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杜蘅从头到尾是在做戏。
连陪房都想到,却是真心实意替她着想,真心在疼她了。
杜老太太狠狠地闭紧了眼睛,良久才缓缓张开:“她好大的胆子,张嘴就是五万两!”
杜蘅摇头:“刚ธ搬进来时,母亲有一次与我闲聊,偶然发现她对这院子竟是非常熟ງ悉,追问之下,才知母亲幼时随外祖来京,曾在这小住过一段时间,这才偶然得知。至于铺子和田产,母亲并未提过,委实不清楚。”
整整三年,看得着,得不到,馋不死你也气死你!
她才没那么เ傻!
她轻咬着唇瓣,眼中含着泪水,一副惶急害怕的模样:“父亲息怒,柳姨娘也莫着急。我,我不用人伺候也可以的,万不可因此伤了父亲和柳姨娘之间的和气!”
她还真天真到,以为杜家困难到เ揭不开锅,几个ฐ丫头婆子都养不起不成?
柳姨娘道:“萱草,茜草,你俩暂到竹院伺候。”
“府中银钱周转不来?”杜谦一怔。
只见院子里摆满了家什,走廊上放着一排箱笼,盖子全部敞开,四个丫头,两个婆子一字排开跪在坪里。
见杜谦进门,几个婆子忙行礼:“老爷。”
在她眼里,这都是因为儿子聪明好学,天赋过人;再加上她自小严加管束,教导有方,飞黄腾达是必然的!
杜老太太冷笑一声:“怎么,我说话没人听了?”
杜老太太眼里也流露出一丝讶然。
杜蘅眼中浮起泪珠,却强忍着不落下来,垂下头轻声道:“蘅儿谨记祖母教诲。”
柳姨娘立刻紧锣密鼓地安排起来,折腾了好一会,庵堂才算恢复之前的宁静。
她安静而机械地做着该做的事,还礼ึ,下跪,磕头。
早有那粗使的婆子冲上来,用抹布一把堵住她的嘴,生拖活拽了出去。
“啊~”紫苑尖叫一声,躲到了杜蘅的身后。
几个粗壮的婆子,推推搡搡地押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走到庭院中,喝道:“跪下!”
李妈妈眼见那ว男子从杜蘅的房里出来,已是脸色大变,再听他不清不楚地说了这半句,登时气得浑身发抖:“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是是是,”赵妈忙道:“老奴一定小心,绝不给夫人添麻烦。”
柳姨娘问:“交待的事都办妥了,不会有什么错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