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都是出自肺腑的真诚之言,想想康宜贵一大家子归趟家也真是不容易,结果还遇上这样一个不明事理的婆婆,不遭罪那是什么?
所有人都将愤恨的眼神逼视着跪在地上的小莲,包括康宜贵。
方แ家以前的生意做得并不出色,也怪事,自从康宜贵帮忙经商以来,家里的生意开始的红火起来,这几年做得是风生水起。方父更是认为ฦ康宜贵是个有福气,能ม带来财运之人,铁ກ了心要将他入了方แ家,日后继续方家的产业。
秦氏脸黑了黑,她知道方แ迎芬母女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些粗茶淡饭是难以下咽的。晚上吃粥和面糊糊,生气只是一方面,其中更多了故意。
方迎芬在心里冷笑着,秦老太婆,你能什么能,你穿得用得都是我方家的东西,竟然敢如此待我,看我待会儿怎么羞辱你!
“吴妈,小莲怎么了?快一口气说完吧,你想憋死我啊?”方迎芬催道,语气开始有些冲,脸上的笑容更是敛了去。
晓娴让她们几人在椅子上坐下,并将康宜文的火钵端了过来,让吴妈几人暖和身子。
“芬儿,你听我将话说完。”康宜贵声音也拔高了几份,方แ迎芬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训完了小莲,吴妈妈又对方迎芬说道:“大奶奶,小莲虽做得有不妥之处,但明面上是小莲被打了,实则是大爷母亲在打您的脸呐。”
秦氏在一旁้冷静哼了一声道:“宜贵,你家媳妇身子娇贵,你家女儿也是个眼界ศ高的,娘在她们这眼里可好比那ว乞丐呐。这请安问好可不敢当啊,还是免了吧。娘还想多活几年,可不想折寿啊。”
宜红是康宜文的大姐康宜红,早已๐出嫁了,生有两子两女,夫家姓王,家住其林镇,与银桥镇相邻。
秦氏心中高兴,借着文氏的话,没有去厨房重新า烧鸡块,甚至屁股挪都没挪,反而还说了客气话来:“哎哟,亲家母,对不住啦。我们也不知你们今日来满月,早ຉ知道的话。我该早上就将鸡杀了烧着焖上。”
秦氏将话给堵得死死的,语气不容拒绝,一边对林氏说着,一边走向东厢房,抱起了康秀才哄着。
晓娴直白的话语说中了掌柜的心思,面色有些尴尬。正好见到有客人上门,她立马撇了晓娴。去招呼那客人。
第二天逢集,晓娴ຒ和康宜文俩人早ຉ早就起了,将要去集上卖的东西准备好,用一个蓝色的包袱装了。寅时末,和秦氏一起坐上了牛车去集上,天色还是暗沉的,也冷得很。
“娘,我怎会做这种事呢。说了宜英不好,于我有啥好处。”林氏立马替自己้辩解着。
晓娴眸子弯了弯,淡淡道:“有劳康大嫂替**心了。不过,康大嫂。你是耳朵不大中ณ用吧,先前我已说得很清楚,我没犯七出之条,康家凭毛休我。我要的是和离。听到没有,是和离啊。”
秦氏和林氏俩人也呆住了,她们是想看晓娴下跪求饶的场景,谁知晓娴竟然让她们失望了。不但没求饶,反而主动提出要和离。
“哦,是嘛。那大嫂可是亲耳听见我们与张婶说了宜英的不是?”晓娴唇畔的笑意渐渐淡去,追问着,并对身旁的康宜文软声道。“你去将大嫂喊来。我们要当面对质。”
晓娴看着钱袋,倍感沉甸,闭了闭眸子,在心中ณ轻叹一口气,既为自己,又为康宜文。
可等晓娴和林氏将饭菜端上桌,康宜英脸上的笑容散去,嘴也撅了起来。
看来康宜文昨天是真的喝多了酒,酒后乱性啊!晓娴心中快速的淌过这想法,对康宜文的气消เ了不少。
正准备上踏板的晓娴脑子里‘嗡’了一声,脑子瞬间短路,这是神马情况!
“爹,娘,我们回来了。”康宜富愉悦的喊道,声音很大。
“傻丫ฑ头,这羊肉很是难得,表哥就是送来给你们尝尝鲜的,难道还让表哥拎回去不成。对了,宜文呢?”王南华眉目之间,皆带着温暖的笑容。
康宜文向晓娴这边看了一眼,心顿ู时软了下来,眯眼温暖的笑着答道:“呵呵,晓娴做的。”
“你睡觉吧,我还是在房间看书比较好,省得你到时要来替我开门。”康宜文沉声说道。
手套是晓娴一针一线亲手缝制而成,他哪里舍得不要,刚刚只是和晓娴ຒ在滞气罢了。原指着晓娴会说几句软话,他然后再收下手套。
晓娴无语了一下,怎么老是用这话来堵自己้。但又不好将他推出房间,要是被秦氏他们瞧见,那自己可就死翘翘了。
晓娴弯着眼睛笑了,背手踱步去了花海那边,深深吸了口气醉人的香气,她顿觉疲乏尽消,人也更加精神了起来。这儿花虽多,但香味并不浓烈的让人无法呼吸,反而有让人提神解乏的功效。
“三叔,忙呐。”秦氏打了招呼,脸上挤出了一些笑容。
但康宜英一直被她宠着,哪里受得了这委屈,当下就扁了嘴:“呜,娘,你又骂我。娘,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呜呜,我不要吃了。”
秦氏看着香喷喷的油饼笑开了颜:“嗯,没让娘白疼你。”只是很快她又追问道,“宜文,你从哪里得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康宜文从钱袋里数了二十三文钱递向掌柜,晓娴注意到他有几个手指关节处泛红,好像是生了冻疮,她眉轻皱了下,没有说话。
“哈哈,晓娴ຒ,这是在护着妹夫哦。”王南华笑着说道,心底有落寞淌过。
她关上门,先替睡在外屋的孩子们掖好被子,进了里屋。
“那姑娘家姓吴,是光明庄人,父母健在,下面还一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