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旗鼓相当,才能成功激发他的好胜心,让他欲罢不能。
他以为,这一生只要做个好皇帝就够了。
南宫逸不禁暗暗纳罕。
南宫逸恍然回神,见杜蘅单手支颐๖,白嫩的指尖上拈着一粒漆黑的棋子,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脸好奇:“想什么呢?”
“给你就戴着,”老太太不由分说,拿起手串直接套进她手腕:“年纪轻轻的,不好好打扮,等到了我这把年纪,守着一堆首饰又有什么用?”
一屋子的人,都轰地笑了起来。
杜老太太心疼未出世的孙子,忙道:“外面日头毒得很,晒着了可了不得,快,进来说话。”
老太太道:“你怀着孩子,这些个虚礼就免了。有什么事,站着回,没的伤着肚里的孩子。”
看着泪眼朦胧的她,南宫宸心中没来由á地一抽,踏前一步伸手欲扶:“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便。”
前一秒冷若冰霜,后一秒又热泪盈眶,下一刻又变得淡定从容……
“岳父顾ุ洐之,祖籍清州,世代行医。”杜谦力持镇定自然。
“正是。”
“可是,”杜老太太道:“顾氏已经不在了,姨娘出面待客便不算逾矩,燕王总不能因此而降罪吧?”
一番话,说得杜谦母子面面相觑。
“哭什么!”杜谦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摔开她:“不过是死了个丫头,搭出去就是了!全围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做事了?”
“好大的胆子!”杜谦双眸一瞪,厉声喝道:“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禁足半月不够,是不是要禁一年才行?”
这段话,看似寻常,却传递了几层意思。
细思起来,个ฐ中缘由,委实耐人寻味。
杜蘅见她一脸苦恼,不禁笑了:“管他什么理由,咱们只需见招拆招就好。”
“到时自然知道。”杜蘅打了个呵欠:“时候不早了,睡吧~”
她不骄不躁,自始至终表现得温婉谦逊,立刻赢得了三位太医的好感。
许良将啧啧连声:“此女慧质兰心,仪态高雅,行事磊落,气质高华,必是名门之后。”
“许太医来了~”
他不忍猝听,转身离开禅房。
“去看看。”杜蘅定下心绪,朝隔壁呶了呶嘴。
可是,她实在是怕了!光听到那人的声音就胆寒,看到他的影子也想绕道走。
清淡如水的声音,不疾不徐地道:“祖母很喜欢听戏,其中有一出,说的是一位官家小姐,出游踏青,路遇强盗,家丁随从都被杀,危急时刻,有位少年侠士路过,救了这位小姐。小姐以身相许,相约夜奔。多年后,侠士亦高中状元,携小姐衣锦还乡,阖家团圆,欢喜落幕。”
“敢问,这位被你钦点的美人芳名?”