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没想到武魁却是纵声大笑起来,“大人,您怎能偏听一面之词,武景是我府上管家不假,但我并未让他贿赂太爷,此事还请太爷明察,还我清白。”
夏宽连忙起身,说道:“我也是听孙大成说的,这厮罪大恶极,谅嘴上也没有实言,下官受他哄骗,请大人明鉴,千万不要相信这厮的胡言乱语。”
夏宽冲他们一笑,伸出手来晃了晃,告诉他们没事。
童胄并未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将纸展开,恭恭敬敬地送到公案之上,随后躬身退到一边。
“哼!”岳肃冷哼一声,也看着马德,说道:“马德,看来在这县衙之内,你说话的分量要比本官重啊……”
这头刚忙活完,外面突然响起鼓声,岳肃不明所以,问道:“哪里有人击鼓?”
岳肃看出端倪,说道:“你不必害怕,公堂之上,如果你当真有冤,本官会为你做主。”
这话一出口,坐在下的县丞登时就火了,断喝一声,“大胆,王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藐视公堂,来人啊,给我掌嘴!”
“我的意思当然是秉公处理,考场作弊,起码要革掉功名,终身禁考,打八十大板,监禁三年以儆效尤。”
“科场作弊,这事并不大,革掉岳肃的功名,按你所说的处理也就可以。但现在是多事之秋,旁人很可能拿这件事来大做文章,科场作弊算不得什么,可要是被有心之人扣上一顶科场舞弊的帽子,这事就严重了,再怎么说,岳肃科场作弊不是当时现的,解元的功名已๐经上报朝廷。你现在回过头来说他作弊,东林那ว些人若是借机难怎么เ办?现在方阁老在上面压得紧,他们没有机会兴风作浪,这事一出,还不得趁机挑事,扬言说什么เ湖广科场舞弊,需要严查。万一皇上派人下来,又是东林的人,大刑之下,那岳肃胡咬一通,可如何是好?你也知道,负责这次乡试的官员多是齐楚之士,一旦受牵连,倒下的可是一大批。你身为主考,搞不好也要背上一个领导责任。”
孩子很是礼貌,冲着岳肃和李琼盈一鞠躬,说道:“两位叔叔好。”
跟着,一个ฐ个推门跑了出来,把金蝉和铁虬围住。因为院子里孩子们的雀跃,其他正熟睡的孩子们也被吵醒,大家见是金蝉和铁虬回来,都涌了出来。这时,一位年逾六旬ຒ的老者同一个有五十多岁老妪从正房出来,跟他俩一起出来的还有几个刚ธ睡醒的孩子。
岳肃早已打定主意,准备打造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给布政使大人送去。当然,桌子和椅子不能是那ว个年代的货色,而是沙和茶几。
“死丫头,难道光你累,我就不累了吗?你以为我愿意离家出走,还不是我那老爹,非要我嫁给什么เ狗屁解元。我连那人长得什么模样,高矮胖瘦,多大年纪都不知道,要是又老又丑我可怎么办呀。对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以后不许再叫我小姐,要叫我少爷呀。”公子气急败坏地嘟囔起来。那个ฐ书童原来也是个女的。
“在你离家赴乡试的第三天,你父亲去给乡里郭老爷家修补房梁,一不小心失足摔了下来……”
岳肃不敢耽搁,背着外公急忙赶路,武昌距离云梦县有半个ฐ月的路程,一路风餐露宿,终于赶回。
“呃呃……”郭凯张着嘴巴,满脸痛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岳肃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起点什么เ,大声喝道:“给我验看他的嘴巴,看里面有没有舌头!”
“是!”差ๆ役仔细验看,答道:“回大人,没有!”
“啪!”岳肃重重地一拍桌案,大声道:“是谁割了你的舌头?”
“呃呃……”
听到郭凯的叫声,岳肃才反应过来,郭凯已经不能说话。指着郭凯道:“郭凯,你给本官冷静一些,本官问你的问题,你只需要点头和摇头。听清楚了吗?”
“呃呃……”郭凯一个ฐ劲地点头。
“本官问你,你的舌头是什么时候被人割掉的,是犯案之前吗?”
郭凯连忙摇头。
“那ว就是犯案之后了?”
郭凯点头。
“本官再问你,你的案子有冤吗?”
“呃呃呃……”郭凯的头点的更厉害。
看到郭凯如此激动的点头,岳肃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郭凯,本官再问你,你的舌头,是在监狱里被人割掉的吗?”
“呃呃……”郭凯用力点头。坐在岳肃身边的夏宽,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心头是砰砰乱跳,心道:“这下可完了,早知道还不如拼死将他做掉。”
“是刚进监狱就被人割掉的吗?”岳肃再次问道。
这次,郭凯是拼命的摇头。
“这么说,是近几日被人割掉的了?”
“呃呃……”郭凯连连点头。
“割掉你舌头的人,可是穿狱卒的服饰?”
“呃呃……”郭凯再次点头。
“本官最后问你,你若是再见到此人,能ม否认识?”
“呃呃……”这一回,郭凯那是拼着命的点头。
“啪!”岳肃狠狠地一拍桌案,大声道:“三班衙役何在,押着郭凯,随本官一同前往大牢!”
“是……”现在的一众衙役,被调教的是精气神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