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车子冲刺向悬崖的短短几秒内,少年干部的视线越发暗沉,旁边有人打开了车门,狂风吹进来,头发飞扬,生与死之间的刺激让他的心脏剧ຕ烈跳动,从未如此清晰,但他的脚๐下利落地踩了刹车。
太宰一边感慨时运不济,一边正大光明地向未来被害人们直说:“借点钱。”
“我的术式是咒灵操术,顾名思义,就是调伏并操控诅咒的意思。”
龙头抗战时期,他从来不会被涩泽龙彦的异能当做普通人排斥出去,为ฦ何现在能看到诅咒,却没有咒力?
就这就这??
但是等桌子上的甜品全吃完后,他就坐不住了,仿佛座位上有钉子,浑身都不舒服东扭西歪。
“知道了知道了。”
“……怎么了?”
摸了摸脸,没有奇怪东西啊,难道是还没洗脸的原因。
“杰,”五条悟视线沉沉,语气也沉,是那种谴责怪罪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了吗?”
夏油杰掐了掐眉心,认真回想。
“我记得自己召唤出咒灵,太宰要抢酒杯,还把我的咒灵给……”弄没了。
话断于此,夏油杰面色微变。
冷不丁反应过来。
他好不容易调伏的一级不会消失了吧?
夏油杰按照脑海中ณ依稀的记忆,召唤出昨晚的咒灵,阴冷的气息蔓延开来,似乎有求生本能,出来的第一秒立刻远离太宰治。
他松了口气。
幸好,除了有点虚弱以外没什么大事。
“我昨天做了什么?”解决一大心事,夏油杰随口问道,拿了块口香套放嘴里嚼,不愿意再动用脑子思索了。
太宰用一种“我看错你了”的视线盯着他,痛心疾首道:“你差点把酒吧炸了,学校罚我们闭门思过,三天内都不要踏出房门。”
硝子插嘴:“还有八千字检讨。”
来高专之前,夏油杰一直是父母邻居眼中的好孩子。虽然会喝酒,但这是第一次喝醉,也是第一次不省人事。
他忧心忡忡,倒不关心自己้被处罚这件事,总归就几行字,早晚能写完,心里止不住自责和担忧地问:“普通人没事吧?”
早知道就点饮料了。
夏油杰觉得lupin酒吧里的老板和客人都很好,以后可以常去,更不希望他们遭到无妄之灾,尤其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那我们现在就是诅咒师了。”
家入硝子也说:“还好有太宰在,就摔了几个杯子,其他人看不见咒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如常。”
“否则,你跟五条打起来,能ม把整条街拆没了。”
“那就行。”夏油杰松气,一时心情起伏让他身上开始出汗,他抓了抓昨天穿的衣服,皱皱巴巴,还有酒精味,皱起眉头,“我先去洗个澡,你们随意。”
等人离开了,五条悟和家入硝子面面相觑。
“没事吧?”
她觉得有点不地道,毕竟一起闯祸ຖ一起挨骂,昨天也没有大事,只不过夏油杰睡着了,不知道实情罢了。
“……我们把检讨全都推他头上,夏油真不会发现吗?”
其实昨天夏油杰把酒抢回去,意识模糊,却还惦记着太宰不能碰酒,家入硝子也是第一次大开眼界ศ,原来醉后的人思考路线有多九转十八弯,让人语噎。
——他居然觉得自己全喝了,太宰就束手无策了。
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五条悟耸了耸肩,死道友不死贫道。
“没办法,谁让那个ฐ丢â车的辅助监督正好路过,还告诉夜蛾老师,害得我们被抓到了,一人两ä千字检讨。”
打碎的那几个杯子是夏油杰不省人事时,趴在桌子上不小心掉下来的,老板都没在意,笑着摆摆手,直接抹除了。
他们三天不能出门,是因为新生要来。
夜蛾老师明知道努力也没结果,还想再挣扎一下,期望能营造几个积极向上热爱校园的前辈假象。
不过五条悟迷之自信。
——就算在不在校园内部,他也是最靠谱的那ว个学长!
太宰同样自信,绝对会受人敬仰和欢迎,语气轻快:“有新生来啊,那给我买绷带买螃蟹买绳子的跑腿家伙就有了。”
一时不见港口黑手党的工具人们,还有点怀念呢。
硝子默默竖起中指。
“两个人渣。”
不过,前两个就算了,最后那跟绳子是什么鬼?
因为房间有人,夏油杰简单冲澡一会儿就出来,头发湿漉漉搭在肩膀,他从抽屉里找到一沓稿纸和笔,随口问:“你们都多少字?”
五条悟刚想说老子才不需要写,太宰就抢先打断:“两千。”都是同伙,一个字没有容易露馅。
“一人四张,差不多够了。”夏油杰估算着,写检讨的次数多了,他经验丰ถ富,完全不惧,只要被卷进来的无辜人没事就行,“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