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下不来台,气得脸青,一拍桌子站起喝道:“你给本官端正态度!腿并拢站好!”
不等别人来拉他,小宝就略微朝上一揖:“哎,是你让老子走的啊!不用人扠,老子自己走人!”说着大摇大摆走出屋子。
关老二袖着手,冻得直哆嗦,陪笑道:“没法子啊!那位小爷看起来倒很像是位姑娘家,不好坏了爷的事。嘿嘿,看你们大鱼大肉的,爷能ม不能ม?”他打住话头,希冀地看着小宝。
“什么路?”关老二眼睛一亮。
小宝知道少年在做手脚帮他,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心里却更是笃定,伸手把自己输出去的那一千两银票又拿了过来,撂在面前银票堆上。
小宝眼珠子一转,知道骰师还是给他留了余地,这人确实够汉子。本来事情到เ此,拿回银票走人,见好就收,也就算了。不料那少年却不依不饶,撂下骰盅,转身双手叉腰朝骰师大嚷大叫:“谁是高人?啊?你给我说清楚!我明明不会赌骰子,什么高人低人的!这一千两银票本来就是他的,你这样就想打我们走?想得倒美!不继续赌不是好汉!”
他把驴缰绳往关老二手里一塞:“你就算老子随从了,跟老子进去,让他们看看老子手段!”
小宝傲慢地从衣襟里抽出法兰西大金表,黄澄澄的很是耀眼,对着日头看看上面的时辰,嘴里喃喃道:“午饭时间还早,老子就进去玩一会。关老二,把驴让他们牵了,你跟老子进来!”
胡喜眼珠子一转,当即道:“好,我写借条。”7788๖xiaoshuo
说完不理他们四个,径自走回房间,蒙上被子就打起了呼噜。胡喜等四名“家丁”赌性正旺,而且输得面红耳赤,抓耳挠腮;见小宝说散就散,虽然不甘心,也只好压下满肚子赌性,闷闷回房
手下的喽罗都被收编。大部分人不愿到清国军队当兵,每人领了十两银子,小宝私下吩咐他们分开走,去宁州投奔青青老钱他们,这部分人马还算在。另有一小部分热衷升官财的,跟着到了京城,立刻被兵部ຖ打到外地,几十人一队的安插进了清兵绿营军,算是从此各奔前程,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来京城后,连摄政王的半点影子都没见着,只去了趟满达海的恭亲王府。当时的情景他记得很清楚。
三人一阵嘀ถ咕。半晌小宝嘿嘿一笑:“好!就这么办!”
对岸的联军立刻鼓噪起来,以为山贼们准备大开杀戒,把俘虏们全都杀了示威。虽有上官约束,个个也群情愤慨,握紧了手里的武器,注视着山寨这边双眼喷火。
老李见小宝脸色非常难看,紧张得浑身大汗,蹭到小宝身边小声报告道:“三爷怕是不行了,宝大王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书生已๐经赶来,见状急忙对老李道;“你去做你的事,反正尽你的全力,接下来就看三爷自己的了!”
小宝已经重新站在隐兵步道里,听着身前的厮杀声,不由暗暗叫苦——老子什么也看不见,还打个鸟仗啊!耳边是书生沉重的呼吸声,小宝低声问道:“怎么办?那些官军疯了,这么黑还打个什么劲,怎么เ不消停消停呢?谁知道杀的是敌人还是自家人,真要老子命了!”
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ณ,小宝又对身边的千人队下了指令。
那火油箭力道之大,钉ล入盾牌后箭尾兀自颤动不休,一箭紧接一箭,举着盾牌的官军人人手被震得麻。钉在盾牌上的火油箭越来越多,盾牌烘烘地着了。位于队伍前列的士卒顶不住,纷纷大喊:“我们的人呢?赶快放箭啊!奶奶的白挨打啊!”
小宝乐得哈哈大笑,威风凛凛对身旁้的护卫们道:“正牌官军也不咋滴!老子们一阵火油箭就打退了!哈哈!”
小宝在树墙后已๐经看了很久,见时机成熟,嘿嘿一笑,讥讽道:“当我们这个天险是白叫的么?”他大喊一声:“是时候了!奶奶滴放箭!”
还没等他们搭人梯呢,树墙上忽然打开许多孔洞。咻咻声中,这些可怜的士卒纷纷落水,被卷进河底喂了王八。近距离射出的箭,天王老子也很难躲得过!
清凉的井水泼在脸上,散去了一夜的焦躁,他感觉舒服许多;走到เ厨房里,见锅子里还有两个冷馒头,也不热了,拿起一只边走边啃,一直走到聚义堂外,站在高高的门槛前居高临下朝对面联军的营地看去。
这里视野开阔,两ä军营地情景一目了然。明面上两军仿佛都把矛头对准山寨,大批先锋部ຖ队手持兵器站在营地河岸前,可那明显是在做戏。清元两军都不约而同悄悄各自在阵营里更改布防,主力明显在向两ä边侧翼移动,却都不约而同以帐篷等杂物掩饰。如果不是站在极高处,根本看不到他们两军内部换防情景。
满达海嘿嘿一笑:“想死很简单,杀了你往河里一扔喂王八,神不知鬼不觉,这两ä封信的事也就没了。”
副将大为奇怪:“那怎么行,我虽没看过将军的信,可是将军信里一定会提到随信奉上证据的。”
花剌将军半夜被吵醒,一肚子气——只因派去本国请皇帝旨意的人还没回来,他只好忍气吞声按兵不动,对付几个小蟊贼还如此费手牵脚,感觉实在窝囊到了姥姥ณ家;因此被人叫醒时,一看并不是山贼来劫营,满心要火。
对岸的小宝分明看到他们牵马出营的身影,知道已经奏效,回头问瘌痢头道:“你休息好了么?”
众头目点头不迭,小宝先对瘌痢头道:“你就是老子的先锋大将了,给我下到เ河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