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丈常年在外,不是在征战,就是戍守边关,在将军府里的日子可是少之又少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凌潇潇将缰绳交给一边候着的下人,双手背负身后,一身洒然的进入将军府内。
顾ุ月池本就是想给秋玲个ฐ下马威,见秋玲认了错,也算给奶娘出了气,她便慢悠悠的回了座位:“你进府多久了?”
顾月池虽然心中也有些担心,不过在奶娘面前却未曾表露半分,脸上依然挂着淡笑,她对奶娘安抚道:“昨儿个我见过十一皇子了,有他在瑶妹妹再怎么想要对付于我,怕是也要掂量掂量的。”
一大清早的时候,奶娘便过来叫过起,可她愣是没爬起来。实在没有法子,奶娘只得将汤药端到床榻前让她喝。
“十一皇子……”
关于让她去参加明年选秀的事情,顾ุ月池这是头一回听说。就算是过去,依着以前那个顾月池的性子,到了宫中也不会与人争宠的。
人家是当家,日后自己้和奶娘的日子好不好过还要仰仗她老人家,这会儿她还不想,也不能ม出纰漏。
听到奶娘说让她大晚上的去聚福堂,顾月池刚刚吃到嘴里的燕窝粥还未曾下咽,眸子倒是一闪一闪的:“顾妈妈没说奶奶让我去聚福堂有何事么?”
“走吧!”似是在跟顾月池和姨奶奶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老夫人叹了口气,与姨ถ奶奶一起顺ิ着面前的山路蹒跚而上。
心中ณ如此思忖着,拿手绢将身上的水渍擦了擦,她又掩嘴轻咳了几声,这才端起丫头新换的茶盅轻抿了几口茶。
也许是嫉妒之心作祟,她总觉得顾月瑶很假,无关乎对方对她多好。
不知是谁安排的,来琴瑟阁为顾ุ月池引路的居然是被赐了家主姓的顾妈妈。从奶娘的口中ณ顾月池得知,老夫人在当年出阁的时候共陪嫁过来两个贴身丫头,这两个ฐ丫头一个因姿色俱佳被老太爷,也就是她故去的爷爷收了房,另外一个则被赐了家主姓,这顾妈妈便是那个被赐了家主姓的丫头。
待到她们走后,奶娘浑身上下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
来人显然没想到顾月池会站在门后,有些措手不及的忙稳住手中盛着衣裳饰的托盘,那小丫头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然后对顾月池福了福身子:“奴婢夏香见过大小姐,二小姐来看您了。”
见顾月池一脸思索的样子,奶娘有些迟疑的唤了一声:“小姐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这次奴婢一定知无不言,绝对没有半分隐瞒。”
“你不说我还忘了呢……”
“奶奶的寿诞么?”眼神之中闪过思索之意,没等奶娘过来搀扶,顾ุ月池踱步来到小几旁,扶着几角坐了下来:“到时候岂不是会有很多人祝寿?”
抬头望了奶娘一眼,顾月池继续向粥碗进攻,不多时,一碗素粥下肚,她也十分满足的顺了顺气。“奇怪,为ฦ何我犯病起来,食欲好了,身子居然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在过去的三个ฐ月里,每每醒来,她的胸前都好像压着一块大石一般,可是今天的感觉与往常大不一样。
“小姐觉得身子轻松不少?”一脸喜色,奶娘嘟囔道:“裴大夫开的药果然对症!”
“裴大夫?”回想起前几日见凌潇潇和裴慕云时裴慕云说过的话,顾月池蹙眉问道:“不会是裴慕云吧?”
听顾月池说出裴慕云的名字,奶娘有些吃惊:“小姐认得裴大夫?!”
过去几个月顾ุ月池一直在琴瑟阁内不曾出去,只是老夫人寿诞之时出去了一次,据奶娘所知在那时候裴慕云还未曾来过将军府,她想不通为何顾月池能ม叫出裴慕云的全名。
从奶娘的话里已๐然听出了答案,顾月池呢喃着:“果然是他!”
“……”
“普天之下除了裴慕云,还能ม有谁可以医治好小月月的旧疾。”声到人至,一身白衣的凌潇潇,与一袭深色长衫的裴慕云一同走了进来。黝黑明亮的双眸对上顾月池的眸子,凌潇潇嘿嘿一笑,大跨步上前:“老裴说小月月今日会醒,今日你果然就醒了。”
眉头皱起,顾月池对凌潇潇嗔道:“你再叫我小月月试试看。”
“长大的小月月脾气可不太好。”丝毫没将顾月池的怒气放在心上,凌潇潇摸了摸鼻子,拿手中的折扇敲了下身边的裴慕云:“把脉!把脉!”
温和一笑,似是对凌潇潇的厚颜早已习以为常,裴慕云对顾ุ月池淡淡的点了点头:“大小姐,请!”
这家伙,看来她越生气,他就越来劲!
又剜了凌潇潇一眼,顾月池乖乖的将手放到腕垫上:“有劳裴大夫了。”
又是一笑,以指搭脉,裴慕云开始专心把脉。
片刻之后,裴慕云做了收势,而后笑道:“昨日病对大小姐来说可谓因祸得福。”
顾月池心中ณ一动:“裴大夫的意思是……”
别怪她有所期待,任谁都想有个好身体。
裴慕云道:“大小姐的病是旧疾,自然医治起来比较棘手。不过若是大小是按时服药,裴某敢保证,不出一年定能痊愈。”
顾ุ月池目光一闪:“痊愈?!”
她一直以为ฦ此生必要半病怏怏过一世,没想到เ却在此时峰回路转。虽然要继续服药,不过短短一年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