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德妃打我去长春宫找宜妃寻什么描花图样,从而避开她的几位儿子请安的时间。
我笑笑,谁知道有没有那个机会。
“这是娘娘命我送来的化淤膏”这才现她手里拿的蓝瓷小瓶,“你擦过会好的快点。”
兰馨双眼瞬间睁圆,惊恐的说:“别……别瞎说!”
那拉氏淡淡笑容里闪些许难过,她是为ฦ德妃只记得十四而忘记四阿哥难过吗?
春杏识趣地退步离去。
这时德妃更换好被油渍的衣物,在银菱、兰馨及众多宫女簇拥下走出来,我只是低头做事,全当未见。
“你在干什么!”身后猝然一声叱喝。
她软语:“如蓝ณ妹妹还是像小时叫我银菱吧!”
望着他颀长的石青色身影渐行渐远,走出视线范围,心里莫名的泛起失落感。
低垂下头,两ä颊烫,这身衣衫四阿哥定是为我特别准备,紫红如意暗花织锦缎长袍,同色琵琶襟马甲领、袖口镶银白色狐毛,格外衬托粉面朱唇,清眉秀目,而且恰好合体贴身。
十四弟?十四阿哥?我一路若有所思走回住处。
“那个是如蓝姑娘吗?”身后传来平和的问话,我扭头望去。
“不能出去玩,我们就在家玩!”我大声的告诉他。
跨出书房,绽开一个甜甜的微笑:“高总管有什么吩咐吗?”
最受不了得就是她每天天还没亮,就拖我起床,敢情四爷就是个周扒皮——居然让府中下人起这么早ຉ!不过,为了去迟了就没有的早饭,我也只有痛苦的爬起了。
我向殷祥吐吐舌头,看你下次还敢随便打我的头!我现在有四爷罩着,才不怕你呢!殷祥别过身体扭头不理我。
嗖——某人迅起身,慌张的弹着氅衣上的碎雪。
“我们出去堆雪人啊!”我眨巴着眼睛,他带着疑惑看着我,不会没玩过吧?不待他拒绝,拉起他的衣袖拖他出了屋子。
“那ว你们现在是去哪儿?”既然不把我当奸细,就没必要扣留我了吧?!
根本不敢看四爷的反应,转身扶着院墙向街角挪动,眼角余光扫到他和殷祥已๐转身走向马车。
“爷没说!”红霞整理好东西,不再多言,就走出房间。也许是因为都是下人,而她还要照顾ุ我,所以一直来很是不情不愿。
小个子匪徒紧ู随追上,冷汗湿透了棉衣,心跳到嗓子眼,喉头紧的像吸不上气。不是饶小命吗?……四周的嘶杀声突然隐去,感觉到的只有自己粗重地喘息声,脚底“啪——”踩翻块石头,“啊!——”我不由地摔倒在地上,右脚踝钻心的痛,扭了!顾ุ不得多想、多看,我拖着脚往前爬,一边回头看那人追上了没有,一扭头,眼直了——
怎么说呢,说我是女孩子,唉!我可不想若麻烦,也不知即使真说了又会怎么样,但就是不想挑明,“我自小就习惯了一个人睡,还请你成全!”
“哎哟——”随着车身一个猛烈晃动,我的头大力撞在车壁的木板上,好在包着软布,内衬着丝棉,不然,定要肿个ฐ大包!揉揉痛痛的脑门,睡意全消เ,睁开眼,赫然现自己睡在车上唯一的软榻上,盖着墨绿色菊花缎质蚕丝被,忽地坐起转过头,碰上两道目光——咦?我挠挠头,那,那就不是梦了哦?!可谁抱我来的呢?
“坐那吧!”一直含笑不语的殷祥指着对面的座位,“你是不是很冷?”
“带几位爷上——”
哒——哒——哒,哒——哒——哒
看着老婆婆,那我现在看起来像男ç人了噢,不错,不错!预期效果达到
顺着她的话看去,ไ我不禁大张嘴和眼,要命!自从来到เ古代,这白痴表情不知多少次出现在我的脸上我咽了下口水"ิ这些都是我的?"
原来清代满族八旗十三至十七的女子必须参加三年一次的选秀,不论高矮胖瘦美丑,未参与选秀者终身不得婚配。挑选秀女,一则是为皇帝做妃嫔或为亲王、皇子指婚,一则是为充当宫女。而如蓝今年以十四岁,正好参加明年开春的选秀。阿玛石保心疼小女儿,ไ不想让"ิ我"再过姐姐在宫中的尔虞我诈、刀光剑影暗藏的后宫争宠。是以,找到与纳兰氏有远亲关系的德妃娘娘。德妃自然不愿多个年轻女孩争抢圣宠,加之七绕八弯的亲戚关系,到真在康熙那为如蓝求得一门婚事,那就是当今的十四皇子,只待选秀后正式指婚。谁料一贯乖巧的如蓝ณ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一反常态固执而强烈的拒绝这样的安排。虽然圣旨未下,但只等选秀过个形式,是迟早的事。石保想自己费尽心机,如蓝却毫不珍惜,是以,大声斥责不体会父亲的"ิ我",并告知这已๐是铁板钉ล钉无法改变的事实。于是绝望的如蓝跑出门,抢过小厮正在洗刷็的马,一路飞奔最终坠马。
"好,那有劳了。"ิ
十三阿哥生辰,康熙ກ赐寿宴一席于永和宫德妃处,当我与一众宫女太监站于大厅恭候之际,让自己้忙碌不得空闲逃避许久的心,不得不正视即将来临的事实。
“四阿哥到!十三阿哥到!十四阿哥到!”一个ฐ尖细的声音在大厅外高声唱诺。
端坐席的德妃笑吟吟的看着鱼贯而入的三人。
“见过额娘”
三人恭身请安。
我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席上的菜肴——松鼠黄鱼、北京填鸭、果料é鱼骨、福寿肘子……
“都是自家人,不要多礼,今儿个是十三的生辰,来,十三——”德妃和气的说:“来额娘这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