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嘴还是蹲在地上，什么也不说，只是不住地摇头。
歪嘴嗓音高昂又疯狂，像一片碎瓷片划在玻璃上。我在这高分贝的刺激下，突然感到再也憋不住尿意，温暖的液体洇湿了裤子，不可阻挡地沿着大腿而下，淋淋漓漓地淌在地板上。我的心反而定了下来，抬起手，把歪嘴对着我的枪管往旁边推了推，低头去看自己้黑白分明的裤管。
门旁闪过一个人影，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先是狠命地朝我脸上一拳，然后抄了我的胳膊一扭，把我搡进房间，背后门“哐”地一声被摔上。
突然电话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我被激得一激灵，下意识地提起话筒“喂”了一声，话筒里没有声音，我又叫了一声“阿松”？还是寂静无声，但那ว头的人却没有放下电话，听得见背景里街上的嘈ฤ杂声，我火冒八丈，冲着话筒大骂：“哪个龟孙子吃饱了没事干，玩到老子这来了？小心被老子揪住崩了你……”那边还是一声不响，我想也许是洋人打错电话，听不懂ฦ我的骂人话，就加上一句“yu”。一把摔上电话。
“这有什么不让，夫妇在一个屋顶ะ下过日子，互相之ใ间有何秘密可？”
歪嘴叫住推点心车的女侍，要了一大桌的点心，我看着摆在面前的虾饺、烧卖和各种肠粉，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为了保持桌上的气氛，我胡乱地吃了两口，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
我会在你香消玉殒之ใ后轻轻地为你合上眼皮，为ฦ你整理好衣装ณ，把你放在床上，我不会侵犯你半丝半毫。若干年之后，所有的恩怨都会淡去，也许我只记得你的好处，记得你为ฦ我们做的可口的饭菜，以及飘荡在我们屋子里的女人味；记得你在酒吧智斗皮得逊；记得你和我们一起去拉斯维加斯；当然还记得你和我那ว次不算肌肤之亲的肌肤之亲……
阿松说：“哪要得了三个小时，二十分钟足够了。”
“不要用枪。”我嘱咐道。
这是一个ฐ危险的信号，桃子人不在，但她的阴影还在，甚至连栾军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也认为桃子是好女人，岂不是说再有第二个桃子出现，栾军也会把握不住，离开我跟了女人去过小日子？
阿松左右看看没人，做了个ฐ抹脖子的手势：“做了？老大，我要是你，要做就做个干净，一劳永逸。免得歪哥三心二意，生出太多的事端来。”
我抽着烟，没有回答。
“忙过这段。”桃子大大方方地说，“安顿下来，请你和大哥去我家坐坐。我知道，大哥到时一定会赏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