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孩子气地笑了笑,两只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得意地对我解释:“这个工作就是专门协助‘大堂经理’解决各种疑难问题,顺便向这里的其他雇员传达一下‘上面’的意思。”
箱子里的玻璃储粮大概ฐ够我吃三天。这意味着我至少有三天时间不用向李默要钱买吃的,也不用看李默脸色行事。而我不摄取蛋白质、糖分等有机物的话,我这具掺杂了地球人基因的“假体”大约可以维持七天不死。这段时间,足够我向李默争取一点小小的条件了——前提是李默真的在乎ๆ我,而不是将我当做可有可无的一只人形小宠物。
噢噢,地球小孩居然这么热情。我站直身子,现我居然比他高半个头,噢!这可真是个激动人心的重大现。因为ฦ我还是生长期,距离成熟期还差很远,所以我的个头一直都不太达标,离地球成年男性的平均身高还差许多。如果不是怕激素刺激过多会导致面目扭曲,我早就催使蛋核分泌生长激素า刺激自己้的身高育了。
他坐下之后,直接厚脸皮地越过李默,从我手心里抠走了那枚刚被李默塞在我手里的钥匙,恬不知耻地说道:“嗨,小帅哥我们又见面了。”
李默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挣扎与担忧。估计他刚刚说“再也不想”见到我只是气头上的胡话,现在他冷静下来,又不想让我走了。
最教人讨厌的是我离那个层次还有四个进化阶段,而我进化到เ下一阶段先决条件——“庞大的能量积累็”在能源匮乏็的地球上几乎ๆ不可能ม实现;这么看来我的前途简直就是一片黑暗!
至于玻璃,这东西曾经是我的主食之一,若不是李默不允许,我想我到李默家的第一天就能把他家的窗玻璃乃至玻璃杯玻璃摆设玻璃茶几全都啃食干净。许久不吃,玻璃依然是这么的美味,它的口感依旧ງ是这么脆ะ,噢!太美妙了!!!
我懒โ得理他,所以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布。
前面那个“喂”字,李默教过我,是打电å话接通之后必须要说的一个ฐ语气词,没什么实际意义,却必不可少。因为ฦ“所有人都***这么เ说”!
我一边痛哼一边哀骂:“小气鬼!”
李默用蔑视的目光将我扫射得体无完肤,哼道:“好!我小气鬼!我抠门精!!你大方!待会儿自己付钱去!”
“以前我们俩一起吃饭的时候你都是给我点三份的!为ฦ毛这次只给我点一份?!”我气愤地质问道:“这不是抠门精是神马?!”
李默用一次性筷子优雅地戳了戳我的鼻尖,慢悠悠地答曰:“因为ฦ我换工作了,没那么多闲钱养你。所以你得给老子勒紧裤腰带,认真减肥!”
“靠!你这是虐待!老子要去法院告你!”
李默气定神闲:“爱告谁告谁。快滚快滚,你个ฐ养不熟的大胃王!”
天色渐暗。
在这样的明暗之间,李默眼角挑起,一张一合间似乎有水光泛起,恍若微风中的桃花,炫人眼目。李默老神自在地托着下巴๒,眯缝着眼角朝我看过来,那神态简直可以用“撩人”二字来形容。
我被李默这副妖媚的狐狸模样弄得呆了一下,心头狂跳,摸到桌上一壶茶水,直接就着壶嘴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
李默皱了下眉,手中的一次性筷子直接就敲上我的脑门,笑骂道:“不许就着壶嘴喝茶!你个不讲卫生的家伙!!!”
在李默眼中,李九一是个怪异的小傻子。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他凌晨两点左右回到家打开大门之ใ后,居然现一个又瘦又小的家伙披着他新买浅灰色的毛呢大衣趴在冰箱里往外刨า东西。
李默想也没想,抄起手边一个还有半壶热水的暖瓶就砸了过去。
那ว个瘦小的贼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从冰箱里探出头来——熟蛋清那么嫩的皮肤,大而湿润的两颗眼睛,粉嫩的嘴巴里叼着一根看起来不太新า鲜的菠菜叶……
还没等李默从那惊鸿一瞥中回过神来,就听“咣当——”(暖瓶砸中了蛋星人脑袋)
“噼里啪啦——”(暖瓶内胆碎了一地)
“嘎——”(热水涌ไ出,烫得某蛋星人嚎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然后在李默震惊地注视下,某蛋星人把被热水烫得红彤彤的脑袋伸进了冰箱里。李默当场石化,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某个被烫伤的家伙应该是在为ฦ脑袋“降温”。李默想,这可怜孩子的脑子肯定不太正常。想想也是,正常人哪会钻进别人家,趴在冰箱下面的冷冻室里偷菠菜叶子啃?
出于某种隐晦的情绪,李默打开冰箱,把“偷菜的小贼”从冰箱下面的冷冻室里拽了出来。
他脑门上的伤倒不是很严重,只是被暖瓶砸出了一小道豁口,稍微流了一点血而已;烫伤也不甚严重,似乎只是皮肤红,连燎泡都没起。
只是……小贼睁着那双婴儿般黑沉黑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默,然后音怪异地喊了句“粑粑”。
过了一会儿,小贼皱着脸皮仔细想了想,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句“麻麻”。
在李默的沉默中,小贼终于喊对了李默的称呼:“李默。”
“你认识我?”李默皱眉问。
小贼点头,依旧是怪异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