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嘴边浮ด起一丝嘲讽:“公子可否为我提供一下查找的范围?”
定然是手段用尽,依然遍寻不获,不得已才来找她。
“如若不然,何必几次三番求见?”杜蘅反唇相讥。
“你很幽默。”杜蘅笑了,是那种很轻蔑,很不屑的笑:“然,我的时间宝贵,请你来,不是为了听笑话。”
有的被咬断了咽喉,有的脑浆迸裂,还有的肠穿肚烂……场面惨不忍睹,令人望之色变,闻之作呕。
杜蘅神色平静,淡淡道:“不过死几只老鼠,何需大惊小怪?”
“少拿皇上说事!你又没见过皇上,怎知圣上……”杜荇气得跳脚。
“我哪里说错了?”杜荇犹不服气:“她本来……”
杜蘅神色木然,低着头慢慢地退出了大厅。
杜蘅深吸口气,抬手,不着痕迹地抹去颊边温热而刺痛的液体,快步迎了上去:“大哥。”
就这样,一路畅行无阻,到了主屋。
杜蘅心中冰浸火焚,面上不动声色,搀着老太太缓缓踏入客厅。
“昨天那几脚,还没过够瘾?”杜蘅忍不住取笑。
紫苏把帘一掀,眉一竖:“慌什么!”
“这定然又是柳氏从中作梗!”紫苏气愤填膺。
杜蘅轻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郑妈妈又介绍了另二个丫头,杜蘅已是心不在焉,胡乱改了名,偏瘦的那个叫白薇,肤色微黑的叫白前。
紫苏眼中含泪,用力点头:“小姐,是我,我回来了!”
显然她是给柳氏吓怕了,伺候过别人的,不敢要。
杜蘅道:“左右我还有三年才嫁,规矩什么可以慢慢教。最要紧ู的是人本份,做事勤快,若是再机灵一点,就更好了。”
事实上,在这个胡同住的,除了杜家,全是三品以上大官,可谓家家深院高墙,真正的寸土寸金!
果然,杜谦眼眸微眯,心中浮ด起疑云。
既然拔出了刀,当然要见血方回,连根毛都弄不到手,算怎么回事?
郑妈妈眉心一皱,强忍着没有说话。
柳姨娘大声顶了回去:“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一句二姑娘缺人伺候,立时三刻就要去买丫头,连缓口气的时间也不给!才辩了几句,便怀疑我昩了私房钱!大少爷大小姐现在都在室受着苦呢,这叫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叫一碗水端平?骗鬼去吧!”
她边诉边哭,杜谦面上阵青阵红,讷讷地道:“我明白,这些年来的确辛苦你了……”
她这话,就是要把自己摘干净,把责任推到杜蘅的身上了!
杜老太太冷笑:“你倒是好大的口气,问都不问直接打死!这可是六条人命,传出去,杜府的名声,谦儿的前程还要不要?”
二姑娘的性子最是懦弱,又是个ฐ心软的,见自己挨了一巴掌,这事八成就揭过去了。
除了紫苑约摸有些谱,其余几个ฐ丫头都是一脸茫然,不明白这是闹的哪一出?
正气得发抖,盘算着如何力挽狂澜,让老太太收回成命。
杜荇噼里啪啦骂了一堆,杜蘅也不回嘴,一双墨玉似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杜谦,态度极为恭敬柔顺,语气却暗藏嘲讽:“大姐责备得是,蘅儿想得浅薄了。父亲,你要蘅儿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