的睡着。
薛流岚看着慕容瑾侧了身子,只留一个背影给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竟是在睡梦之中ณ也万不愿意面对他。
“爷可醒了吗?”小丁子在门外扬声问,一面还很自觉的抬眼看了看日影。不用问,这个时候他们家小爷要么是宿醉未醒,要么เ是不在屋中,彻夜未归,绝对不会有第三种情况的。
“嗯。”出乎意料é的,屋中传来薛流岚压得极低的声音。接着,小丁子以见到了鬼一样的神情眼看着自己面前的门打开,他们家五皇子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
薛流岚看着小丁子一脸活见鬼了的表情,伸手敲了他的头一下:“大清早ຉ的,见鬼了你?”
“啊?没,没有。”小丁子醒过神来,陪着笑脸回答。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家小爷,身上只穿了中衣,尚还不曾梳洗,看眼神这清明样儿也真不像是宿醉。难不成是才回到เ府中ณ睡下?
“发什么เ呆呢?”薛流岚懒懒โ的伸了个ฐ懒腰。“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