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点头。
我处在了蛇和蟒之ใ间。
“给它一点惩罚,它动坏心思。”
班主任朝教室外望了一下,笑着点头说,“对,你爸爸是没有凳子可以坐。”
“反正村子里的小学不收,他们是一口回绝的,根本就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临近的小学,他们也不收,理由á都是因为楠京是蛇丫,他们怕她在学校里玩蛇。”这是爸爸的声音。
我往前一看,愣住了。
我摇头,“不,我不要。”我知道那ว口缸里有大半缸水,如果我把青青丢下去,妈妈会用东西死死地盖住缸口,那样青青就必死无疑了。
“一会就得回来,听见了没?”爸爸蹲下身,为我解开了布带,我立即就撒腿往院子外面跑去。
漫长的冬天终于熬过去了。
它就跟在我的后面。
因为我不想坐椅子,我就想坐在木盆里。
我还是摇头,并把双手背到了身后。
“院子的门给换回原来的吧。”爷爷说。
在门换好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心口一痛,我的心就像被妈妈手上缝衣服的针给扎了一下似的。我在心里说着不要换门,不要换门,但嗓子就是发不出声,而我的双腿也动不了了,双腿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青青游到เ了我的脚下。
一放到地面上,它就像梭鱼一样地在院子里来回游动着。
奶奶接过我手里的碗,愣愣地看着我。
妈妈不耐烦地说,“把这菜花蛇丢到เ沟里去,一条死蛇也拿回来,爸,您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一家人都瞪大眼睛望着我。
没有人来理我,也没有人来问我,我就像一个不存在的物体一样,直到他们都忙完手里的事了,才想起我还在外面门口的木盆里。
听到他这样说,所有人都跑到他身边来了。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我,我看到เ妈妈都紧张地全身发抖了。
这个结果让村里人更坚定他们的看法,他们说我们家一定欠我的前生很多的债,我是来讨债的,而我爸妈前世肯定是恶霸地主。
自打姐姐出生,她没哭几回,尿湿了,饿了,或是渴了,她哼几声就完事,只要大人轻轻一逗,她就笑了,两ä边还露出两ä个小酒窝。
我点头,“嗯!”
妈妈一脸严肃地对我说,“你自己背书包。”
我大声回答说,“我知道,我没打算让奶奶替我背。”
“奶奶,妈妈讨厌我。”在路上,我对奶奶说。
奶奶摸着我的头,亲切地对我说,“只要你不玩蛇的话,你妈妈就不会这样对你了,你两岁以前她很疼爱你的。”
“奶奶以前不喜欢我,对吧?”
奶奶点头,“没错,奶奶嫌你是个丫头。”
“都因为我是丫头的关系,我要是个小子,一出生大家就都会喜欢我的。”
奶奶瞧着我直叹气。
学校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没什么两样,对我而言,我不论是在家还是学校,都没有小朋友来找我玩。
不同的是学校有老师,得上课,有规矩。
同学们不分高年级还是和我同班同学,只要我在的地方,他们就都不在,他们看见我就会立刻远远地走开。
学校操场东边有一架秋千,一下课就会有很多同学在那站着排队,一个个都等着坐。
但我只要一去,所有的同学就立即消失了,他们一溜烟就跑了。
所以这个ฐ秋千在我入学后变成是我的专座了,只要我想坐,我随时都可以去坐。
在学校里,不管哪里再怎么เ拥挤,只要我一去,就不会拥挤了,因为所有的同学见着我就避之不及。
我成了学校里最享受特权的人了。
这种特权是校长的儿子都没有享受到的。
在学校上学的我仍然是没有一个ฐ小伙伴的。
每次下课后,只有奶奶在我身边。
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奶奶陪着我,我可以跟奶奶说话。
而且奶奶还准许我去看青青,我每天都可以跟青青见几次面,早上去学校时可以见一次,中午回家吃饭一次,下午放学还有一次。
这让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